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又看见了那个身影,这次看的更加真切,一个女孩,年龄似乎与我相近,她在说着什么,怎么用力听也听不见..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在我梦里!”我大声地喊着,她似乎也听不见我说话。
“你是谁?喂!回答我!”
依旧没有回音,我心里很着急,却无能为力,失落感泛满了心底。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晃晃悠悠的进行着每天起床必做的一系列动作:洗脸刷牙吃饭。
坐在餐桌上,脑子还有些迷糊,后天就要考试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考试才是我第一重要的事情。
将饭吃完,又坐回书桌,这是我最后两天必须要做的重复动作。
努力学习!
“他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一个清素温雅的女人声音说着。
“是嘛,看来他的能力还没有完全的发挥,只能说,他还隐藏着。”一个男人说道。
“那怎么办?”女人问
“他要高考,这几天你先不要跟他联系了,后天考试,等他考完了再说。”男人说。
“嗯,好的,哥。”女人声音甜甜的说,能感觉出来,她在笑。
魏峰坐在莱西市公安局的会议室,与众人一同研究着如何抓获剩下两名烧伤男的方案,在他的对面坐着两张陌生的面孔,一男一女,年龄都在20岁左右。
男人四方脸,眼睛很大,睫毛比普通人要长很多,鼻子高挺,如果不是脸型问题,他绝对算得上一个美男。
女人,不,应该称之为女孩,眉清目秀,鹅蛋脸型完美,与旁边的男人一样,一双大眼睛呼扇着长长的睫毛,鼻子高挺,嘴巴略微张开,粉嫩的小嘴儿很可爱。
不仔细看也能看得出,这两人是兄妹,除了脸型不太匹配,五官极为相近。
“你是说,你们也能看见?”魏峰有些诧异的问道。
男人回答“不,这么说不太确切,我们可能不像你所说的那个叫夏洛克的朋友一样,他是能在死亡之前就看到一切,而我是在死亡之后,能感受到死者,我妹妹能看到死者生前的的情形,总体来说,我们跟那位朋友在时间点上是不一样的,但是,看到的东西,应该是差不多的。”
魏峰点点头,说“小夏呢,他可以进入到受害人的身体,就是俗话说的‘上身’,并且能感受到死者的感觉,比如疼痛、绝望、悲伤等等,而且还可以自由的操控被害人的身体,有可能会逃出生天的,这点儿我想是他的优势。”
“我们的能力本来就不同,可以这么说,他拥有的是死亡之魂,我们拥有的是死亡之心。”
“死亡之心?”魏峰看着男人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们不能控制,附着在受害人身体上,但是,我们能与死者交流,这是我们的优势。”男人撇撇嘴,“不只是死人,活人也行。”
魏峰在笔记本上详细的记录着,边记边问:“对了,再说一遍你们的名字,刚才介绍的时候没仔细听,抱歉啊。”
女孩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叫尚明瑜,你可以叫我明明或者瑜瑜,我哥叫尚明亮。”
“哎呀,既生瑜何生亮..你们俩这名字,好记。”魏峰点点头,将名字记好在笔记本上。
合上笔记本,他抬头继续说:“那么,还劳烦二位跟我去一趟市公安局,我想请两位看看那个嫌疑人之一。”
“嗯。”尚明亮答应着。
“可是哥,你不用跟公司请假吗?”女孩问。
“不用,那破公司,我早就想辞职了,干不干的,这件案子关系到多少人的性命,工作可以再找,人命关天呢。”尚明亮凝视着妹妹如玉般的脸庞,郑重的说。
趴在书桌上,埋头苦学,不禁打了一个喷嚏,可能是空调开得太大了,吹感冒了。
我站起身,满脑子的英文字母与数字纠缠在一起,混乱,它们缠绵在一起,难以分开。
来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不算太凉的流过食道,还是不叫舒爽的,饮水机咕咚咚的冒着水泡,我的眼前突然之间黑了。
我听见水杯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我趴在其上,任由水流过我的脸庞。
这是多麽熟悉的一幕,就在后天将要考试的时候,却再一次进入黑暗的世界,我在怀疑时不时学习太用功就会导致这种结果,或许有一天,我不会再醒过来。
算了,睁开眼睛看看吧,无非就是开膛破肚的一幕,我已经习惯了。
那盏明晃晃大灯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地方,这次我看见了这间屋子几乎的全貌,因为我被吊在墙边。我能感受到背后冰凉的墙面。
灯下是一张爬满了蛆虫的铁床,上面泛着血光,地上肮脏不堪,深褐色的血伴着脂肪一样的糊状物,黏黏糊糊的蠕动着,很显然,里面藏着大量的蛆。
不知道为什么,我闻不见任何气味,面部除了眼睛能看见之外,其余的器官都好像停止了活动。
我的正前方有一道铁门,锈迹斑斑,能看出底色应该是绿色的,把手却很光亮,显然经常被人开启。屋子里没有窗,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想要知道确切的位置真是很难。
一道白光从生锈的绿色铁门闪出,吱嘎一声,门打开了,外面惨白的日光灌进了这污秽的小房间,借着这一瞬间,我急忙窥视着外面的一切。
树木,针叶类树木,黄色的石头,山,这是在山上,没错了!什么山就不知道了,本地的山很多,更不排除郊区,这些信息几乎跟没有没什么区别。我努力地往外看着,那是什么在闪着光..
一个人走了进来,背着惨白的日光,我看不清脸,猜也猜到了,那是烧伤男,体型与背影相得益彰,还是那么魁梧令人恐惧,就像是解刨室里的死尸又活过来了一般。
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中等个头,身材偏瘦,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着一顶蓝色阿迪达斯帽子,脸被大口罩遮住,脚下穿着一双黑灰色相间的旅游鞋,他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眼睛,手上提着一个保温箱之类的东西。
烧伤男让他先进来,随后关上了门。
那个黑衣人走到离我不是很远的地方站定了,回头看向身后的烧伤男,这时,我看见他那一头黑发中掺杂着些许白发。
他用低沉的声音问烧伤男:“就是这个吧?”
烧伤男点点头,走到他身边,那一道伤疤令我兴奋不已。
他走到我的身前,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暗之眼,好像要吞噬了我一般,令我恐惧。
他咧嘴一笑,用嘶哑的声音说:“怎么样?你要的新鲜的玩意儿在这儿,现在可以给个价格了吧?”
黑衣人微微抬头,我始终看不见他的脸。
“很好,肝20,肾35。你看可以吗?”
“太低了!”烧伤男转身望着他。
“那就算了。”黑衣人无奈的摊了摊手,反正有很多人卖,我不差你这一个。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烧伤男从身旁的墙上拿下镰刀,指着黑衣人。
“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杀了我,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当杀人魔,你自己考虑吧。”黑衣人转身走向大门。
烧伤男把镰刀放下,低声说:“给钱。”
“钱我会放到你的家里,这次来哪能带那么多现金出来。放心,你只要给我东西,今天晚上,钱就送上。”黑衣人笑着说。
烧伤男走到我的身前,再一次注视我的眼睛,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