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雅,你知道吗?海对岸有一片很广阔很美丽的土地,那里的人们过着很幸福的生活,什么时候去那儿吧,我带着你去,所以别再这样愁眉苦脸了。”男孩开心地跑上山顶,转身看着身后的女孩。
“嗯。”那女孩抬头看着阳光般的少年微微一笑。
“这还差不多。”
物换星移,花开花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但今夕已非昨日。
“喂,还没到吗?”凰羽已经在这小船上坐得太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的什么疯会跟着一个小屁孩就那么离开了渔村。
“马上就到了,请问……是海宥先生介绍你来的,你也是大夫吧。”划船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上去很单纯的样子。
“差不多是吧。”凰羽回答。
“……”听着凰羽的回答,那小伙子有些失落。
“别那么不安嘛,我实力很强的诶。”凰羽感觉到他的气息是对自己无比的不信任。
“对不起,啊,可以看到岛了。”这是在故意岔开话题吗?
在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小岛,在那海天交接的地方,波光粼粼的海面映衬着那小岛,是说不去的梦幻,不过那小岛也仅仅只能经得起远观了。
“为什么岛一下子离得这么近了。”刚刚还有些距离的,不一会儿小岛就在眼前了。
“因为潮向变了,附近的潮流很复杂,水流也很湍急只有大潮的那天才能进岛,而且只有很短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看来不是这么容易能进去的。”那少年将船划进了一个有点黑还有点小的洞穴里,海水击打岩石的声音听着有些寒意。
“请小心,别碰到头。”少年提醒。
“你是渔家的孩子吧!”凰羽一接触到地面第一件事就是很舒服的伸个懒腰,顺便说说话。
“这座岛上没有渔民,因为每月可以安全进出岛的日子只有一天。”少年一边拴着绳子一边回答。
“全都是岩石啊。”跟着那少年走出阴风阵阵的洞穴,凰羽开始嫌弃了。
“嗯,这里土壤很少是个贫瘠的岛,大家只能勉强维生,‘岛上仙’是大家的精神支柱。”可以看到男孩眼底的那一抹伤。
“岛上仙?”这个名字凰羽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有人,快躲起来。”少年一惊一乍的,这些算是被逼出来的。
“对不起,这些不能吃,这些必须献给神仙姐姐吃,让神仙姐姐治好你的病,来,妈妈背你,马上就好了。”凰羽跟着少年躲在岩石后面就看着一个母亲跟自己的孩子这样讲。
“喂,为什么一定要躲起来啊。”凰羽蹲在石头后面有些不自在。
“我希望你诊治的就是那个‘岛上仙’。”少年突然有些激动的对着凰羽说。
“什么?”什么什么?
“她根本就是个普通人,请一定要救救她,大家都只是被骗了。”
凰羽看着眼前的少年表情不是一般的激动,让凰羽无比震惊,只好答应他跟他走一趟,结果还是偷偷摸摸的走后门,从一个窗户往里看见一个少女在一群人面前毫无顾忌的吃着东西,在那女孩旁边有个中年男子,眼睛上下打转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嘴角的那丝不太正常的笑告诉凰羽,他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她,旁边是她的父亲,也是这座岛上的主人,每天她身上都会有奇迹发生,今天是信徒们能来参拜的日子。”少年指着在吃东西的少女。
没一会儿的功夫,少女的动作停顿了,她的头发从头顶开始变白,她的皮肤也在渐渐变老,手上拿着的被咬过几口的包子从手中滑落,跪着着的女孩开始昏昏欲睡,低着头瞬间倒下,女孩的父亲让她平躺着,为她盖上被子,静静的等待。
“呼吸也完全停止了,诶……看到刚才那个没有?”突然从少女的鼻子里散出一些紫色的粉末,闪闪的很漂亮。
“什么?”少年不知道。
你没看到吗?凰羽这样想着,还是回过来看看会发生什么吧,就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
“来吧,请好好的吸这香气,心灵的苦恼和疾病都会随之一扫而尽,这是长生不老的岛上仙大人的恩赐。”女孩的父亲在一旁讲着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语,可是下面祈祷的村民还是依然坚信。
“之后又会回复原本的样子,第二天早晨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醒来。”少年讲述着他之前所了解的事情。
“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我还是吓了一跳,那样能治好病吗?”在回去的路上凰羽始终想不到,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仅仅是吸入香气有什么用!
“那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母亲就没有治愈,结果病死了,田里的收成几乎都献给了岛上仙,信奉岛上仙的事,最早是由岛主一族的人在这座岛上兴起的,据说最早掌握潮期变化入岛定居的是岛主先祖的一支,那以后,岛主一族代代都会出现岛上仙,听说这事的人们敬慕这座岛上的奇迹,开始一点点的聚集到岛上,前代岛上仙死后,不出半年又出现了新的岛上仙,渐渐的,开始有人谣传说岛上仙发出的香气能治好不治之症,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可是……”少年讲着讲着想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马,那时候自己带着她出来散心,因为她总是很不开心的样子,最后还是……
“阿古雅,你又在和外面的人玩吗?快回来,有重要的事情!”那时候少年采了束花,为了阿古雅,结果当阿古雅开心的去接的时候,她的父亲出现了,斜斜的眼神,很是看不起的瞅着少年,最后拉着阿古雅走了。
“那是前代岛上仙死后大约一个月后的事,那天……我记得也是像昨天一样的大潮日,之后就像那样,变的语言不通,也记不起昨天的事,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过了不久,我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是少年在岩石上采野菜的时候,阿古雅的父亲刚好从那片岩石下走过,不知道是跟谁说这话。
“又有人的病被治好了啊,哎呀,能靠自我暗示治好病还真是幸运,阿古雅也不是什么聪明的孩子,不过能孝顺父亲我也满足了。”阿古雅的父亲的话让少年听了很愤怒,他不能那样利用自己的女儿,于是,少年开始研究如何出海,最后他知道了具体的日子。
“不可饶恕,我开始外出寻找能治好阿古雅的人,我和他们说再也不回岛了,然后离开了这座岛,岛主如果知道我回来了一定会怀疑我,实话说,凰羽你现在也很危险。”少年紧握着那张海水的潮向图。
“唉……到了个麻烦的地方。”凰羽很伤脑筋的叹气。
“拜托你了,不能再这样保持沉默了。”少年跪下来求凰羽。
“嗯,算了,我就奉陪到底吧,尽快让我和病人见面吧。”这人如此有诚意,那么就勉强帮一下忙吧。
少年打听好时间,在阿古雅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带着凰羽进了阿古雅的屋子。
脉搏跳动异常的快,体温也远高于平常人,凰羽给阿古雅把脉,只是接触到就可以感觉到阿古雅异样的温度,凰羽估摸着差不多到了要衰老的时间,被凰羽握着的手开始老化,接着阿古雅整个人倒了下来。
“开始吧,拜托你帮我照亮。”凰羽将阿古雅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
“对不起了!”凰羽捏着阿古雅的下巴,抬起仔细的观察着她的鼻腔内,凰羽看到的是一团紫色的南瓜样的东西,在旁边有一点很小的应该就是卵,接着那一团紫色的物体开始膨胀,凰羽知道会发生什么,马上离得远远的,结论是,那是阴灵,而且产卵后母体就死了。
“看到什么了?”少年闻到了味道开始问慢慢将阿古雅放下的凰羽。
“病因是寄生在鼻腔里的阴灵,但是,把它取出来就能恢复原状吗?”凰羽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有相同的病人就好办了,“患者只有她一个吗?”
“其他还有一些人,被隔离在那个海角里,他们也都和阿古雅一样,以前出现过这样的人,非常罕见,历代岛主都称颂他们,让他们住在这里,作为接近岛上仙的信徒,留下来的家人祝福着,祈祷自己血脉中出现能解放一切痛苦的人。”说着少年带着凰羽到他所说的海角,凰羽静静的观察着那些人,一到夜晚看着那些人很快的老化然后倒下,凰羽就过去看看。
“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新发现,对了,那女孩发病那天也是大潮日吧!”凰羽跟着少年到海边躺着静静的吹着海风。
“嗯。”
“有没有只有大潮日才能进去的地方,你能想到吗?”
“海角前端的洞……”少年想想,模模糊糊的说。
“就在那附近。”少年带着凰羽走到一处的山洞,指着洞里说。
“你在找什么?”看着凰羽在那洞穴附近找着什么,少年好奇的问。
“有了,你看,这家伙也被寄生了,应该还有其它的,帮我在这附近找一下。”凰羽在附近找到了一只老化的老鼠,她很注意的拿着老鼠给少年看让他帮忙。
凰羽带着找到的老鼠回到那少年的家里开始解剖它,看看老鼠鼻子里是不是有阴灵的存在,开始试着找到解救的方法。
“又找到两只。”少年从外面回来。
“好,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