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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天晚上,贺家湾村支部副书记贺国藩刚在床上躺下不久,便听得下面大院子里狗一声连一声地紧叫。贺国藩以为是哪家约了人来打麻将,也没在意。可不久便听得自家的狗也在院子边拥前拥后地狂叫起来,并且那叫声直朝院子里来。侧耳细听还有脚步声。到了阶沿边,那狗又跳到猪圈房旁边去叫,脚步声也止了。这时,贺国藩才感到有些奇怪了。因为他今天晚上并没有约人来打麻将,而且来的如果是熟人,见狗咬得这样凶,到了院子里也一定会放声喊他。现在只听见狗叫和脚步声,没听见人喊,便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朝外面问道:“哪个?”没听见答应。贺国藩马上披衣下床,连鞋也顾不得穿就咚咚地跑下楼,拉亮堂屋里的电灯,猛地打开大门,却见在从堂屋泻出去的灯光的辉映下,有两个人正从院子边往外走。从背影和走路的姿势看,极像是贺端阳和贺兴成。正想跨出门问,脚下突然踩着了一张纸,贺国藩急忙弯腰拾起来,没看几行心里便明白了。刚才那两人必是贺端阳和贺兴成来发传单无疑。于是贺国藩也不再问,返身关了门。回到楼上拿一件女人睡觉前换下的龌龊裤子,把脚擦了擦,正打算重新上床睡觉,突然又觉得不妥,盯着房梁想了半天,又穿好衣服鞋袜,拿起枕头边的手电筒就要下楼。这时女人胡琴突然醒了,对贺国藩道:“这样大一晚上了,还要出去打麻将呀?”贺国藩道:“打个屁的麻将!”说完又道:“我还有心思打麻将?”胡琴道:“那你出去干什么,哪个勾了你的魂呀?”贺国藩道:“现在你就醒了,刚才狗咬得那么凶,你怎么都没醒?”胡琴道:“咬得凶又怎么?家里除了我们两个人,也没什么偷的呢!”贺国藩道:“你知道个屁,我到贺春乾那儿去一趟!”说罢不等胡琴再说什么,便急急地下楼去了。

到了贺春乾的院子里,看见贺春乾那幢房屋矗立在黑乎乎的夜色之中,便知贺春乾两口子已经睡了。听见脚步声,贺春乾家那只黑狗先是叫了一声,可接着就跑过来迎住了贺国藩。贺国藩上了两步梯子,来到阶沿上的大门前举手敲门。敲了一阵,听见屋内有人睡意蒙眬地问:“哪个?”贺国藩道:“是我!”屋里人听出了声音,接着便有灯光从里面泻了出来,紧接着又听见有人踢踢踏踏地走了出来。没一时那大门打开了,邓丽娟蓬松着头,一边扣着羽绒服的扣子一边睡眼蒙眬地道:“这样大晚上了,大哥还有什么事呀?”贺国藩道:“我跟春乾说点儿事,他睡了没有?”邓丽娟道:“睡是睡了,不过你进来吧!”贺国藩果然一步跨进了屋子。邓丽娟关了大门,道:“大哥先等着,我去喊他一声!”说罢进了里屋。没一时,出来道:“大哥你进来吧,他就不起来了!”贺国藩一听,也果真进了贺春乾和邓丽娟的卧室。邓丽娟是弟媳,自然不好意思在一个大伯子面前上床睡觉,便抱了衣服进了另一间屋子。

贺国藩见邓丽娟抱了衣服到另一间屋子睡了,便不好意思地对贺春乾说:“你们两个睡得热热火火的,我来把你们打扰了!”贺春乾早已经披衣坐了起来,将身子靠在床头,听了贺国藩的话后,道:“不管她,有什么事你就说!”贺国藩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拾到的传单交给贺春乾道:“你看看这个!”

贺春乾接过传单,举到眼前看了看,眉头也皱了起来,脸也黑了,对贺国藩道:“哪里来的?”贺国藩道:“刚才有人塞到我屋里来的!”说着,便把发现传单的前后经过给贺春乾说了一遍。贺春乾听完,抿着嘴唇,蹙目凝神地看着墙壁,也没回话。贺国藩便有些忐忑起来,过了一会儿方道:“你看这事该怎么办?”贺春乾听了这话,才像回过神的样子,盯着贺国藩道:“什么怎么办?”贺国藩道:“贺端阳又是贴大字报,又是发传单,究竟安的什么心?”贺春乾道:“安的什么心你还不明白?就是想当你这个村主任呗!”

贺国藩听后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他要当就让他当哟,以为有多大的利益!”贺春乾看了贺国藩一眼,露出了不悦的神情,道:“你怎么像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以为当干部硬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是不是?真的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怎么又有那么多人削尖脑袋都要往里面钻?”说完又道:“我在伍书记面前,好话说了几大箩筐,伍书记才答应让你上。领导如今都表了态,你如果不答应,不是有意让伍书记下不了台?”贺国藩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贺春乾不等贺国藩说下去,急忙又道:“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怕了贺端阳这个毛头小娃儿不成?不说我们大房人多,也不说凭年龄、资历,就是凭吃干饭,你也比他多吃二十多年嘛,怕他做什么?”贺国藩道:“也不是怕他……”贺春乾又急问:“那是什么原因?”贺国藩道:“我是担心自己一是文化也不高,二是茶壶里装汤圆——嘴嘴也拿不出来,三也不懂什么科学,怕自己当上了群众也不服……”贺春乾仍没等贺国藩说完,又打断他的话道:“说你老实,你硬是老实!领导选人,你以为硬是要选文化高的,能说会道的,懂得科学的是不是?其实不然!领导选干部,首先是要选能够老老实实听话的!这样的人才是领导信任的人!所以伍书记经常在会上讲,选干部虽然讲德才兼备,但首先要把德放到前面,要以德为先!”说毕又补充道:“你说贺国华能不能干?有没有才?正是因为他能说会道,又能写,太有才了,所以才不把领导放在眼里,经常和乡上的领导唱反调,因此,乡上下来开村民大会要换他!伍书记正是吸取了前面的教训,宁用一个不能干但听话的人,也不用专和他唱反调但很有才的人!不然,他会轻易同意了你?再说,你说让贺端阳来当,你以为我会答应?小房的人对我们历来不满,这且不说,你看他现在翅膀还没长硬,就想和我唱对台戏,真正让他当上了,还不知道会是哪个样子?你说我会寻个虱子在头上咬吗?”贺国藩听了道:“道理我都明白,就怕到时干不好,让人把我看白了是小事,反会连带伍书记和你。”贺春乾道:“你闲吃萝卜淡操心,还没当就怎么知道会干不好?只要一当上了,哪个敢不服你?再说,一个村主任,上面怎么说你怎么吆喝就是,硬是以为要多大本事才当得下来?”

贺国藩听到这里,不再说什么了,却道:“我看了传单上那些话,针对我的不多,针对你的倒多些,要不我就退出选举委员会,免得让他们说三道四!”说完又道:“反正那作用也不是很大!”贺春乾立即道:“哪个说作用不大啊?在不在里面大不一样!”贺国藩露出了疑惑不解的样子,道:“我看是一样呀?”贺春乾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在里面不但可以先得到一些信息,掌握主动权,还可以制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措施。比如选举方式,上面虽然做了统一的规定,但只是原则性的。譬如设不设流动票箱,设几个流动票箱,派哪些人跟着流动票箱走,中心会场上派哪些人做工作人员,这里面都大有学问。你在选举委员会里,在制定这些措施时就可以尽量考虑到对自己有利的方面!你不在选委会里怎么做得到这些?如果没有作用,我让你做选委会副主任?”贺国藩道:“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些,怪不得贺端阳要起劲反对现在的选委会!”说完又道:“可是一旦成为正式候选人后,又要退出来!退出来了又怎么办?”贺春乾道:“等成为正式候选人的时候,差不多死人的眼睛——都定了,还担心什么?”贺国藩道:“你这一说,我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子,那就让他们闹吧,看他们能够闹腾出什么名堂来?”

话音刚落,贺春乾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贺国藩问:“你真的看清了跟贺端阳一起发传单的是贺兴成?”贺国藩道:“一堆一块,经常看见的,我怎么会看错,肯定是贺兴成!”贺春乾又抿起嘴唇沉思起来。贺国藩见状又小声问:“怎么了?”半晌,贺春乾才说:“单是一个贺端阳我倒是不担心,晾他也是阴沟里的泥鳅——掀不起多大波浪!可这个贺兴成却是不可小看!”贺国藩没立即答话,却盯着贺春乾。贺春乾过了一会儿,才又道:“要说单是一个贺兴成也没什么可怕的,却是他背后的贺世海我们不得不防!一来他那时下台是被我们大房的人搞下去的,二来他现在是建筑大老板,手里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三来湾里好多人都在他手里打过工,他要是把那些人发动起来投贺端阳的票,那你就麻烦了!”贺国藩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忙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贺春乾想了一下,道:“你也不要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我好好想想,有我你怕什么?”说完又道:“你马上叫贺良毅到贺端阳墙壁底下去听一听,看他回去没有?还有哪些人在帮贺端阳?”贺国藩答应一声,果然要去,贺春乾又叮咛一句:“叫贺良毅小心一些,别叫他们发现了,羊肉没有吃到,反惹一身膻呀!”贺国藩道:“你放心,我跟他说就是!”说罢便去开了门走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贺春乾披了一件深灰色的风衣在外面,倒背着手,迈着八字步,不慌不忙地往村委会办公室走去。刚走出门不远,却突然看见贺国藩迎面而来。看见贺国藩,贺春乾马上就站住了,贺国藩凑到贺春乾面前低声道:“昨晚上贺良毅去弄清楚了,在贺端阳屋里的除贺兴成外,还有贺善怀、贺毅、贺勇、贺建、贺林、贺飞几个人!”贺春乾不动声色地道:“哦,听清楚他们说什么没有?”贺国藩道:“我问过贺良毅,他说他去的时候,他们都在桌子上打麻将,只听见哗哗的麻将声,又隔着墙,所以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贺春乾道:“知道了,你回去吧,下午开一个会。”贺国藩忙问:“什么内容?”贺春乾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将风衣很有风度地往后一撩,又背起手,也不管贺国藩,自顾往前去了。

不一时,那架在村办公室屋顶上的大喇叭,便传出了贺春乾干涩中有几分嘶哑的声音,像是瞌睡还没睡醒一样:“各位村民组长和村民,大家注意了,各位村民组长和村民,大家注意了,下面广播一个紧急通知,下面广播一个紧急通知!第五届村委会换届选举工作,在上级的领导下已经正式启动了。我们村有少部分村民不满意原来成立的选举委员会,说没有经过全体村民推选!党支部虚心接受群众意见,认为这意见提得很对,村上立即改正错误!今天上午就请各位村民,以组为单位推选新的村选举委员会成员。下午,各村民组长和村民代表到村委会办公室开会,对村民推选出来的人进行投票表决!下面再广播一遍……”接连广播了两遍,贺春乾这才关了机器,锁了门,又披着风衣出去了。

走出来,贺春乾也没有忙着回家,仍是迈着坚定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在村子里溜达起来,不管是看见大房的人还是小房的人,都笑佛爷般问:“刚才的广播听见了?”人说:“听见了,听见了。”贺春乾听了,也不问昨晚上是不是接到了贺端阳的《告全体村民书》,只道:“那就好好想想,要把自己信得过的人推选出来啊!”有人表现得很冷淡,回说:“脱了裤子打屁——多一道手续!哪个当不是一样?”贺春乾道:“可不能那么说,这是公民的权利,一定得发扬民主!”那人道:“民主是个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贺春乾道:“民主不是个东西,民主就是你想选哪个就选哪个。”人说:“我们想选哪个就选哪个,那不乱套了?”话音刚落,忽然贺贵闯到他们面前,直冲那人道:“非也,非也,美国总统选了几百年,人家怎么没乱套?如是真民主,岂会乱套?乱套者,皆是假民主也!如你上街买肉,明明看见挂的是羊头,卖给你的却是狗肉,你岂会不找他理论?”贺春乾一看贺贵来了,知道只要和他一搭话便会理论不清,于是便装作没看见,只对那人又叮嘱了一句:“想好了就告诉你们组长啊!”说完便又去了。

走着走着,贺春乾便来到了贺兴成的房子前,看见李红正端着一碗苞谷籽在院子里喂鸡,嘴里一边咯咯地唤,一边将碗里的苞谷籽慢慢撒到地上。鸡们看见,便不要命般扑扇着翅膀飞跑过去。李红瞅准了一只小母鸡,突然将碗里的苞谷籽全部倒在地上,弯下腰去,猛地将那只小母鸡逮在了手里。然后左手拧住鸡翅,伸出右手中指,插进小母鸡的屁眼里去探蛋。那小母鸡在李红的手里一面咯咯叫唤,一面蹭着两只脚表示十分不满。但李红一点儿不顾,探了一阵,将手指从鸡屁眼里拿出,乐呵呵地将鸡提到鸡窝里,塞进去,然后将门盖上了。贺春乾便知小母鸡肚子里有只鸡蛋要下,便笑道:“大侄儿媳妇今天有财喜了!”李红抬头见是贺春乾,按辈分贺春乾算是她叔老人公了。贺家湾的规矩,叔老人公和侄儿媳妇,就像公公和儿媳妇一样,是不能随便说话更不能随便开玩笑的。因此听了贺春乾的话,李红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有些羞赧地道:“哦,是贺书记来了!”又道:“有什么财喜?那是只仔鸡母,不听话,光把蛋下到外面,也不知道下到哪里去了,今天把它唤回来关到圈里,看它还往哪里下?”说完又道:“贺书记有什么事呀?”贺春乾回答李红道:“兴成在屋里没有?”李红道:“他看到今天没有露水,去长弯地里喷除草剂了!”说完再问:“贺书记找他有事?”贺春乾道:“当然,我是专门来找他的!”李红道:“我去叫他回来!”贺春乾立即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说罢转身就走。

到了长弯地的小麦地边,果见贺兴成背了一架喷雾器,在对那些才破土而出的杂草喷洒除草剂。贺春乾便热情地喊了起来,道:“兴成,出来烧根纸烟!”兴成见是贺春乾,便道:“贺书记什么时来的?”贺春乾道:“我才走到这里,你出来,我有点儿事找你!”贺兴成果然放下喷雾器走了出来。到了地边,贺春乾先掏了一支烟给兴成,兴成接过点燃了,才问:“贺书记找我有什么事?”贺春乾道:“自己叔侄,你不要书记书记地叫,倒显得像是外人了!”贺兴成道:“你本身就是书记呢!”贺春乾一边朝四下看,想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但大冬天里,虽然没有下雨,可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便道:“想找个地方坐都没有,算了,我们就蹲下说算了!”说罢,风衣下摆往上一撩,果真就在地边蹲了下来。贺兴成一见,也跟着蹲了下去,等贺春乾说话。贺春乾吞云吐雾了一阵,方才说道:“刚才的广播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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