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罗咲天好不留情,对着开枪那人狂揍,他本没打算要罗咲骏的命,只想将他送回警局内,争取劳动改造,为他所做的一切忏悔。
可这人却将他父亲杀了,说到底是他亲生父亲,他怎下的狠手呢?就连一向面瘫脸不曾表露感情的罗咲天都生气不已。
那人被罗咲天打的连还手都不会,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如木头般当靶子。
此刻除了拳头落在人身上的声音外,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音,现在的罗咲天就像一只苏醒暴走的狮子,没有人可阻挡的了他。
若要说的话那还有一个人,可那个人早已躺在地上神志不清了。
直到那人支撑不住,罗咲天的理智才慢慢回来,看着血肉模糊的场景,没人敢自寻死路地上去拦住他。
罗咲天转身,蹲下,用双手缓缓从罗咲骏的额头开始往下,罗咲骏闭上了眼。
随后罗咲天从右键上撕出一块布条盖在了罗咲骏脸上,表示尊敬。
就算死,他也是他最尊敬的父亲,从小便是看着罗咲骏的身影长大的,他本想当个警察,可阴差阳错当了个奸商,虽然是奸商,但从不干其他肮脏的勾当,这也是他父亲教他的。
罗咲天起身,看着躺在地上身子还在颤抖的王黎黎,一步两步地看见,脚下发出叩叩的声音,却没人拦住罗咲天向前,反而让出了一条路让罗咲天过去。
白雨晴在旁边见状,转眼看了付萧离抱着莫禾禾再看罗咲天这样,她慢慢地往天台的方向走去。
再呆在这里吃亏的可会是她,罗咲天跟付萧离铁定暴怒了,要再呆在这里,她便是下一个罗咲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来日方长!
她如今是萧夫人,跟付萧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怕找不到机会!
那群手下见白雨晴离开,他们也慢慢地撤退,他们只是听命于白雨晴而已,可见证了这一场血战后,他们有些恐惧,心里更是知道白雨晴是什么样的女人。
可身为一个手下,没那个资格说什么,就算白雨晴是流寇刽子手也是他们的老板!
自从萧炎宏将他们给了白雨晴后,他们就是白雨晴的人了。
罗咲天抱起神志不清的王黎黎,她的手沾染着血,可伤口看起来已经血迹已经凝固了。
王黎黎用嘴允吸着手指,然后用力咬下去,用此来克制自己的毒|瘾。
她绝不会向罗咲骏屈服的!
神智中感觉有人将她抱起,那只伤横累累的手却硬将他推开,她看不清来的人是谁,胡乱挥舞着,嘴里弱弱地念着:“放放放开我,罗咲咲骏,我我……”还未说完,便因劳累过度晕倒了。
罗咲天看着她的脸颊,有些心疼,可那是他的父亲,他恨不起来。
所以对于王黎黎只能说抱歉了,他以后只能用其他来弥补王黎黎心里的阴影。
至于这瘾,他陪她戒!
就算王黎黎不想戒,他也要押着她戒掉,这也算是为了罗咲骏赎罪了。
“我希望,无论如何都不要将黎黎牵扯进你们萧家的事,否则你们将会遇见第二个棘手的罗咲骏。”罗咲天背对着付萧离冷冷地说,说完,便离开了。
罗咲天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而付萧离也从未将这句话当成玩笑,要是罗咲天变成第二个罗咲骏,那才是他真正害怕的。
天台上,剩下付萧离跟莫禾禾。
付萧离紧紧地搂着莫禾禾不肯放手,莫禾禾却差不多要断气了,这要继续楼下去,不超过十分钟,铁定要为她叫救护车。
“那个,萧离,你能不能先放开?”莫禾禾努力探出头,戳了戳付萧离的肩膀说。
“莫禾禾!”付萧离喊了一句,那声音可真是震耳欲聋,莫禾禾的耳膜都快破了,可她习惯性地应了:“到!”
“你真是白痴么?以后遇见那种情况能跑就跑,不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还想学什么牺牲救人,这倒好,人没救上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付萧离冲着莫禾禾吼,眼里看不出半点是开玩笑。
莫禾禾本想反驳,她只是不想看着付萧离陷入困境,若要她在自己跟付萧离之间选择一个只能活下去,那她会选择付萧离。
付萧离为她付出的,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从他为了她下跪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乎她的,否则傲桀不驯的他又怎会那么做。
“你真是无药可救的笨蛋,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笨蛋,怎么办,告诉我该怎么办呢。”付萧离搂着莫禾禾的手越发紧,将头埋在莫禾禾肩膀上,声音轻而带些沙哑。
看着这样的付萧离,莫禾禾自然地伸手搂住付萧离。
“对不起。”莫禾禾弱弱地说,泪,已经从眼角边流下。
她除了这句话,已经找不到其他话来回应付萧离了。
她欠付萧离的也太多了。
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无法还清了。
付萧离,若有下辈子,我要努力做一个能配得上你,当你左右手的女人……
“付萧离一生只爱一个女人,禾禾,我把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你,你能不能也稍微回应一下我的感情呢?我真的好怕,好怕你跟顾北霖一起,好怕我们之间出现什么误会,好怕你会再次为了别的女人而将我拱手相让,好怕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人。”莫禾禾能感受到付萧离的肩膀在颤抖,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了她肩膀上,侵入她衣服,她感受到一股暖。
付萧离哭了。
莫禾禾轻轻推开付萧离,双手捧着他的脸,仰起头便两片薄唇落在付萧离唇边,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回应付萧离的感情,可她现在只想这样做。
付萧离搂着莫禾禾将其压在身上,不到一分钟,付萧离却不满地抱怨:“莫禾禾,干|羞|羞的事情要闭上眼!”
莫禾禾才回过神来,这里是天台!不是家里!
她立即推开付萧离,努力与付萧离隔开个半米,有些防备地看着这匹狼,这货眼里散发着狼|性。
要不是刚刚那句话,她铁定要栽付萧离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