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雪生又被阎君请到了地府,说是有重要的事商议。
到了地府,没等雪生听写,阎君就叫来判官拿来生死簿,判官忙拖着生死簿走到阎君面前,阎君接过生死簿翻开其中的几页让雪生看,雪生看了几眼,看见有些名字好似被笔勾掉了,但是颜色极浅,此外,雪生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心想着生死簿自己先前也不曾见过,今日阎君专程把自己请来,不会是为了给他欣赏生死簿的吧,难道是最新设计,不过也没什么新鲜之处。
看雪生一脸茫然,阎君把生死簿合上,问道:“童子可曾看出些什么?”
雪生摇摇头,上面除了几个被划掉的名字外,再无其它异样。
阎君继续说道:“正如刚才我给童子看的,那些被勾了名的,都是些枉死之人,虽说枉死,但终究是死了,不管死因为何,天命也好,人祸也罢,这魂魄终究是要进入六道轮回,引魂魄入阴曹本是本君的职责所在,可这些人的魂魄却死活找不到了,貌似早已灰飞烟灭。”
阎君说完,看看雪生,雪生也不言语,直勾勾的看着阎君,阎君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枉死之人,不至于连魂魄都找不到吧,难道连魂魄也枉死了?这也是解释不通的,但是如果是一两个魂魄也还好办,单单是近些年月的,竟然有许多枉死者的魂魄不知去向,本君也曾拍了阴阳使去往阳间查看,但是终究没能有什么收获,而且阴阳使在人间的时间有限,所以并不能把此事查个清楚。”
阎君说到这,雪生倒是听的有几分明白了,原来前面说了那许多都是铺垫,最后这几句才是关键点。听明白了,雪生也该表个态了,便说道:“阎君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记在心上,想办法查个水落石出。“阎君见目的达到了,也就舒心的一笑,叫来判官,把近些时日,枉死者给雪生抄录一份。判官接过生死簿,转到旁边抄写,阎君陪雪生等着,直到判官抄写完,交到雪生手上。阎君先道了一声谢,便把雪生送走了。
第二天有朱老师的课,雪生早早的起来便去上课,阎君给你的名录也是随身携带。
朱老师的课安排在了上午第二节,第二节下课已经接近中午。下完课,朱老师走到雪生座位旁,轻声让他跟自己出来一下,然后自己转身先出了教室门。雪生收拾好书本,也跟了出去。
朱老师带着雪生出了校门,显得很神秘,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雪生倒是有些不习惯了,朱老师这么亲密的主动和自己接近还是第一次,总有些异样感。而对于这些,朱老师显得一点也不在乎,一脸的凝重,好像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一样。
两人刚坐定,朱老师便从怀里掏出两个文件袋。本来朱老师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全部拿给雪生看,或者自己只给他讲一部分,但是最后还是决定把整个文件都拿给他看,反正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毕竟案子已经查了那么久,连个犯人的毛都没见到。
雪生接过文件袋,打开其中的一个,拿出里面的照片,这人看起来死的很惨,几乎是面目全非了。雪生连着翻了几张,然后去看资料。雪生看到是秦校长的死亡资料,里面详细的记录了秦校长的种种事迹,包括公开的,私密的,而公开的则是官方的,私密的是朱老师私下手收集的,本来是为了制裁秦校长用的,没想到,晚了一步,秦校长先被老天给制裁了。
根据资料显示,秦校长曾经和紫嫣有关系,而且紫嫣曾经也为秦校长生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自出生后,一直就下落不明,之后不久,紫嫣便死了,这事就更没人知道了。不仅如此,秦校长还带着学校的女生和某些朝廷大员接触,甚至资料上竟然还清楚的记述了那几个人的名字,雪生细细地看着这些人的名字,竟然和自己手中的名录中,有几个名字相吻合,这倒是让自己有些惊讶。
看完一个文件袋,雪生打开另一个袋子,这里面的照片和资料也和秦校长的差不多,多是记录的死者的惨状及生平,只是在资料中的人,大多都在自己手中的名录中。
雪生看完之后,把文件袋交还给朱老师。然后,没等雪生开口问,朱老师自己先说了。她说,秦校长死了,而且死的很蹊跷,明明那天是自己亲眼见到了他,而且还递上了自己的辞呈,却在第二天早上接到了秦校长的死讯。还有其他人,更是死的不明不白。至于这些资料哪里来的,或者自己调查秦校长的事,她一个字也没说,当然雪生也不愿意多问。
雪生看完资料,听朱老师又讲了一遍,大概也就明白了,这事或许跟阎君的事有关,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给朱老师看,朱老师接过了,仔细看着,上面列出的是一个个名字,用黑色毛笔写的,看起来很刺眼。不过,朱老师马上发现,自己手中的这个名录和那个文件袋里的某些人的名字刚好是吻合的,朱老师一个一个的仔细看着,还掏出文件袋,一个个比对,真的是。
看完,朱老师把名录交还给雪生,并问他这名录哪里来的。雪生显得有些为难,但是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或许说出来你会不信,但是这名录确实来自幽冥地府中,而名录所记,皆是最近枉死之人,也是连魂魄都找不到的枉死人。“朱老师听完,有些发呆,不知道是因为雪生说的太过离奇,还是一时想到了什么。反正是呆了好久,才缓过神。
酒肆街的生意一直很好,来这条街的人,无论阶级高低,官位大小,除了寻欢乐,便再别无所求,所以上自朝廷大员,下至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而在这条街上,生意最好的要数”明月阁“,名字古典,当然去的人也多。可谁又能知道,什么叫一脚天堂,一脚地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