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后花园里,百花怒放,芳香怡人。站在被郁郁葱葱包围在中的亭子里,环顾四周,整个将军府的豪宅尽在眼前。好一幅大气、豪迈的景象!
慕容静雯与程秋雪相对而坐,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着。来将军将的这几个月里,慕容静雯都不怎么与将军府的人接触。看着日渐消瘦的梁瀚岷,程秋雪心痛不已。她几次试着与慕容静雯接触,却都在慕容静雯冷漠的言语中中断。
“听说瀚岷昨天连夜去了故黄河,雨这么大,又是雷鸣电闪的,都不知道这一路上遇到多少困难。”程秋雪品着茶,试探地道。
“哦,是吗?”慕容静雯空洞而又淡然地答道。
程秋雪的心隐隐作痛着,她叹了口气,又道:
“瀚岷遇到困难的事时都不愿与人多说,特别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他不愿自己的烦恼加压在心爱人的身上,他会自己一个人扛下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外人都看得出来,你不爱他。你知道你的冷漠会似把利剑深深地剌痛着他吗?在你们新婚的那个晚上,他在书房里喝了一晚的闷酒。我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情了。我不知道他在你心中是怎样一个人,但我想告诉你,他绝对是一个难寻的好人,不管是三少,还是现在的将军,他做的每件事,出发点都是为了别人,就如你和他之间的传言,说你是被他抢亲而来的,说你是沛县的交换物,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敢肯定的告诉你,瀚岷绝不会因为单单的爱一个人而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他虽是一名争战沙场的将领,但也绝对知书达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不觉得他的付出太大了吗?既然你同意成为他的妻子,就应该了解他、理解他、多关心关心他。”
程秋雪的语调深沉而又动情,目光中充满着向往,那种向往,让慕容静雯很是不解。
“你好像很了解他?”慕容静雯依旧淡然地道。
“几年前,一个女孩儿与父母一同北迁,路经徐州边界时,突遇日军袭击,父亲倒在了日军的刺刀下,几个鬼子包围了女孩儿现母亲,想要凌辱她们。就在那时,瀚岷出现了,他救了那个女孩儿母女俩。女孩儿的母亲因为伤势严重去逝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头女孩儿无依无靠,是他将女孩儿接入将军府,开导她,关心她,给她最坚强的依靠,让她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的生活。他的胆识、他的善良、他的坦荡胸襟、他的温文儒雅,深深地吸引着女孩儿。他的好,好似一粒粒细胞,深入到女孩儿的血液里,让她为之痴迷。后来,他的二哥在一次醉酒后凌辱了女孩儿,女孩儿也想到过一死了之,可女孩儿割舍不下他,因为女孩儿知道,他会为了军事而废寝忘食。他在处理军事政务上可堪称第一,而在料理自己的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为了他,女孩儿苟且活了下来,成了他的二嫂,继续照顾着他。”
“他的二哥不是在叛乱中死了吗?那那个女孩呢?”慕容静雯好似感兴趣地问道。
“那个女孩就是我。”
“是你?你是他的二嫂?”慕容静雯瞪大着眼,惊讶地道。她一直以为她是梁家的什么表姊表妹,却不曾想到她会是梁瀚岷的二嫂。
“你如此深情的对他,而他却未与你牵手,可见他就是薄情之人。”慕容静雯接着道。
“你错了。他的二哥欺辱我,他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他的二哥,他也不知道。他敬我,因为我是他的嫂子,他也关心,因为在他心中,我就如他妹妹一般。而我对他的爱,并不乞求他的回报,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难道就想证明你比我爱他,比我更有情有义?你不觉得在我面前,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不爱他,我恨他,你们要怎么样,都与我无关!”
程秋雪凄凉的一笑后,道:“我说过,我对他的爱,是不求回报的,这份爱,在你出现之后,更坚定的要我把它深深地埋藏起来。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恨一个人容易,要想真真切切的去了解一个人,去了解他的所做,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恨一个人是痛苦的,而了解了一个人,却是一件值得一乐的事。静雯,放下你的怨恨,与瀚岷从头开始,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了解他的机会!”
……
慕容静雯的心颤动着,她被程秋雪的一席话感动着。在经历了沛县之事后,哪怕是他做得再好,可留在她脑海中的,似乎都是沛县之事的阴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她犹豫着,在仇恨中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