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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映秀之恋(3)

“你干啥子呀?你干啥子呀?!你想干啥子呀?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啊——你放开!”她使劲甩胳膊,可是冯初一拽得死死的,她就用另一只手去掰,可还是掰不开,她就气急败坏地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放不放开?!”说着,就用指甲去掐初一的手臂,她的长长的指甲已经掐到他肉里面去了。我心疼不过,跑去拉她的手,拉不动,我就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她松开初一的手,和我扭打起来了,我哪里是她的对手?她反手一巴掌,又扇到我脸上了,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冯初一一心急,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去了。

这一巴掌打出去,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我停止了哭泣。冯初一懊恼,罗素颜惊愕……惊愕完了,她用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打破了沉静:“好啊!冯初一啊!你居然为着这个老狐狸精打我……”

我和初一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

“你打我!……我告诉奶奶去!”她一扭身跑出去了,冯初一也跟着追出去了。

再后来我就接到了冯初一从火车站打来的电话,罗素颜非要回映秀老家不可,他不放心,只好跟着去看看,让我去米乐星给他请假。

“你这家伙呀,就你那破工作,你还总惦记着!”我开着玩笑,但还是去给他请了假。

八、都江堰

算算,我来都江堰已经三四天了,隔着映秀只短短的三十几公里,我却没有办法再更近一步。

冯初一到底是死是活,老天啊!你告诉我啊!你一定要让他活着啊!!!

十三号他给我打过电话,听上去一切都好,他也说他很好。可是,为什么后来却什么消息也没有了呢?我歇斯底里地拨打他的电话,等来的总是无法接通,我按照他打过来的号码打过去,有时候通了,我请他们去找他,转告他,我需要他打个电话过来,可是他没有打过来。

也许他死了?我没有办法接受。我一想到这里我就痛苦得无以复加。老天爷怎么可能让我一无所有,把冯初一也给夺去了?

我又一次地打通了那个号码。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冯初一这个人……再说,有也不认识啊……”

“你们就不能帮我找一找吗?打听一下?”我哀求道,泣不成声。

“我们都很忙,我们都没有时间……我们的电话资源也是很有限的,还有很多人等着打电话报平安啊……”

“你们就不能帮我找找吗?你们这些人!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硬?你们不知道我很着急吗……”电话哄地一下挂断了,我气得要骂人。如此往复,我瘦成了一只焦躁的蚂蚁。

在那家肮脏的小旅馆里,我开始为冯初一流眼泪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屋漏留下的变幻莫测的图案,眼泪就自己从我的眼眶里涌出来了。可是,再也没有冯初一来温暖我。我看着屋顶上的屋漏痕,那仿佛是一阵轻烟,难道是冯初一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已经走了,他已经离我远去了?我又一次地哭到失声。

可是,十三号他明明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很好,声音连贯有力,不会是假的呀?难道……难道他不要我了?难道他奶奶不要他要我了?难道他要和罗素颜结婚?这一切,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从武汉到映秀,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在阁楼里、在路上、在火车上、在成都、在都江堰、在这间小旅馆里,吃饭、喝水、过马路、上楼、上厕所、洗头、洗脸、付钱……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想,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可以人间蒸发?没有任何交待?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要是想和她结婚,你告诉我一声也行啊,我怎么会缠着你呢?难道你不该向我交待一声吗?你总得让我知道,我们完了,结束了,你给我画一个句号,好让我不再期盼不再不知死活地等待啊!

这是我这辈子最寒冷的一个春天。

我身上的钱不到五百块了,我怎么办啊?我只好给小菜发短信,求她给我存点钱在卡里。我又跑到车站里去问,看门的老大爷看见我来就摇摇头。

“那什么时候会有啊?”这是我每天都要问的。

“不知道啊,姑娘。”这是他每次回答的。

“老伯,那您说我该怎么办啊?我的钱也快用完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能就这样!”

想了半天,这天他给我出主意说:“要不,你去求求那天把你带回来的部队吧,他们天天往这里送人,听说是你们武汉来的空降兵,你去求求他们吧。”

我连忙跑到旅馆收拾了一下,退了房,守候在车站里。在候车室里窝了一晚上,第二天十点多钟的时候,来了辆车,我冲过去拦住他们,要求他们把我带去映秀。

“你要去做志愿者吗?”他们问我。

“我……”

“那边很危险的啊!现在供给很差,没有房子住、没有足够的粮食和水。”

我把头低下去,再抬起来时已经蓄满了泪水。我用我的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我不是故意在他们面前装得楚楚可怜,现在我的确是很难受,任何时候,只要努力把眼睛睁大,就会有泪流出来。其实我真的很想和他们讲讲我和冯初一的故事,可是,我知道,他们没有时间听。

“我是要去找一个人……我想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就是去当志愿者也行……”

他们面面相觑,我拉住他们,那位看门的老大爷也跑过来求情,我哭起来,那个兵无奈地摇摇头,偷偷地把我带上去了。

九、映秀

我被藏在驾驶室里,蹲在地上,头上盖了块破油毡布,被当作救援物资运往映秀。

出了城,车子爬上第一个山坡的时候,我把头上的破毡布掀掉,偷偷探起头,看了看窗外。

“你还是不要坐起来——影响不好。”开车的兵说。

我只好又蹲下去了,车子里很脏,蹲着很不好受。

车开得很慢,一摇三晃,沿路到处是新的旧的滑坡——还有鞋子,那些触目惊心的鞋子……

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四川要叫四川了,这里到处是大山,山之间就是清澈的河流,我们的车子要从一座大山翻到另一座大山上去,就要过一架架高大的桥,这些桥都很高,车开上去,我感觉桥都颤巍巍的,一定在地震中受了损伤。

“刚鉴定过,可以走。再早来两天你都过不了,得在这里换船。”

“那,那些人都是怎么走出来的?”

“跟着兵走出来的,遇到水的地方就换船,上了岸继续走。十三号的时候,从映秀走出来要走一天半,还有很多人倒在了半路。”

“你认识一个叫冯初一的人吗?他……”我向他比画着,他看着我,大概以为我疯了。

“我们只管救人,哪还会去看人家长什么样子。”

我又陷入绝望之中。

“快到了。”其中的一个兵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了。我探头看了看窗外,如果不发地震,这一定是一个美丽极了的地方。大山的怀抱里卧着的一个宁静小镇,镇脚下两条河流交汇,镇后山清、镇前水秀。冯初一能长在这样的环境里,难怪是一个恬淡的人。可惜,现在这里是满目疮痍,整个镇子几乎被夷为平地,这里只是一个大的废墟,天灰蒙蒙的,笼罩着一堆又一堆的残垣断壁。来来往往的人群像蝼蚁一样,忙忙碌碌地穿梭在这片废墟之中,他们在寻找死伤的同伴、在自救、在恸哭。

绝望感再次袭来,如果冯初一发地震的时候在这里,那么,他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两个兵把我在镇口附近的地方放下来了:“你过去后要小心。遇到什么困难,就和穿制服的联系,有兵,还有江苏过来的警察。顺着这条路走,就是临时安置区,那里有志愿者组织,你可以去找他们。”

我拎着自己的一袋换洗的衣服,活像个要饭的老太婆,小心翼翼地往临时安置点走去。这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小镇,只有少数还没有找到亲人的人留在这里,我在他们呆若木鸡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希望找到冯初一,但是,没有。在那些支离破碎的断壁上、门板上,到处是用油漆、用血、用木炭写着的寻人启示。我看见一根还没有完全倒的电线杆,上面也贴着不少寻人的纸条,我找旁边的人借来纸和笔,我也为冯初一写了一张:

老公(冯初一):

我很想你,你在哪里?我来映秀了……

老婆:阮七七

二00八年五月十九日

我写的纸条和别的纸条一起在微风中抖动着,上面的字好像在哭泣,那纸条好像一幅幅招魂幡在飘荡,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赶快打消了这种想法,快步向临时安置点跑去。

志愿者组织的临时安置点就是一个简易帐篷,用油漆在门楣布上刷了几个大字:志愿者!

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被他们分配了下去。

“你和小维一组吧,把你的东西放这里。”

“小维,你带她!”

“你跟着她,机灵点,看见什么做什么。”

“哦,你来吧!”那个大概叫小维的姑娘向我招手,“我们今天去璇口中学和电力局宿舍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做的。哦,你叫啥子?”

“阮七七——”

“阮七七?这名字挺有意思的啊!你是哪里人?以前是学啥子专业的?”她一路快步走着,一路不停地问话。我一一回答。

“我是川大的,医科专业,我们第一时间就过来了,还救过人。”

“那你有没有看见过一个叫冯初一的,他……”我逮着了一个机会,赶紧问。

小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武汉的吗?你是来干啥子的啊?”

“来找人,也来当志愿者,行吗?”我赶紧回答。

但是她还是半信半疑,与她高尚纯粹的行为相比,我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志愿者当然比不得。

“没有注意,救人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谁还注意他长啥样啊!名字就更不用说了啊!”听她的语气,她对我仍然不满。,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问都问了,再说,我来这里的确是为了找冯初一,她怎么看是她的想法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璇口中学。璇口以前也是一个镇子,但由于什么原因拆并到映秀来了,和原来的映秀合并成现在这个映秀镇,因此这个中学还是挺大的。一栋五层楼高的主教学楼塌得只剩下一两层楼高,最上面的那两层还有点房子的样子,底下的几层完全碎成了一堆水泥石块。楼前围着很多救援官兵和悲痛欲绝的家长。我们被阻隔在安全线外。

“我的娃娃啊,我的娃娃啊!”那些家长恸哭着,他们脸上的痛苦比我以前所见的最最悲伤的痛楚都要难过一百倍、一万倍。我也被感染了,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

“你干啥子呀?”小维瞪了我一眼,“你到底是来干啥子的呀?你不劝劝别人,还来跟着起哄啊?”

“我心里难受,我心里难受嘛。”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辩解,我知道,这下,小维是彻底地看不起我了。

“哭哭哭,到一边去拿个毛巾咬在嘴里哭,不要哭出声来干扰别人救援。”小维命令我。我只好把眼泪吞到肚子里去了。

听说今天抬出来一个女的,情况还很好,就是左手胳膊被压伤了。而据她说,离她不远的地方还有个男的,叫马元江,一直在和她聊天,消防官兵准备救援的就是他,可是他埋得比较深,而且他的情况要复杂多了。救援官兵就是在演练分析和商量如何救援他。

官兵们通过申请,调来两台千斤顶,开始行动了。小维毕竟是医科专业的,她还可以和专业医疗救助人员商讨什么,可是我,什么忙也帮不上,而且,我从小娇生惯养,一向就不善于看事做事。

“娃娃啊!我的娃娃啊……”不远处坐着一位四十好几的妈妈,她迟迟不肯离开这里,听说她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了这一个儿子,而儿子此刻正不知被埋在哪间教室的底下。她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边哭一边诉说,一边诉说一边哭,旁边三个女儿和老伴扶着她。

我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我也哭起来。

“丫头,你哭什么呀?”那个女人的老伴问我。

“我老公。”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唉,造孽呀……这么年轻就……”他叹了口气。

“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老公怎么在这里呢?”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儿问。

“他是这里人,他姓冯,叫冯初一,你们认不认识他啊?”

“姓冯的啊?不是街上人吧?”那老头问我。

我正思考着,那个女人的一声断喝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你个死老黑,儿子下落不明你也不管,还有工夫管别人的闲事,你怎么一辈子都是这样啊!都是这副死德行啊……”

正说到这里,小维喊我,要我去抬挖出来的东西。

下午四点,马元江终于救出来了,他只是左手臂有点压伤,身体并无大碍。小维和医护人员一起照料他,准备把他运到都江堰较安全一点的地方继续观察、治疗。

十、映秀的夜晚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凄惨苦楚的夜晚,蓝色的暮霭笼罩着整座废墟,没有一丝灯光,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整个镇子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只有一声声颤抖着哭泣着的声音在废墟的边缘上一声声地呼唤自己的孩子,那撕裂的颤抖着的尾音冰刀一般割开了我的神经。

我听说冯家坳在山坳之中,我也听说山里面有很多村子整个的被埋在了里面。冯初一曾经给我的温暖一点一滴地从我的身体里抽走了,我,又慢慢地一寸一寸变得冰冷。

我呆呆地望着我来时的路、路那边的大山,听说那样的山是不准挖的,人救不出来,挖动了石块反而会把救援的人埋进去。冯初一被埋在哪个山里面呢?我甚至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甚至连他的骨灰都收不到,老天爷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我终于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那么我该离开这个地方了!一决定,我立即返回帐篷,翻出自己的衣服准备一走了之。一个四十好几的干瘦的女人拉住了我,问:“你怎么啦?受什么委屈了吗?”

我不理,想甩开她。

“这么晚了,你走不出去的啊!”

她死死地拉着我,我一边挣扎,一边说:“他们、他们、他们整个村子都被埋了……都被埋了……”我的手剧烈地抖起来,抽泣起来。

这下,她拉得更紧了,她把我按在一床棉絮上,摸着我的头说:“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我知道……没事的啊……”

“你不知道……”我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絮絮叨叨地跟她说起冯初一,说他对我是怎样的好,而我是怎么样把他弄丢了。她不再说话,只是捏着我的双手让我尽情地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哭声渐渐低下去。

“十三号他给你打过电话,就应该没事的啊,你有没有想过找找他前女友打听打听?”

我瞪大了眼睛,这句话又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这些天神经绷得太紧,一不小心就要失去理智了。

小维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回来了。她们看见我,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苏老师,她怎么啦?”其中的一个女孩子问。

“没什么,情绪有点不稳定。你们有没有一个叫罗素颜的女孩子的消息?姓罗的村子分布在哪里?”

“镇子上面就有一个村庄姓罗,就叫青石罗。”

“听说那个村庄的情况也不太好,很惨。”

“有没有救援出来的人?”

“也有,但应该都走出去了吧,如果还有留下来的就应该都在镇口的帐篷里了,可以去问问。”

我立刻站起来。“等等,”苏老师拉住我,“我和你一起去。”她用右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牵着我朝前面走去。

天色暗下来,没有灯光的废墟显得更加狰狞恐怖。我的耳朵里只有低低地哭泣和废墟旁一声声凄厉的呼唤孩子的声音。

苏老师一家一家问着,我被她紧紧地拉着跟在身后。终于问到一家是来自青石罗的,但他们不知道罗素颜一家的情况,发地震那天,天阴着,天气也比前两天凉很多,他们一家就去地里割油菜了,因此逃过一劫,而村子里的大部分人家估计都在家里午休,很有可能都……

“你们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家?”

他们摇摇头。老头想了一会儿又说:“好像,有一个,是……是谁,没有看清楚,是个婶子,在撵猪,当时是小三儿看见的。”他指指他旁边的一个儿子,“当时他笑她,我还凶了他的。现在也不知道她咋样了。”

“您认识罗素颜吗?那个人会不会是罗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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