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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母亲病倒

突然有点哑口无言,我确实对苏倾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想了想,我只好避重就轻的说:“你才十八岁,不要老用一种看破红尘的口气感慨人生。”

“可是我确实感觉活够了呢。”苏倾冷冷的笑,凤眼流转,带着冰冷的媚:“那个男人,明明不喜欢她,还要装出一副好男人的模样。她明明知道他的罪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把所有的怨和怒发泄到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身上。呵呵,真是可笑,那女人十八结婚,不满三十就心卒而死。她一死,那男人立马就将小三带了回来。这下好了,这对狗男女成了,就只有我一个人是外人了。”苏倾看向我,眼神冰冷幽深:“明明都不喜欢我,为什么偏偏还要装成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呐,做人真的是太无趣了,可是就这样死去又有点不甘心呢……金昙,让我也变得和你一样不好吗?”

苏倾情绪失控了,而我也面临失控的边缘。想马上离开,脚步却像定住一般不得动弹,他身上的血气为什么越来越浓,越来越香了?

情不自禁的朝苏倾走去,在他面前半跪下,他的眼神闪了闪,随即又低语道:“终于忍不住了呢,呵呵,真该感谢那人吗?”

然而我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听了进去,就是无法思考其它。月亮的光辉似乎照耀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皎洁的月光洒在我身上,不是冷,却带点烫烫的暖意,说不出的舒服。

浑身的力量,充盈的无处发泄。眼前人细长的脖子近在眼前,只想咬上一口,好像人生就完整了。

慢慢凑近他的脖子,我冰冷的唇挨上对方温热的脖子,里面的动脉还在跳动着,感觉身侧人的身子一震,却很快放松下来。尖厉的犬齿露了出来,正准备咬下去时,一阵熟悉的铃声忽然惊醒了我。

我有点不悦的掏出手机,当看到母亲的来电时,我瞬间清醒。

我慌忙离开苏倾的身边,站远了点才接通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我开口:“妈。”

“小昙,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今天十五,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母亲带着担忧的声音,让我躁动的心一下子平静了很多。

我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没事,我躲到没人的树林里了。都这么晚了,妈,你早点睡吧。放心,这里没人,我会注意的。”

电话那头的母亲似乎松了口气,温柔道:“那就好。小昙你再坚持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就打妈妈电话,和妈妈聊聊天,或者回来也好。”

“嗯,知道了。”和母亲又唠叨了几句,我挂了电话。

我看向苏倾,他依然是那副笑脸,让人看不出情绪。他开口:“我不是人吗?这样对妈妈撒谎可不对哦。”

我凉凉瞥他一眼:“如果不是这个电话,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苏倾摸摸鼻子:“虽然这个假设的结果让我很满意,但这句话怎么听着像骂我的呢?”

原本从医院到现在的异样消失了大半,及地的银发开始缩短,恢复成原来的黑色。我定定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却笑道:“这么快就恢复了啊,不过眼睛的颜色还是红的哦。”

“这不影响,‘月潮’一过,你就很难**我了。”我站在苏倾不远处,看着坐在地上的他道:“说吧,你身上的异样是不是胡商灵弄的?普通的伤口根本不可能这么久还在流血,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香味。”

苏倾完全没有伎俩被拆穿时该有的样子,依然是那副慵懒的口气:“原来他叫胡商灵啊。他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呢。果然没骗我,呵呵。”

我眯了眯眼,果然是他!胡商灵,这笔账,我迟早找你算,我金昙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苏倾忽然朝我再次伸出手,磁性的声音放轻放柔了,他道:“金昙,拉我起来,地上冷。”

我犹豫了一下,嗅了嗅,却没再闻到那种强烈的血香气。苏倾好笑道:“那个只是一段时间,过了就消失了。”顿了顿,他动了动向我伸出的手:“肩膀处的伤口也疼,送我去医院吧。”

我伸出手拉起苏倾,他却一下子借着惯性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喃喃低语了一句:“别再突然不打招呼就走了。”然后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弹,他彻底昏睡了过去。

苏倾这一次睡得很沉,将他送到医院,天快亮的时候,我留下一张字条便去学校了。

在学校安安静静的听了一上午课。中午的时候,林悠悠去食堂吃饭了,我则跑到教学楼前的树下乘凉。相处一段时间后,林悠悠早已习惯我很少吃饭的事情。

海涯的教学区有点类似于北京的四合院,我们上课的教学楼的四合院则栽种了一些整齐的大树,看样子至少都是几十年以上的。其中最多的便是流苏树,流苏树开花时最是好看,初夏满树白花,如覆霜盖雪,清丽宜人。可惜现在已是九月,流苏花早已落去,满树是一些蓝黑色的小果子。

九月午后的树下,最是凉爽。偶尔阵阵清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我正闭着眼睛小憩时,感觉身旁的长椅上坐下一个人。我耸了耸鼻子,不用睁眼,便知道那人是谁了。

“午饭吃了吗?”我问身旁的楚璃歌。

“嗯。”他轻轻应了我一声,我微微睁开眼,用余光扫了眼身侧,便见他将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安静休憩的模样。

四周一时沉默,安静的只剩下急急鸣叫的蝉声和阵阵凉风吹过的树叶簌簌声。我们心照不宣的谁都没再说话,但气氛却是意外的和谐和安宁。

在很久以后,我们都毕业了,曾经或熟悉或敌对的人都各奔东西,但每每回忆起这个流苏树下的夏日午后,心里还是会感到意外的宁静,还有淡淡的温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模模糊糊间,我似乎睡着了,很安宁的一个午觉,但后半部分脑海里却闪过一些朦胧的片段,那块安静的梦像一面瞬间被打破的镜子,四分五裂。我的心里开始无端的发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呢?想看清楚,梦却越来越模糊。

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叫我,一直挣脱不开困梦的我终于得以脱身,睁开眼,当看到婆娑晃动的树叶和透过树缝的阳光时,我才发现,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你做噩梦了?”我望向旁边,楚璃歌精致的眉眼带着疑惑,我摇摇头,他却递过来一块纸巾:“白日做梦,还真是罕见。”

楚璃歌,一天不毒舌你不会死的好吗?

不过我还是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冒出的冷汗,事实上,我身上也没好到哪去。

我皱皱眉。这情况不对啊,先不谈我很少做梦,梦中出一身冷汗,还是头一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感觉有块石头压在胸口一般让我喘不过气。我困惑的看了看胸口,那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了……

“金昙。”我抬头看向叫我的楚璃歌,他却用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黑眸看我,那眼光,似乎带点同情?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如遭晴天霹雳一般怔在了那里:“再看,那里也不会变大多少的。有些事,勉强不来,节哀顺变吧。”

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脑海里不停回想着那最后一句话“节哀顺变吧,节哀顺变吧……”。我愣愣的又看了胸口一眼,然后终于反应过来这小子在说什么时,瞬间感觉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楚璃歌,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可惜楚璃歌早已走远,只剩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我实在想不通,一向清清冷冷,高傲的仿佛在修仙一般的楚璃歌,怎么可能会跟我开这种玩笑?他不像是开这种玩笑的人啊,我越想越不通,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楚璃歌不像会开这种玩笑的人,那么,他说的是认真的?!

好吧,还是不要想通的好。还有,楚璃歌,做人不能太诚实了,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一个午后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因为楚璃歌后来的一句“玩笑话”(小楼:人家楚璃歌说得都是实话,你这样逃避现实,真的好吗?),我因为那个梦所出现的异常也暂时忽略掉了。

放学后,我就直接回家了。苏倾打电话叫我过去医院,被我拒绝了。昨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又一晚未归,今天还是回去跟母亲报个平安比较好。

在院子外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房子里漆黑一片,进了屋子,也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难道今天母亲又加班了?早告诉过她,现在年纪大了,不要再经常加班了,可是……

我打开电视,窝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准备等待母亲回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起初我还能淡定,可是越到后来,心里的那份不安就越是强烈了。忽然想起午后的那个梦,那种感觉……

我看了眼墙上挂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了,母亲怎么还没回来?

我“啪”的关掉电视,决定去她公司找她了。

那一幢楼黑漆漆一片,大门紧闭,里面哪像还有人的样子?我找到保安,问了下情况,保安却一直说不知道。

“你真的不认识林筱薛女士吗?她是在你们公司上班的啊。”我着急问道。

保安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去去!公司员工那么多,我哪都记得,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清洁工!小姑娘你赶快回去吧,别在这儿捣乱了!”

我走了开来,却还是不甘心。仰头望了眼高高的大厦,我的眼神凛了凛。

借着大厦上的一些凭借物,我一路攀爬跳跃,最后从一个开着的窗户翻了进去。一路小心避开各种摄像头,我直接找到母亲平时工作的地方。平时放杂货的后仓还开着,我一个闪身进去,便看到母亲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感觉许久没有跳动的心颤抖了一下,我快步走过去,将母亲扶起,可是任我如何叫她就是不醒。我有点急了,将耳朵贴上母亲的胸膛,她的心跳已经变得极其微弱。我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口气,颤抖的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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