木风一发招就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冒失了,看那些人的更易知道,他们根本还没有确认要找的人就是自己,既然已经出了手,就收不回了。
贺兰荣带着酒意,也蓄势准备发起功法来,他酒量不及木风,所以头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脸上笑意还没有散去,他发功的样子让人觉得像是要跟熟人开一个玩笑一般。
紫衣人刚一转过头来,发现突然被人偷袭,有些茫然失措,虽然极力一挡,可是身边还是有两位紫衣人受到重击而倒地。带头的紫衣人见是发起攻击的是一个满脸酒意的少年,不觉有些恼怒,他们感觉不到木风体内的阴气,以为木风是醉酒闹事的,此时贺兰荣正好被门挡住,紫衣人见房间空旷,神一乱也忘记用魂识扫那房间,所以并没看出房间里是两个人。
那两女子吓得赶紧跑开了去,木风不等紫衣人回击,又连连发出几波攻势,他最近练的踏雪穿云也有此进展,袭击完后又极快地转移阵地。紫衣人正向木风追去,门后的贺兰荣又从后面打了出来。七名紫衣人一时间受到重创,只有三名戴着紫色花的人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木风飞走在房梁与栏杆间,极快的一转身又把身受重伤的紫衣人给直接杀了。顿时一阵阵血雾弥散在空气之中。
若是以前,木风可能还会手下留情,现在经过了一些事情,知道该杀之人不可留,而且借着酒劲,行事更是胆子大。
花船瞬间一片混乱,除了砰砰的打斗声之外,就是一些女子的尖叫声了。
紫衣人此时再也不把木风当醉酒之人了,想来那二人就是先前在桂福客栈中的两个小子,只是感觉不到二人身上有至阴之气,也还是有些疑惑,兴许是那道人派来追杀的人也说不定。
其实木风确实料想错了,那紫衣人之所以到这花船上来,是有别的原因,他们在没有找到木风之后,便来这花船上找一位女子,那女子身上有他们想知道的秘密。没想到在这花船上半路遇敌,一下子损失了四名手下。
紫衣人恼怒之极,使出全力要剿杀木风与贺兰荣,他们恨不得把木风碎尸万段。打了几个回合,木风心知明打明战根本不是对手,待紫衣人再一次发出一波进攻时,他已经带着贺兰荣不见了踪影。
木风心中觉得有些幸运,好在自己当时坚持学习了踏雪穿云,否则这逃命的机会都是没有。贺兰荣也并不恋战,木风一带他,他也跟着走起来,只是木风速度太快了,他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头发都弄得乱蓬蓬。
木风一路跑,也不免撞上一些人,自己也是弄得鼻青脸肿,虽然还不能凌空行走,可是已经比刚学之时快了两三倍,只是对功法的控制还不是很到位而已。
身边的人只觉得一阵风从耳边刮过,根本看不清是有人从身边跑过,木风跑到一处忽然断了去处,前面倒是有一扇大门,旁边还有数名壮汉守着门,那是船的另外一个小阁楼,木风没得选择,而且根本停不下来,他位着贺兰荣一起冲将进去。
“砰……”木风与贺兰荣撞开了大门,又冲开了门内的屏风,掉进了一水池之中。
木风浮上水面才听到一声“啊……”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泡在了一些满是女人的浴池之中,水中温度很高,满个房间都是雾气,当他用目光寻找贺兰荣时,发现贺兰荣早已经浮在了水面,神情有些呆滞地望着周围急忙遮羞的女人。
不光是贺兰荣,木风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光景,虽然隔着一些雾气,可是那一个个袅娜的身姿还是十分突出,行走间的波动更是引人注目,木风竟也禁不住羞地红起脸来,只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木风正打算赶紧跑出去,发现那些紫衣人已经追下了那边的楼来,虽然门前的壮汉又把房间的门关上了,而且洗水浴间的女子也没有再次呼人求救。可紫衣人迟早会找来的,可又不好意思这样呆着,突然起身又绕过两个屏风跑到了一更衣处,由于心中有些羞恼,一急之下忘记带贺兰荣。
而贺兰荣见木风跑开了,他也跟着躲到了屏风背后的一间更衣间,好在里面并没有人。
木风进的那间正好有一女子在换衣服,那女子见木风冲了进来,急忙拿起衣服遮住身体,正要大叫出口,木风赶紧捂住了那女子的嘴巴,那女子慌忙地用手打木风,可是手上的衣服竟落了下去,只留得最里面一层抹胸,木风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很快就别过脸去不再看,只道:“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
直到那女子点了点头,木风才松手,此间,那女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胸间不断地凸跳起,白皙的皮肤一还有些湿漉,头发上的水滴随着身上往下流着。木风见到此景,心中竟是一动,那女子眼睛中并不像先前所见的那些风尘女子一般,虽然容颜妩媚,却有着一种不同的气质在里头,而且这女的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女子见木风这样盯着自己,表情中露出一此轻视之色,她心中自认为天下男人一般好色,果然是没错的,连这么一气宇不凡的少年也是如此。
木风见到那女子神情的变化也就转过了头不再看,并悄悄运起功法开始疗伤,随后道:“惊扰姑娘了,在下被人追杀,才误入此间,方才实在是冒犯了。”
“哼!知道冒犯还这么盯着人家看?”那女子虽然知道木风不是坏人,但见他道歉显得有些故意。
“在下只是见姑娘有些面善,所以才多看了一眼,望姑娘不要介怀。”木风这才想起那女子跟落落很是相像,只是更为秀气一些。
那女子见木风并不像在撒谎,忽然心念一动,那神情似在回忆一起往事。若是平日,那些男人听到这样的问话,通常会夸赞自己容貌,而今天居然有人说她面善,可眼前这人可是从没见过。
“我从没见过你,你为何会说我面善?你又是什么人?”那女子很是急切的想知道原因,方才拿起的衣服又忘记穿在身上。
“我知道没见过你,那是另外一个人,你们长得有些相像而已。我叫木风,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只是绝对不是坏人,你大可放心。”木风以为那女子担心自己会侵犯于她,便先宽了她的心。
“你见过的那人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呼吸又急促起来。
“这与你似乎没有关系吧,你又叫什么?”木风见那女子越问越多,他并不想说出落落,以免对方又问及自己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我叫离离,我只是……”
那女子话还没说完,贺兰荣已经推门而入,这让原本很小的空间变得更为拥挤,贺兰荣并没有望那女子,只在木风耳边轻声道:“在船上咱们奈何不了他们,不如引他们下水如何?”
贺兰荣从小在水中长大,水性极好,他急中生智便想到了这一点。
木风听到这计策,心中也为之一动,正在他琢磨之际,紫衣人已经找到了浴楼门口,正在与门外的壮汉在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