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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姐的婚事(1)

浅川县城的冬天总是很快就降临了,北风常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们打翻在地,前一天还穿着短袖,一早起来,就要穿棉袄了。秋脖子短得,没有似的。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四野里的瓜果都收上来了,源源不断地运进城来,运到三街菜场来。在这个凌厉的冬天里,浅川城的人们可以在家里烹煮各色美食,让厨房里升腾起来的袅袅香雾,把人团团缠绕住,在这个悠长的冬天里,给亲人滋养出水色、气色和温情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肯定是铺天盖地的萝卜。圆溜溜的圆头小萝卜,一筐一筐还带着黑泥土。那绷得发亮的皮告诉你,绝对是早上趁着露水拔的。一刀削掉萝卜缨子,那略带辛辣的清冽味道立刻散发出来。这萝卜还脆呢,摔在地上,叭叽一下,能摔得粉碎。

荸荠,圆溜溜的小荸荠,一堆一堆装在大麻袋里,黑里透红的皮,精致得像一件一件的艺术品。这是爷爷扛着钉耙,带着小孙女挖的吗?这件精巧的艺术品,把一整个水乡的味道都带来了。

莲藕,一长串一长串的莲藕,一节一节连在一起,末梢的两节两头尖尖,向上翘出一个俏丽的弧线。

白菜挨着包菜,菠菜挨着芹菜,莴苣挨着大蒜,胡萝卜挨着花菜,还有韭菜、豆角、豌豆、荠菜……一整个菜场的五颜六色,向人们展示着这一年农民的辛劳和收获。

北边入口那一条巷子是卖熟食的。烙千层饼的大叔是第一家。也许因为是第一家的缘故吧,关系到三街菜场的形象,他们特别讲求美观,总是把千层饼削成半圆或扇形,如孔雀开屏一般摆在倾斜的案板上,除了那散发出的诱人香味,还从外形上色诱我们。紧挨着的是馒头包子铺,站铺子的总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他们就是面食铺的活招牌,白白净净、鼓鼓囊囊的,就像刚出笼的馒头一样,脸上头上也冒着嘶嘶的热气。刚出炉的老喻三鲜香得要你流口水,黄澄澄的肉圆子,白溜溜的鱼圆子,还有夹起来可以闪三闪的肉糕。那有些年头的木质招牌下,常常排着长队……再后面就是卤菜店、点心店、麻花铺、肉铺、水果铺,其中又间杂着馒头铺、高汤铺、点心铺……一大脚盆一大脚盆的咸鸭蛋、卤鸡蛋……肉铺的案板上整齐地码着猪手,刮得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爱煞个人,让那些不喜油腻的人,也想买一只回去炖汤。点心铺卷蛋卷简直就是艺术活,哧啦一声,调好的蛋浆倒在滚烫的铁板上,趁热用模子压出瓦格状的花纹,然后包上糖粒,柔柔地卷起来。一股甜香让人不觉舌下生津。

老太太们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她们穿着厚重的棉袄棉裤,挎着篮子。老头子杵着拐棍,或骑着自行车,叮铃叮铃地摇着铃铛。年轻的太太们,衣着光鲜,骑着电动车,赶着去上班,在挨挨挤挤的人群中焦急地按着喇叭。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推着婴儿车,生怕脚下的小坎儿颠着了小孙子,可孩子却只顾专注地咬着手中的雪丽糍。

以三街那个全城最大的水果铺为分界,后面就是真正的菜场了。时令鲜蔬、鸡鸭鱼肉,全都有。中间是菜摊儿,两边就是干货铺了。

我喜欢三街的菜场。我喜欢那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群。

我喜欢看各种熟食热气腾腾的,都散发出各种应有的味道,我喜欢那绿油油、水灵灵的蔬菜,喜欢各种色泽鲜艳、光溜溜的瓜果。还有鸡鸭在笼子里高声欢叫。我喜欢三街菜场,一个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地方。

对了,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尹三在三街菜场租了一个很小的门面,靠东门口的第二间。卖生姜大蒜、香菇木耳、胡椒味精、酱油醋,外加自己做的腌菜、泡菜。东西多,铺子小,吃住还都在里面。

一大早,太阳从东边门口斜斜地照过来,照着一地的白萝卜和山核桃,卖泰国摇滚鸡的男人早市不来,卖核桃的就把他的位置占了。农用车上堆了半车核桃,在地上又堆了两堆,核桃堆上插了标价,自己就眯缝起眼睛靠在车上打盹,任太阳照着他一脸黝黑的沟沟壑壑。他把这个人来人往的菜场睡成了无人的山坡林子。

尹三瞅了他一眼,真是满心地羡慕。她做梦也没这么悠闲。大清早早早地起来了,匆匆洗漱,开了店门,做完一拨生意,又催着女儿起床,把女儿收拾妥当,又一边做生意一边在小炭炉上给她煎鸡蛋,看着她吃完,瞅着人少的时候,又匆忙骑自行车把她送去幼儿园。

尹三瞅着周围没有顾客,用围裙擦了擦手,走过去,给女儿丝雨挑了点核桃。

卖核桃的睁开眼,懒洋洋地伸出手勾住塑料袋,颠了颠,说:“还抓两把,中午还给我点儿泡菜!”他每天中午在菜场吃盒饭,总嫌菜淡了,常去尹三那里要泡菜。

尹三抓了两把,把手伸到围裙底下掏钱时,突然脑子一动,试探着问:“我给你三瓶老干妈,跟你换这些核桃,想吃泡菜,你随时去我那里挑,行不?”

买核桃的男人笑了:“那我可占大便宜了!”说着,他从车上跳下来,又用大手在车上抓了两大把核桃塞进尹三的袋子里,说,“好!成交!”

尹三咧开嘴笑了,正转身要走,迎面碰上了宝姐。

宝姐是隔壁良宝干货铺的老板娘,她家的店子大,有两间大门面。里面的干货一应俱全,从半边鸡、半边鸭、羊腿、板鸭等冷冻鲜肉,到香菇木耳、莲子百合、桂圆枸杞,还有火锅底料……光香菇就有八种,山西、河南、湖北、福建,从北往南的一字排开,还要加上大小、品相的区分。他们是真正的做生意,而尹三,只是讨生活。

都说同行是冤家。宝姐天生一张利嘴,还铺子挨着铺子,尹三少不得被她欺负。果然,她冷嘲热讽道:“哟!这尹三可真会做生意呀!没见过这样赶着拉着要和人家做生意的呢!”

尹三笑笑,提了核桃要走,宝姐却又说:“怎么,就那么不喜欢我?我来了你就要走?莫非是我……”

尹三立住脚跟,不让她把更难听的话说出口,说:“是吗?我是这样做生意的吗?即使我是,这不也都是跟着宝姐您学的吗?”

“你!”宝姐一时语塞,尹三的话是有所指的。两家的铺子挨着,她家的货源足,但尹三的物美价廉,态度又好,各有自己的主顾。可每当有人在尹三的摊子前徘徊时,宝姐总是冲着这边喊:“过来看啊!我们这边东西多,有挑有选!”所以尹三说这话,她一时无法反驳。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刘德华突然在尹三的口袋里唱了起来。尹三发不了财,人生更谈不上精彩,可这首歌很喜庆,女儿喜欢,尹三也喜欢,就把它设成了来电铃声。

“姐,告诉你件好事!”刘德华的恭喜果然带来了件好事——是弟弟尹见的电话。弟弟的一声“姐”,总让她悄悄湿了眼眶。今天天气晴朗,生意顺利,还出了口鸟气,尹三没有眼泪,她高兴地回答弟弟:“什么好事啊,见?”

“反正是好事!你回来说,回来!”

“回来?……”尹三拿着手机愣住了。回家?多遥远的事啊,她可十年没回去了,“可……可是,妈同意吗?”

“同意的,都同意了。”弟弟在那头肯定地说。

“都同意了?”尹三还有点儿恍惚。

“同意了,你下午或明天回来吧。”

“那……”尹三还在犹豫,把手机从左耳换到右耳,仿佛这样听得更清楚一些,然后小声地说,“那……丝雨呢?”

“都同意了,我都说好了,你回来就行了!” 弟弟的语气很急切,又很笃定。

太平山下白鹭冲,尹三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来了。

笔直的柏油大公路直通老河口、大悟。白鹭冲,只是这个四通八达的树枝上串着的一个小村庄。尹三下了公汽,一手拎着包袱,一手牵着女儿,急匆匆地朝前走。

太阳照着收割后的田野,一眼可以望到头。稻谷、棉花、红薯都收进来了。稻子打下来,归仓了,稻草在村边堆成一个个金黄的草垛儿,田里只剩下一排排整齐密集的谷桩子。田埂上的草也枯了,脆脆的,踩上去软绵绵的。成群的麻雀在田里寻食,人一走近,它们就呼啦一下,成群结队的全都飞起来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回外婆家啊?为什么回外婆家就要穿新衣服呢?还要请假?”一路上,尹三牵着丝雨的小手,小手软绵绵的,已经出了汗。丝雨的问题又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了。

“妈妈,干嘛走那么快?”

“妈妈想快点儿回家啊。”尹三回答,想放慢脚步,却总是一不小心又快起来了。她蹲下来,对着手哈了口气,伸到丝雨后背去试温度,“热吗?”

丝雨背心里已经热烘烘地在冒汗了,尹三从包袱里拿出一条毛巾,塞了进去,她用力有点猛,丝雨被她塞得歪歪倒倒站不稳,连忙张开两只小胳膊,努力平衡着身子。

“丝雨,待会儿见了外公外婆,要喊他们,知道吗?男的喊家爹,女的喊家家。还有伯伯呀、叔叔呀,都要喊,知道吗?还有舅舅、小姨,你都见过的,还给你买过衣服的,记得吗?”尹三盯着丝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嘱咐道。

丝雨点点头,尹三拍拍她笨重的棉衣,又替她把松了的小辫子紧了紧,拉起她的小手又匆匆赶路了。

家,家是什么样子呢?十年后的故乡又是什么样子呢?

故乡在个小山坳里。平原的尽头都是山,翻一座小山,过一个四面无人的坳口,再翻过挡在村前的山,就看见村子了。一条羊肠小道,是村子连着外界的脉络。两边是整整齐齐、鳞次栉比的梯地,下面水好的地方是梯田。绿色的秧苗一望无际,太阳照着,风吹着,闭着眼睛都能闻到秧苗儿嫩嫩的、甜甜的味道……春夏两季,那碧绿的田野里飞翔着各种白鹭,它们有时候提着长腿在田间散步,有时候在松树上驻足,像半隐在苍翠中的云朵。

村口有两口清凌凌的水塘,一口大的,是全村洗菜洗衣的池塘,水塘连着古井,井是吃水井。水井斜后方有一棵大朴树,朴树下有口大石磨,石磨对着一条长巷子,巷子里头就是尹三的家。尹三的爸爸尹秋生,是个手艺做得呱呱叫的木匠……妈妈胡园椒……

爸还好吗?妈还好吗?三年多没见,他们一定更老了。为自己操了这么多心,流了这么多泪,头发是不是白了?背也驼了吧?

尹三捏着女儿的小手,一步一步飞快地朝家走去。快了,快了,就快翻过这座山梁了,山那边就是家了。

一翻过山梁,村子就展现在眼前了。大水塘还是明镜似的闪着光,村子大了,又显得老了……尹三顾不得想为什么大了,为什么老了,她只是急切地寻找着村前的那颗大朴树,朴树下有青石磨,石磨后有她的家。她找到了,看到了,石磨边靠着一个人,是娘,是她的妈!弟弟尹见和妹妹尹舞正在赶来的路上!

“丝雨,快看!舅舅、小姨来接咱们了!”尹三看见弟弟妹妹,激动得大喊,她挣脱了丝雨牵着的手,一边向弟弟妹妹挥舞着,一边叮嘱女儿,“丝雨,快喊舅舅、小姨啊!”

尹见和尹舞立即朝这边跑过来。

弟弟妹妹一见丝雨,又是亲又是抱。尹舞一手抱着丝雨,一手拨了拨她的小辫儿,笑容溢满了眼眶,说:“三姐,有好事了!你知道不?”

“我知道!”尹三扶着尹舞的胳膊,看了一眼尹见,说,“见告诉我了,但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事?他要结婚了吧?这么多年,咱们家是该有件喜事了!刘莎莎这丫头还是不错的!”

“哪里啊?哥要结婚了是不错,可还在后头呢!是另外一件好事!”

“还有什么好事啊?”尹三高兴得皱纹也舒展开了,两个脸颊因为兴奋和赶路而布满了血色,红扑扑的,那密布的一层细细的汗珠子让干燥的皮肤看上去滋润了一些,“快告诉我!”

“让哥说!”尹舞却卖了个关子,伸手逗着丝雨的小脸蛋,又把头蹭上去,说,“亲,亲小姨一个!”逗得丝雨咯咯笑。

“见,你说!”尹三抓住尹见的胳膊,两只眼睛放射出惊喜和期待的光芒,这明亮的光芒和神采让尹三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尹见不忍心看着姐姐的样子,她还只二十四五岁啊,可生活的磨难却让她过早的衰老了。他低下头,恢复了平日的沉闷,说:“是好事,和你也有关!咱们回家再细说吧!”

和我也有关?尹三有点儿纳闷,故乡啊故乡,我已经离开你十年了,还有什么好事和我有关呢?

尹三抬起头,看见村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放射出万丈光芒,似乎一下就要把她吸进去。家近了!家近了!十年没回的家近了!家乡对人的魔力再次激动了她,不由自主地,她又加快了脚步。

可当尹三看见水塘边洗衣的女人们时,她的脚步却突然迟疑了。丝雨,丝雨,怎么说呢?她们会问:这小孩是谁呀?我怎么回答?我不能说丝雨是捡来的、抱来的,我不能这么说!更不能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女儿,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尽管……但她不是别的什么人!更不是捡来的!

我的女儿……我不能那么说……

“那你怎么说呢?”脑海中变成了妈的声音,妈在问,“那你怎么说呢?你一个一个跟她们说,说你……”

“不!不!不!”尹三听见自己痛苦的呻吟,“我不能跟她们说,我不能跟她们说……”怎能让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口再撕开,袒露在众人面前?让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鲜血流了满地?

“那你怎么说呢?”又听见妈在问,“孩子啊,你就不该要这伢……你还年轻,就算身上留个迹儿,又怎么样呢?打扮打扮,还是可以嫁人的啊……要不,我把这孩子抱走?送人?给她挑个好人家,比跟着你强……”

“不!不!不!别,妈……”尹三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哀求,还有妈的叹息……

“三姐,你怎么了?”尹见发现尹三的神色不对,瞅了瞅尹舞,她立即会意,拿胳膊拐碰了碰尹三,问。

尹三“哦”了一声,捋了捋头发。可尹见尹舞发现,三姐眼里的光彩消失了,整个人都随之暗淡下来。

“来,妈妈抱!”尹三勉强笑了一下,从尹舞手里接过丝雨。

尹舞和尹见交换了一下目光,她悄悄走过去,扶着着尹三的肩膀,在她耳边说:“姐,别怕,没事的。”尹舞不能说得很多,她怕自己太明显的安慰,碰疼了三姐藏在巨大的痛楚之下的强烈的自尊心。她想,这一句,对于三姐尹三来说,已经够了。

果然,没有任何人问丝雨的事情。村口有人见了,只说:这孩子长得可真逗人疼。尹三看着大家,大家也看着尹三,只是尹三觉得他们眼神里有刻意回避的怜惜,是怜惜,不是别的什么,可同样让尹三感到隐隐作痛,她赶紧牵着丝雨回家了。

爸妈已经迎到巷口了,果然老了。爸的头发和胡子一样白了,门牙掉了一颗,说话都关不住风。

尹三含着眼泪喊了一声爸,喊了一声妈。

“哎。”爸爸尹秋生也含着眼泪答了一声,又赶紧抹了一下眼角,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家中的房子还是原来的石头房子,明显地老了,旧了,在邻居的小楼房面前,这房子像长矮了。尹三摸了摸石头墙,摸了摸石头门框,那熟悉的感觉通过皮肤传达给了全身……多少次,她上学放学、出门回家,都要用手扶着这门框,一脚从门槛上踏进去,踏出来……

门楣上还贴着去年的红对联,风吹雨打,对联已经褪色了,翘起的一角,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着。往上看,屋檐下依然有筑巢的燕子,一左一右,这燕子还是原来的燕子吗?自己这只春燕,在外漂泊了十年,终于飞回来了……

尹舞把丝雨抱去了她和三姐的房间,小时候她们睡一张床。尹三也跟着进去了,她站在窗前,找到了窗台上的一行小字,那是尹舞读小学二年级时写的,上面写着:尹舞和尹三是好朋友,尹见是大坏蛋。尹见是家中的独子,那时候小,被妈宠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可现在这弟弟……尹三悄悄湿了眼眶。

爸爸给丝雨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妈妈已经在灶房忙碌了,她要给丝雨炸荷包蛋。妈告诉她,国家要修一条汉口到大悟的高速公路,压了他们家四亩多田,算赔她家一点儿钱。

啊!尹三带着惊喜说,有了钱,尹见就可以把刘莎莎娶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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