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慕白每日练功过着平静的生活,对于爹爹的事,我们看淡了很多,娘亲既然从新选择了自己的生活,那么就不要操心子战了。”子战退后一步,讨厌女人身上的脂粉味。
“慕白……”颜儿突然冷静了下来,并没有起身,依旧蹲着身体:“月阳并没有死,他还活着。”
“什么?”百里慕白激动的放下茶杯,脸上悦雀着。
颜儿看看子战,不知月阳会不会认自己为他生的这个儿子,不过看着子战异常成熟的性格,颜儿反倒放心了不少:“他和欧若兰被观沧海发配到边关生活去了,月阳的武功已经废了,现在他们的孩子也很大了。”
一切就是这样,不论多么激情的生活最后总会迎来平静,就如同大海一样,有潮起潮落更多的却是风平浪静,颜儿细说着那段关于潘月阳的事,百里慕白当即就决定去找师兄,子战这次倒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颜儿知道小子战虽然有着成熟的心态,可是他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他会渴望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颜儿也并没有拦着,因为她已然发现二人这次前来,也真的只是为了看看她这个故人而已,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颜儿看着夕阳余晖,这个夏季是该自己好好的去欣赏了,拉着博雅的小手,颜儿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摸样:“博雅,你父皇今日会教你学什么?”
“母后,博雅也是很好奇的,不过今日母后能送博雅去父皇那,博雅非常开心哦。”博雅使劲的悠起二人拉扯在一起的手,这个十足的孩子气的动作,让颜儿满心的欢喜。
观沧海也是很惊讶颜儿今天竟然带着一脸的笑意出现在自己眼前,二人僵持很久的关系似乎正是一个缓和的开始:“皇后今日怎么来了,快来坐。”
“怎么我就不能来?”颜儿掩着嘴,笑出了声来。
“哈哈,博雅,今日你母后心情很好啊。”观沧海一把抱起博雅,对于这个孩子他是打心眼里的喜爱着。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一名小宫女跪在花园外。
“怎么了?”颜儿笑着对着外面询问。
“长乐妃带着小皇子博弈拜见皇上来了。”宫女只是传话,今日不知一直深居简出的皇后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长乐妃哪天不好选,非得选择今天带着小皇子来见皇上。
“博弈来了。”颜儿笑着问观沧海,毕竟这也是他的孩子,只是长乐妃运气不好,没在她之前产下皇子,若不然这皇后之位还不会轮到自己坐。
“宣他们进来。”观沧海还是抱着博雅,虽然侗女和颜儿面貌极为相似,不过二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宠爱侗女的基本还是因为颜儿,在颜儿身上得不到爱,他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个和颜儿长得相似的女人身上,侗女虽然很得他的心意,但是博弈并没有博雅天生的好资质,这也是他对博雅极为重视的原因。
侗女没料到皇后会在此,不由得有些冷下了表情,每每带着博弈来讨好观沧海的时候,都是碰见他抱着博雅,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皇上只对那个冷面皇后的孩子这边的喜爱?
“皇上,让长乐妃好好的陪您慢慢聊,臣妾还要去别处坐坐。”颜儿高贵的起身,对于这个女人她完完全全的可以不用防在眼里。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侗女还是躬身行礼。
今天是个好的开端,日后她会每日带着博雅来这里,颜儿看了看博雅:“博雅,明日娘还带你来看父皇。”颜儿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观沧海。
“母后,娘不是百姓的说法么?”博雅从小就被灌输着很多的礼仪。
“博雅,你娘说是娘那就是娘亲喽。”观沧海捏着博雅的鼻尖,这个儿子他真心的喜爱着。
颜儿离开了,侗女带着博弈看着皇上与太子的互动,心中酸酸的,抱着自己的博弈,心中明了了自己的位置,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等,等这个男人可以不把自己当做一个替身来看待,她以为她等来了,可是当这个叫李半霜的女人淡淡的对皇上一个笑,她就又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
李半霜,有我侗女在皇宫一日,我就不会让你好过一天!侗女悄声的带着博弈离开花园。
乾昊六年,长乐妃妒忌皇后,预加谋害,并未得逞,被打入冷宫,从此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
乾昊七年,皇后李半霜又为皇上产下一为皇子,名穆博思,皇上大喜。
“爹爹!这些书我还没有全部看完。”小小的嫩手拿着厚重的书,正在痴迷的看着。
“这么喜欢学医?”潘月阳想着自家可并没有这个遗传基因啊。
“嗯,鸿宜若是喜欢的话,那么就专研医术吧。”潘月阳看着自己七岁的儿子,没想到观沧海放了自己后并没有为难他们一家三口,却让他们过着平静的生活。
欧若兰也不再似从前那般跋扈,或许欧家整个种族的没落,让她得到了太多的教训了,那年师弟竟然带着子战来找自己,让他很意外,第一见到子战,潘月阳就从子战身上看出了他们潘家的希望,子战沉稳的并不像一个五岁的孩子。
欧若兰并没有因为子战的出现变得异常,这也是潘月阳最欣慰的,毕竟现在高高在上的皇后,欧若兰并不知道那是颜儿,若不然潘月阳真的不敢保证欧若兰还会不会像今天这般淡定了。
鸿宜喜爱医术,子战酷爱习武,两个儿子都是这么的优秀,此生无憾!
子战从小是被百里慕白带大的,对于自己这个师弟,他并不会太多的怀疑,只是,子战的生性就是冷淡孤僻,父子亲情浓于水,从子战不羁的眼神中他看到的是蠢蠢欲动。
真的没有遗憾了吗?潘月阳偶尔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便不时的抬头看着天空飞掠而过的飞鸟,冥冥之中他总有种预感,这才是真正残酷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