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所有的幸福时刻,它们是你垂暮之年的安慰。(克里斯托弗。莫利)
————题记
第一章:人生如若初见
清晨的海边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金色的晨曦拨开了云雾,透过玻璃窗洒进屋内,使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温馨,同时明亮了很多。
床上沉睡的人儿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刺眼的光芒,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一番梳洗后,兰萱打开衣柜,在满目琳琅的服饰中选了一件白色的露肩雪纺短裙换上,腰间的蝴蝶结可爱动人,层层叠叠的蕾丝点缀在美丽的裙边。又在左手手腕上戴上一根细小的银色手链,雪白的耳垂挂上两个银色爱心形的耳钉。一头橘红色的卷发散落肩头,与平日里一向淑女风格穿着比较,今日倒是添了一份可爱,更加清灵些许。看了看落地镜里自己的打扮,兰萱满意的点点头,随手拿起床上的挎包,在玄关处换上一双白粉色的高跟鞋离开了家门。
二十分钟后,兰萱如期来到林梓染家里。
在兰萱无法忍受地让林梓染又添一杯柠檬水后,白臻臻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向她姗姗走近。
兰萱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许久不见的初中同学兼曾经最好的姐妹,最后对她嫣然一笑:“好久不见!”
白臻臻在兰萱沙发旁边坐下,看了她一眼讪笑:“一定要这样吗?”自顾自地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啊?”
白臻臻干笑两声,继续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两人顿时陷入沉默,谁也没有打破僵局,直到林梓染端着糕点从厨房出来。
林梓染见两人不说话急了:“你们别这样行吗?好好的不好吗?干嘛非弄得跟陌生人一样?”
三人陷入沉思中……
林梓染自顾自的拿起一块糕点吃着,道:“我们多久没这样在一起聚过了?”最后一次相聚时在什么时候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后来却越走越远。
兰萱和白臻臻没有说话,相顾沉默。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尴尬气氛,三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我去开门。”说着,白臻臻疾步向大门走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话题,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那时年少,很多事情处理得不妥,可是过去了就过去了,再弥补也终究回不去。
房门打开,门外一身清爽打扮的女子愣愣的看着白臻臻。臻臻怎么在这儿?丫的还是这么不注意形象。
白臻臻感觉到了女子异样的眼光,低头看见自己还裹着浴巾,对女子尴尬一笑。
“你好。请问这里是林梓染的住所吗?”女子微微一笑,故作礼貌的问道。
“额。是的,请进。“白臻臻微微一顿,侧身让出位置。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兰心。你来了。就差你了。”林梓染上前拽着慕兰心到客厅坐下。
当兰萱看到来人是兰心很是诧异。她怎么也来了?
白臻臻定眼看着慕兰心,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问:“你真的是兰心?”
慕兰心笑道:“怎么?臻臻?是不是我变漂亮了你认不出来了?”
兰萱在一旁端着杯子优雅地喝着柠檬水。
“敢情刚刚你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白臻臻戏谑道。
一旁的林梓染也忍不住搭话:“没发现你丫的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恋了!”
“自恋又不是兰萱的专利,就许她自恋?”慕兰心嘟囔。
林梓染见兰萱默不作声,以为兰萱是听了兰心说的话不高兴了。“好了兰心,别闹了。”说着向兰心使了眼色,示意让她看兰萱不高兴了。
“怎么还那么小气!?”
兰萱并没有理会兰心说什么,只是瞥了她一眼。见兰萱沉默,大家也都没再说什么。
白臻臻回到房间换了一件家居服出来,这时茶几上的一角闪着蓝光,熟悉的旋律想起。“还少了一双鞋/跟包包做搭配/眼镜要够黑/明星感觉/做好随时准备/我临时想逛街……”
兰萱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的显示皱起眉头,很不情愿的按了接听。“喂,安然?”
电话那头是清脆的女声:“萱萱,你在哪儿呢?”
“在朋友家呢!怎么了?”
“恩……那个……萱萱,下午的班帮我顶一下呗!!”
“好。”兰萱依旧一贯的淡漠。就知道没好事。
“嘟——嘟——”
兰萱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拿起包包。“下午帮同事上班,我要先走了。”没有过多的话语,说完朝门的方向走去。既然是帮人,白臻臻、林梓染和慕兰心三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兰萱一走林梓染开始责备兰心。“你看你,说话也没个分寸。”
慕兰心很不满的回道:“谁知道她那么小气!”
“你就别说兰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白臻臻不耐烦地插话。“对了,你把我们都叫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梓染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看看兰心和白臻臻。“我们四个很久没在一起玩过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如何?”
白臻臻满不在乎地说:“我无所谓。”
慕兰心突然火冒三丈朝林梓染吼道:“就这么点事你不知道打电话呀!?浪费我时间。”说着拿起沙发上的手提包甩手走人。
看得林梓染是目瞪口呆,白臻臻看到这一幕则在一旁憋笑,脸都涨红了。
是夜,Green酒吧。
中央舞池上不少的男男女女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激情,DJ一手拿着耳麦,一手操作着音效,摇头晃脑不挺的摆动着自己的身躯。
白臻臻坐在吧台旁边,左手指尖火光若隐若现,右手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的蓝色液体,时不时饮下一点。
“嘿。美女,没、”
“臻臻!!”清悦的喊叫声打断了男子的话语。男子不悦的将视线移到声源处,眼前顿时一亮。只见一名女子上身穿着黑色抹胸露脐装,下身一件膝上十公分的牛仔裙,脚上蹬着一双大概7、8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微斜的刘海堪堪遮住明亮的眼眸,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淡淡的妆容不娇不媚恰到好处。
男子正看得出神,却不防被人推了一把,还没来得及发怒,耳边传来淡淡的话语,“不好意思,我等的人到了。”等回过神来,刚刚自己要搭讪的女子已经饮尽杯中酒,灭掉手中烟,越过自己向那名刚到的女子走去。
“臻臻,你怎么又抽烟了?我不是说过不许抽烟吗?抽烟也就算了,你丫的竟然又喝酒!!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你!该死的,你怎么就不听话啊?当初你是那么的乖,现在呢?怎么就这样了啊?你自己说说,真是的。萱萱那家伙现在冷冷清清的,兰心那个家伙整天就以她男的为重了,你呢?你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染上了抽烟喝酒的坏习惯,真是的真是的,我都快被你们弄疯了。”边往卡座走,林梓染边在一旁碎碎念。
“你不也是一样?为了那样一个男的,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带着厚厚的面具,生活在这个社会,然后,到了现在,连面具与真实都分不清了。阿染,你该知道,我们都回不去了,记忆中的美好,也只能留在回忆中。其实说来说去,除了萱萱不是因为一个男人变成如今这样,我们何尝不是一样?阿染,你该成熟了,不能再这样沉迷下去了,你总是用小说麻痹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可是他知道吗?他知道你为了他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吗?我说了,如果我见到他,我会忍不住揍他的。”白臻臻反问,一字一句的质问让林梓染的面色苍白起来。
林梓染捂住心房的位置,突然觉得有种窒息的感觉,眼前渐渐模糊,“呵,臻臻,你该知道的,如果不这样我要怎样才能不去想他不去念他?我宁愿自己沉浸于小说,也不想自己迷失在他的枷锁里。我真的……”泪水终是脱离了眼眶,滴落在地上。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应景的铃声响起,林梓染深深的呼吸平静心情,当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白臻臻看着格外反常的林梓染,不禁问道。
林梓染关掉屏幕,摇了摇头。“臻臻,算了,今天不玩了,没心情,回去吧。”说着,步伐凌乱的离开。心乱了,人也乱了。
白臻臻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的背影,她知道阿染不可能因为她的一番话而这个样子,一切原因定在那个电话上面。罢了罢了,既然阿染不愿说,她也就不强求了。
那一天,白臻臻一直等到深夜都不见林梓染回来,凌晨时分当她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手机提醒新的短信,朦胧中,她看见“人生若只是初见……”然后抵不过浓浓睡意,歪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