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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咖锁(七)

星期五的下午,罗洪烨回到家里,其实那称不上一个家,仅有两间小土砖屋,里面那间用来烧火做饭,挨挤着还摆有另外的东西,梨、锄头等农具。靠窗户口有一个大木柜子是用来装稻子的。每年到了接的时候,罗母都会用手敲敲这木柜子,看在双抢之前需不需要借粮食。从木柜子上去是木板楼,上面杂乱地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杂物都堆在杉树的上面。杉树上罗父罗德从山区扛回来的,修这木砖屋后剩下了不少,就搁制在上面。站在木柜子上面伸手就可以攀到那些杉树,用力一蹬,轻易的就上了“二楼”。外面那间上居房,二十三个平方宽,同里面那间一样大小。摆放着两张床,以前只有一张,罗父罗母罗洪烨同他妹四人共床。罗洪烨长大懂事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同爸妈共床,有许多的不便。罗父后来自制了一张木床供他和罗洪烨用。房子里还有罗母嫁时的一些家具,显然很陈旧,有的都裂了缝脱了柒。

罗洪烨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中,拘束,狭窄,憋闷。

他在这样的家庭中已经社生活将近二十个年头了,一切都已习惯,只是每隔一二年看到别人家翻修了的新房子,心中就泛起绵绵不断的惆怅。父亲在世时,打算过二年翻新屋,现在经济支柱倒了,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大笔地花钱。母亲在庙堂砖厂赚不了几个钱,把身体忙的半死不活。家里除了几条猪,另外也没什么副业。眼前这家境把未满十八岁的小妹逼得走投无路——南下打工。

想起小妹,罗洪烨就感觉到非常对不起她,艰难困苦的生活,让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承受比一般成年人还多的重担。小妹,我的还妹妹呦!为了哥哥考大学,你宁愿放弃考重点高中的机会,南下打工挣钱。可怜的妹妹,哥对不起你啊!

一想起这些令人伤心的事,罗洪烨的怒火就好比火山爆发一样从骨子里喷了出来,他恨这个社会,恨这个世道,恨这个自相残杀的家庭,恨罗欣,甚至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考上大学,连累母亲受了村子人不少的白眼。

他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双眼征征地盯着木楼板发呆,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洪晔,饭。”罗母在厨房里喊。她就是再忙再累也要给洪烨做饭洗衣服的,她不想让罗洪烨因家务耽误了学习,否则比在外面为了放水同男人们争吵受了气更伤心难过。

罗洪烨应了一声好,从床上翻了起来,没有二步就走到厨房吃饭。

“今天家里没有别的菜了,吃点辣椒算了,等我在砖厂做工回来给你杀鸡吃。”罗母用一种略带哀伤的口气向罗洪烨说。

“妈,今天下午我帮你去替工。”罗洪烨看着母亲生满皱纹老茧密布的手,心像针扎着一样的痛,他觉得自己这么大了,应该帮助做些重活。罗父去世后,他是这家里的男子汉啊,是男子汉就应该顶天立地,为家里减轻负担。罗母拼死拼活的干,看上去逗像五十岁的老太婆了。

罗母先是愣了一下不说话,心里为这句话感到高兴呢!洪烨这小孩能像一个大人一样说话了。她犹豫了一下说:“你先去试试,万一累了去后山的那块采地找我,我在那里锄草。”

了几口辣椒饭,他匆匆忙忙地走向秃顶开的庙堂砖厂。因为没有表,估不准时间,跑到砖厂,还没有来几个人,场地还寂静的很,只有一两处有几个人围着在打牌,另外二个老汉同一个青年少妇坐在窑外边的长板凳上拉家常,时不时的说一些男人们感兴趣的话题。其中一个五十来岁衣着褴褛的汉子边朗朗大笑边说,他妈的,你不看我白天累得要死不活的,到了晚我他妈的精神好得不得了,装进被卧快活似神仙,有时,我故意布进去,把它凉在洞外,娘她妈得就嚷嚷,恩恩,你快点,我要,我要……另一个汉子也跟着大笑起来,青年少妇脸上泛起第一次亲嘴时得红晕,像少女一样把脸扭向一边,小手在嘴唇上,为了避免尴尬,浑身不自在得颤抖。

罗洪烨虽然对庙堂砖厂并不陌生,客毕竟还是第一次来。

现在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他就在砖厂里逛了起来。

这是一家民办工厂,工厂的厂址在庙堂村得地势的最高处,地势虽然高,交通可比砖厂以下得庙堂村方便。

听人说,村里大多反对这里建工厂,这土地三分之一属民田,是村里人得命根子。村委会这一着棋走不通,秃顶就提着礼——把大把的钞票装在白沙烟盒里,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土地给批到手。农民喊冤,报告打到县里,县里的誉复是:为了发展驿钟县得经济必需大力提倡民办企业。要用长远得眼光看问题,在庙堂村办砖厂有利于乡经济得发展,也有利于驿钟县经济结构得优化升级。

这砖厂的规模还算比较大,需要很多民工,但不是一般得民工有力气就卖得了。罗母当初意想不到能到砖厂拉砖胚,谋到一份村里人都羡慕得工作。想起这份工作,罗洪烨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秃顶对母亲有那种意思?罗母自从死去丈夫以后,不愿再嫁就使得村里边那些单身汉蠢蠢欲动,甚至一些有妻有儿得村里人也故意对罗母套近乎,罗母得心已经死了,对谁都还之以冰冷得态度。村里的长者们为罗母的坚守妇道啧啧称赞。

可人家秃顶是有脸面得有钱人家哪会这样低俗!

莫非是……

罗洪烨突然想起任淑婷来。

有一次,任淑婷向罗洪烨提起他们庙堂砖厂的厂长秃顶。她问他,说,你们村得村民同意他在庙堂村开砖厂吗?不同意,一点也不同意,他答她。听说在里面做事得大多都是你们本村得,是吗?是的。那你妈在那里做事妈?他想不到她会问他这样使他难看的问题,支语着说,没有,那工作人家抢着去,哪轮到我们家。你想要你妈到里面去做事吗?怎么不想?自我……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了,他不情愿向城里人尤其事任淑婷这样得大家闺秀提他爸去后家里断了经济来源的事。有时,人家问他有几妹妹,妹妹现在还读书吗?他向人家撒谎道我妹妹正在读高中呢。

像任淑婷这样敢以敏感得女孩子,不用他说完就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难道是任彦向秃顶打了招呼?

这是不可能得,堂堂一县之主哪有时间管这等闲事?

哪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他问郭他妈几次,是什么原因。罗母说这可能事你爸的在天之灵嘿!

……

正当罗洪烨在想这个问题时,远方得制砖机已经被领班的开动了,像火车一样轰隆轰隆作响,几条大马带在电动机得牵引下飞快低旋转起来。拉胚得正利用这档空闲时间清理铲砖机,把断了得钢丝补上。上土得忙着往板车里倒土。松土方得上方推土机也在忙碌低工作着,因为昨天得松土所剩无几了。碾煤的不停低用铲子铲煤,要赶在制砖之前碾碎更多得煤到时好提前下班,相对于其它工作,它没有时间限制,但并不是所有得人都愿干这项工作。因为碾一次煤下来,一个人硬是变成了非洲人,头上,衣服上,脸上一身全被煤炭染黑了,一个月下来,洗衣粉钱就比一般得工作多处几块,不过厂里又额外得生活补贴。

此时,只有罗洪烨他们拉砖得最悠闲,还没有出砖,一个个托着一辆拉砖车再铲砖机钱等候着,活像开餐时一串排队买饭菜得。不过没有那样急,不想过早得就开始拉砖,虽然那样有更加多得提成,但是村里人个个也不愿把自己的身体累坏,毕竟钱补比身体重要嘛。

罗洪烨排在第三个,当他往后面看,感觉到后面六七个农家人都用一种异样得眼光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身体上觅出块金子来。罗洪烨像是被一群姑娘围住浑身不自在。坐在托砖车得架子上不小心颠簸了一下,索性把眼光放向远方,当眼光往回收时,不小心又撞中了一农家妇女得眼光,害羞得把头往双腿间低,直到领班得吹哨子催懒洋洋低坐在托砖车上得人们开始拉砖时,罗洪烨才在别人不注意时把头慢慢抬了起来。等第二个托砖车的车子托走,利索地把车子往套口里一推,双手按住车子得双柄,低着头,不敢看铲砖的。铲砖的高喊一声“走”,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子拉出套子,然后脚步徐缓地前进了……

罗洪烨一车又一车地艰难地托到晒砖厂地。汗水渗透了衣背,他像驴子一样在制砖机和晒砖场之间奔劳着,疲劳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对一个精神上受过严重打击的人来说,困苦的劳作是衣剂最好不过的良药。他最初只想帮助家里分担一些重活,罗母既要忙内又要忙外,够累的了。想不到这苦差役竟让他暂且忘却了许多愁苦,肉体上的劳苦远远比不上精神上所受的折磨啊!

他托着装满四大排砖胚的车路过砖厂办公室时,看见厂长秃顶挎着一个高级真皮公文包,嘴中故作高雅地衔着一根烟,走出办公室大门,弯身卧进了一辆大众牌小车,开动发动机后一遛烟的奔出了砖厂大门,消失在云雾笼罩群山环绕的暮霭中。

罗洪烨鼻尖一酸,酸气逐像滴落在水中的油一样散落开来,从头一直到脚,都酸酸的。

生活啊,这就是生活,生活总是不公平的。

一个坐小车,一个托板车。一个在众人面前盛气凌人指手划脚,一个却忍声埋气连屁都不敢放出响声来受了气独自伤神到心碎。

他想,此时的任淑婷肯定舒舒服服的坐在高雅的大厅里,嘴中啃着一般女孩都喜欢的小吃,边吃边欣赏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而死冤家阿筐说不定同他的女朋友小妞肩靠肩相抱着坐在驿钟河边的石板凳上,阿筐在小妞的耳边说着喃喃情话,说着说着啊矿的嘴吻上了她的耳垂,慢慢地慢慢地把嘴移近了她的嘴……

罗洪烨不敢继续往下想了。有时他真的很羡慕别人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们的眼中,生活永远是美好的,没有挫折,没有无聊也没有烦恼。

他有时也痛恨自己为什么有那种平庸的思想,一个文化人九应该忧高标准的生活准则和高质量的生活体验。不应该为自己身处逆境而感到自卑。

痛苦酝酿着快乐;苦难预示着幸福。谁经历的痛苦越多,谁战胜的苦难越多,谁成就就越大。

平时忧空时,罗洪烨喜欢看卡耐基的成功丛书。

出生于美国密苏里洲一个贫困的农家里的卡耐基,童年和其他美国中西部农家的男孩一样,帮助家里做杂事、赶牛、挤牛奶;还一度为人拣草莓、割野草,一小时赚五分钱。

卡耐基小时侯同罗洪烨一样做着繁重的农活,过着困苦的生活。

卡耐基能成为著名成人教育家,为什么罗洪烨就不能像他这样远名四方。他常这样想,常把那些卓有成就的名人当成自己的偶像,但他向来就讨厌那些被媒体吵作出名的所谓的明星。

看来苦难也是一笔财富,看来部公平的社会往往又是公平的。突然他想起昨天在县城买的一本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来,题目叫《34岁上大学》,写一个34岁的女人任裕芬这样克服种种困难战胜了自己取得了高考的胜利,终于考上了如愿的大学。

其中又一段弗兰西斯.培的话:

幸福固然令任羡慕,而战胜逆境则令人敬佩,幸福所需要的美德是节制,而逆境所需要的美德是坚忍,后者比前者更为难能。

这句话,罗洪烨记忆很深。

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坚忍。

当他托者空车回来的时候,无意中一个人使他大吃一惊,手心里直冒冷汗,部知如何是好。

他看见他们班的泼辣女朱花伴了。她正坐在一辆大型汽车里听着轻音乐。

她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她家要修房子?罗洪烨来不及多想,赶忙低着头托着车子往前跑。

“罗洪烨。”朱花伴用一种惊诧的口气喊罗洪烨。

“哎,你怎么会在这儿呢?”罗洪烨不好意思地轻应了一声。

“噢,我的一个亲戚家修房子,要我帮他来付款。”

“我也是来这儿帮一个亲戚的,他有点事脱不了身,要我来帮工。”他撒了个谎,暗为自己天衣无缝的撒谎技术感到自豪,同时又心虚的很,害怕朱花伴从阿筐口中获知他妈在砖厂揽苦工的消息,到时下不了台。

他偷看了朱花伴一眼,就再也不敢说话,也不知说什么的好。等她开口说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朱花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他,好象在看他有什么反应。

“什么好消息,快说。”他急着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前不久他们学校刚中考完,他想肯定是关于考试成绩的。一想到考试成绩,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无比的羞愧,甚至有点后悔了。因为在考试成绩上他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

“你考了班上第一啦,好厉害哇,558分,我真的很佩服你,我以后要向你学习。”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个劲儿的夸他,夸得他难以下台,辛好还清醒,想起手中的活,赶忙插开话题:“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托一车砖来,否则领班的看见我和你在这里说话,要骂人的。”

一会儿功夫罗洪烨又托来一车砖胚,他走得比前几车都要快,步伐也灵活畅快。他要让朱花伴看到我罗洪烨是个男人呢,做这样的活,小菜一碟。

朱花伴从来没有托过板车,觉得托板车很好玩。快步奔了过去帮罗洪烨推了一把,顺势向罗洪烨说:“罗洪烨,我来帮你托个来回,好吗?”罗洪烨不让,说女孩子家哪托的动这么重的车子。

“你小看我了,让我试试嘛,卧挺能干的。”她微微有点生气了。

他见她脸色不对,于是把车子停了下来,双手用力按住车柄,为防止砖胚从车上滑下来。等她握紧车柄后,慢慢松了手,到后面相跟着推着车。

“罗洪烨,我真佩服你,比曾湘缝还高几分。”

“那没有什么,一时辛运而已。”

“我要是有你这么辛运就好了。”

“你知道任淑婷考了多少吗?”

“暂时我还不知道,肯定和你差不多。”

“人家是尖子生,哪同握打的比!”

朱花伴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颠簸了一下,车柄失去了控制,“啪”的一声车子翻了。朱花伴打了哥踉跄,险些摔倒。四排砖胚全部烂在地上。一块垫砖胚的木版打在罗洪烨的脚上,他叫了一声哎吆,用手不停的按摩受伤处。

领班的走了过来呵斥道:“姑娘人家托什么车,这是转厂,不是恋爱场所。”

村里人都误以为这位妹子是罗洪烨的女朋友,不停的在一旁议论着。

“你看她那副肥象,家里肯定福着呢!”

“书都没读完,就谈起恋爱来,真个没出息!”

那位五十来岁衣着褴褛的汉子接过话茬儿说:“那哪叫恋爱,简直就是生殖冲动嘛。”引起一群同龄汉子哈哈大笑。

也有人说:“难怪大学考不上,整天胡思乱想。”

朱花伴听到制砖机那边传来的耻笑声,又挨了领班的训,心中满是不平。于是泼性大发:“谈恋爱又怎么样,你管的着吗?”虽然领班的话歪打正着,她非常想和罗洪烨谈恋爱,她心里都暗恋他好长一段时间了,但对领班说话的语气感到恼火。

“好,我管不着,这烂了的砖你非赔不可。”

“不赔你又怎么样?这砖又不是你的”

领班又气又急,操起拳头想要打朱花伴,朱花伴毫不示弱说你打啊,打啊,量你不敢打,到时你吃不完怠着走。

罗洪烨像哑巴一样站在一旁,在村子中,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

正当砖厂即将要发生一场不小的骚动的时候。大众牌汽车从砖厂门口开了进来。秃顶恼火。下了车,气势凶凶的用手指着朱花伴大声说:“你是谁?敢在这儿闹事。给我小心点。”

朱花伴听任淑婷说起过罗洪烨村里有一位秃了顶的砖厂厂长,为人很狡猾。脸不改色地说:“我是罗洪烨的同学也是任淑婷的同学。”故意问秃顶:“请问你是谁?说话这么凶,本小姐还没有见过说话这么凶的人。”

罗洪烨在一旁急的要死,不停的劝她,求她不要闹事了,我们闯祸了,他们这帮人我俩可惹不起啊!

朱花伴那句话说自己是任淑婷的同学的话产生动力了,秃顶马上意思到此女子惹不的,哈着腰笑着脸对朱花伴说:“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还请原谅。”

“不能轻易的放过她!”领班依然很生气。他根本不知道任淑婷是谁。

“你真的是有眼无珠,你知道任淑婷是谁吗?是任彦的女儿。”村民们一听是任彦的女儿,都傻了眼,都用一种惊异的眼光打量朱花伴。

罗洪烨佩服朱花伴的胆量,要不是她这么一说,今天下午肯定要闹出个大事来,罗洪烨最害怕闹事了。

顿时,罗洪烨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朱花伴是县委书记女儿的同学,现在朱花伴正站在他这边说话,还帮他托过砖呢。

“姑奶奶不要生气,请不要生气,我真的是有眼无珠,唉,有眼无珠。”领班说完掌了自己的嘴。

领班滑稽的话语逗得围观的村民们略略作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天都快黑了,还不快去工作。”秃顶吩咐他们赶快去工作。秃顶转过身来,对罗洪烨两个说:“没事,请放心,这烂砖搁在这儿,过会有人来收拾,你们累了去一旁休息休息。”罗洪烨从来没有见过秃顶说话这样客气过,今天算是破天荒了。

“对了”秃顶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罗洪烨你回去河你妈说一句,就说我有事找她,要她到握办公室来一趟。”

罗洪烨应了一声“恩”就走开了。

罗洪烨离开砖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劳累了一天热闹了一天的砖厂,此时全部安静下来,只有高耸在天空中的烟窗冒着滚滚灰烟,随着微风,在空中飘荡,慢慢地小说在暮霭中。

回家的路上,罗洪烨想起罗勃.史蒂文生说过的一句话来:

不论工作有多苦,每个人都能做他那一天的工作,每一个人都能很甜美,很有耐心,很可爱,很纯洁地活到太阳下山。而这就是生命的真谛。

罗洪烨舒展了一下疲倦的身体,哼着无名小曲,快活地回家去了。

是啊!什么的真谛就在于每天快活地活到太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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