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距离天门宗十万八千里的烈火云宗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哎,真是命途多舛,凶多吉少的小家伙,希望你能够渡此难关吧。”
“乾坤兄,你就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那小子一定会成功渡过此劫数的,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机缘巧合之事。”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那日重伤而去的鲜阳道人。
“但愿如此吧,你还是慢慢的养伤吧,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们去完成”乾坤老者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担忧的神色。
九天谷,云雾缭绕,阴气十足。
就在秦轩纵身一跃的瞬间,全身上下立马失去了知觉,他终于支撑不住了。这九天谷到底会有什么凶神恶煞之物,谁也不知道。
“唳”一声清脆的鹤鸣之声在秦轩跌入九天谷时响起。身轻雪白如燕,修长的脖颈显得精致迷人。如雪的羽毛潜藏在白色的雾中,时隐时现,给人一种世外修仙般的感觉。当然,秦轩可没有眼福欣赏眼前这一切美景。
白鹤身轻如燕,在这九天谷中来回的穿梭,但是一点也没有迷路的感觉,似乎这家伙已经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白鹤终于降落到了谷底。这谷底并不是想象中的有一条小溪或者河流之内的地方,越往下走视线竟然愈加的开阔,这哪里是一个谷,分明是另一片广阔的天地。而在那云雾笼罩下的竟然是一堆堆阴森的白骨。甚至还有一具刚腐烂不久的尸体,此者早已面目全非,深陷的眼球之中爬满了蛆虫,不停的蠕动,着实让人恶心。
“哈哈,这次不错,竟然一次带回来三个,我一定要好好的奖赏那你”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老妇的声音,却没有看见任何的人影。
此鹤仰天长啸了一声,“唳”声中带有丝毫的洋洋得意之色,振开双翅,修长的身躯向上一跃,腾空而起,朝九天谷口飞射而去。只剩下秦轩三人躺在白骨之中。
笑笑胸前那断刃所留下的伤口仍然血流不止,浸透了红色的衣襟,因为失血过多,笑笑再次昏厥了过去。而秦轩更是神志不清,之前那颗魂丹给他留下的后遗症恐怕够他受的了,如果不是爆走,恐怕魂体早已经被撑爆了。
而五师弟天云此时竟然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眼前之景顿时让他毛骨悚然,难道自己真的来到了那传说中九天谷谷底吗?天云环顾了四周,遍地的白骨逐渐证实了他的想法,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时,只听见一曲悠扬的笛声从远处飘来,天云师弟的脸上猛然浮现出一丝惊恐的神色。什么?难道是她?心中惊问道。还没等天云反应过来,一个中年妇女飘然而至,左手轻捻着一只玉笛,右手托着一根黑竹烟筒,向外不停的冒着白烟。
“咳咳咳”一声剧烈的咳嗽之声从此妇女嘴中发出了。此妇女看上去四十有余,但脸上的皱纹深陷,似乎已经超越了年龄的约束。中年妇女猛吸了一口黑竹烟筒,随后喷吐出一屡屡青烟,瞬间消融在云雾之中,表情变得异常的舒畅。
此女见到惊呆的天云似乎并无兴趣,反而是对着秦轩和笑笑充满了些许的诱惑。此妇女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整个脸型就像一颗蹙缩的核桃,极其的丑陋。两颗已经被烟熏至黑的门牙让那天云师弟更加增添了一副恶心之感。
此丑妇再次着起玉笛,一首沉闷的曲子自玉笛之中飘扬而出,在这跳动的音符之中竟然潜藏着雄浑的魂力。这些魂力不断的冲击着秦轩和笑笑,他们的脸上不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后眉头便舒展开来,笑笑胸口之上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难道这就是九天神曲?天云从小就听过在天门宗存在一只玉笛,能够奏出让人起死回生的九天神曲。但这只玉笛一只掌握在一位神秘人物的手中,一直没有现世。久而久之众人也就这九天神曲当做是传说中的神物了。天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九天谷谷底见到了如此神物,真是不枉此行啊。
此时,丑妇已经停止吹奏玉笛,朝天云走过来。天云本能的感应到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掌控玉笛的神秘人物,但自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前辈,在,在下天门宗五弟子天云,误,误闯贵宝地,希望您老,不,不要介意”天云颤音抖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果然是天云宗的走狗!”丑妇一听说是这天云是天门宗的五弟子,嗔怒的脸庞变得更加的扭曲,双眼中竟然出现了闪闪的泪花。但这仅仅持续了数秒钟,丑妇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尊容”。
“那天辰老贼死了没有?快说!”丑妇突然转身问道,怒言中却充满了一丝冷淡的关切之意。
“你是说天辰祖师爷啊,他老刚驾鹤西去。”天云如实的给此丑妇汇报了天门宗内最近发生的大事。
“你说什么?天辰那老贼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早就突破到了绝生境了吗?不可能,绝不可能!”
丑妇一连串的发问,她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澎湃的心情。看样子这天门宗的宗主天辰跟眼前这丑妇有着莫大的关系的啊。
“前辈请息怒,这消息也是从宗内花甲老者的嘴中得知,其实晚辈也没有看到宗主的尸首,说不定是为了掩人耳目呢”这话其实也是天云心中的真心话,前段日子,宗内突然传来天辰祖师爷驾鹤西去的消息。
但是按照天门宗的惯例应该将天辰的尸首于宗门之前火化升天,早登极乐世界。可是众人连祖师爷的遗容都没有见到,虽然心中都有疑惑,但是出于花甲老者的威严,也都没有过问。久而久之,天辰祖师爷仙逝的消息也被宗内所接受了。
“可恶的花甲老者,老妇定会寝其皮食其肉,五马分尸都不足以泄心有之愤”此妇咬了咬嘴唇,怒言道。
此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笑笑,魂力瞬间在她的身上搜索。如天云所料,幼蝙蝠在此老妇面前曝光无疑。
“呵呵,此女竟然身怀这等至邪之物,怪不得会被人追杀,那就老妇我先替你保管此物吧”说完右手一出,一只黑乎乎的物什飞射进入老妇的右袖之中。
“前辈,你这,恐怕……”天云师弟见笑笑师姐拼死保护这小东西,这东西定不是什么平常之物,所以不忍心就这样让别人拿走了笑笑师姐的宝贝。
“瞧你那点出息,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它的,待这位姑娘醒来我还她便是,我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她”此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晚辈竟然把自己想成花甲老者那样的卑鄙之人,心中不免产生一些怒意。
此妇再次将魂力转移到秦轩的身上搜寻,表情淡然,似乎不抱一点的希望。但随着魂力的推进,老妇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极其惊讶的神色。
九天玉笛“嘭”的一下落在了地上,“这,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会有龙石这等天地神物,而且还是一连四颗!”老妇心中波涛澎湃,完全不能平复惊讶的心情。真是山外有山,奇人更奇啊!
天云望了望身边不着边际的白骨,心中不禁寒了一下,难道自己也将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具吗。心中有话,但又欲言又止。
“你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将你们三人化为白骨,这里有两颗九天回命丹,你先把它给这两人服下”老妇拿出两颗红润的丹药,射进天云的手中。她不能让这两人就这样死去,说不定对她来说还会有什么用处。
老妇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秦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觊觎的神色,复杂而又忧愁。
“你赶紧将这两颗九天回命丹给他们两个吞服下去,晚了可就别后悔了”老妇说完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天云师弟见到老妇离去,想立马给他们两人吞服下去。可又担忧要是这丹药要是有什么蹊跷,自己岂不是亲手害了自己的师姐吗?天云徘徊不定,犹豫不决。
没了那九天玉笛的九天神曲,笑笑刚刚愈合的伤口竟然开始慢慢的撕裂开来,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再次流了出来。而秦轩的情况更是一塌糊涂,眉头紧皱,脸角不停的抽搐,表情异常的痛苦难堪。
天云见到如此场景,狠下一心。与其让他们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赌一次。虽说那丑妇样子极其的丑恶,但似乎并无恶意。天云没有再犹豫双指一弹,两颗红润的丹药就这样进入了笑笑和秦轩的口中。
当丹药进入两者喉咙时,一阵沉闷的曲子自远处传来,跳动的音符中蕴含着这天地间温和的灵力。
这些温和的灵力慢慢的注入的两者的天灵盖中,顺着风府而下,串通五魂七魄。柔和的灵力滋润着两者,他们的魂力似乎也开始恢复了。
笑笑师姐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彩霞般的红晕。而秦轩表情却仅仅是舒缓了些许,并无生气可言。看样子魂丹所留下的痕迹真是不容小觑啊。
天门宗。
“你这废物,到手的宝贝被人在眼皮底下取走,蠢货!蠢货!”天门宗副宗主天奎披头散发,对着花甲老者咆哮道,就像丢了什么命根子一样,双眼猩红,与一头雄狮无异。
“副宗主,你放心,那家伙丢入那九天谷,我想早就没了小命,对我们也构不成威胁了”花甲老者双手作揖,谄媚的说道。
“什么?你说笑笑和那小子跌进九天谷?”此时天奎眼神之中露出了极其恐慌的神色 ,那九天谷似乎是一个禁地,谈谷而色变。
“是的,副宗主请放心!”花甲老者笑了笑说道。
“你这个十足的蠢货!我留你还有何用?去死吧”一道雄浑的魂力撞击在花甲老者的胸口之上,一口鲜血从花甲老者的嘴中喷射而出。
“副宗主,不知在下到底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好让在下戴罪立功!”很显然这花甲老者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啊。
“滚,都给我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饭桶!”天奎朝众人咆哮,雄浑的吼声生生的撕裂了稀薄的空气。
花甲老者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连滚带爬的消失在天奎的眼中。
“天辰兄,这次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顾手足之情了,这是她逼我的!”天奎望着远方,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