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这么波澜不惊的生活在半年前打破了,在去韩国旅游的飞机上,小如邂逅了那个让她不能也没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在韩国的三天,像释放了小如一生的时光,她每天都是雀跃着给我打来电话,而且幸福的让我在电话里都能感受到她怦怦的心动。
那个人和小如约好,给他半年的时间,半年后,会来找小如,小如相信他,甚至没有要电话号码。小如说情已至此,此生无憾,即使欺骗也不会恨他,不要他的联系方式不只是信任他,还有不想给他造成困扰,给他带去负担。看着小如,我不知道怎么说。
意外总是意外,回来一个月后,小如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在回国后就和男朋友分手了,那个坏男人其实早就有了别人,他欣然答应了。小如在流言蜚语中坚强的活着,她说孩子一定要留下来,即使这辈子不见,孩子是她的陪伴,她会陪着孩子过完此生。
可是孩子就那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小如在一天洗澡后,孩子没了,身体也受到了影响,打了激素类的药,小如胖了一圈。身体是可以恢复的,可是心理,小如承受不了了,即使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和她联系,她都能挺住,孩子对她意味着什么,是全部,那个爱着的人的全部。
小如是个漂亮文静的女孩子,不伤害别人,不大声说话,不会说三道四,但是个开朗的人。可是孩子没了,给她的打击让她失去了重心,她痛苦的近似于要疯,她不愿意说话,很孤僻。
她在冷静的时候和我说:“多多,我就差去死了,可看着有了岁数的父母,自己要是没了,他们怎么活,我真的很疼,很疼,身体疼,心也疼,我很痛苦,多多,我真想死掉,让自己不要那么疼了。晚上做梦,我总会梦到孩子向我爬来,可是半道,那孩子就没了。多多,我好想死掉,这样的折磨,何时是头呢!”
看着小如的痛苦,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看着她疼的抱着自己,我就会搂着她,告诉她,慢慢会好起来的,不要去想,孩子的事是意外,还有孩子和妈妈本来也是要有缘分的,不要再乱想。
我上了车,手机接通了,蓝牙耳机不听话,从耳朵上掉下好几次,太紧张了,手哆嗦方向盘都把不住。
响了好半天小如才接电话,我焦急的问:“你没事吧?在哪?”小如哭着说:“机场,他来了!多多,他来了!”
当我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路上我再给小如打电话的时候,小如一直都没有接,我心急如焚,跑到机场到了贵宾室的时候,已是心力交瘁,担心的要命。
进到贵宾室,打开玻璃门,感觉心跳停止了?世界静止了……那个坐在小如对面的男人,就是化成灰我也会记得,思年,是思年,还是那么帅气的面孔,还是那么桀骜不驯的坐姿,即使这个男人不出声,你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磁力,那时都说他是有着大磁场的男人。
我的手就在门把手上搁着,我的眼睛看着思年,我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我的眼泪在眼里转啊转啊……我的脚被粘在了地上。“借过,我要出去。”一个女孩子轻声说,即使很轻,也足以让不大的贵宾室里的人听到,思年抬起头,他看到我,眼神犀利,嘴边带着浅浅的笑,嘲讽还是戏耍,我的心偷停了,就那么一瞬间,我飘飘的倒在地上。
“等我回来,不管怎样等我,没有你我就失去了所有,但是不要来看我,我怕我会受不了,三年后,我去找你,不论你在哪里。想我给我写信吧!多多,我爱你!”这是思年的声音,是十八岁的思年,因为一个对我动手动脚的男人,他打了对方,被判了轻伤害,我生不如死的声音,“思年,让我看你,看不到你,我活不下去。”声音萦绕在耳边,像回声一遍遍播放着。
接着是,思年的妈妈,大声的骂着我:“都是因为你,你就是祸害,没有你,思年也不会这样。你滚,滚的远远的,思年出来就会出国,我们家也要搬走了。我也告诉了警察,不许你探视,你根本没有这个权力。”
醒来后看到的是小如担忧的眼神,“多多,你怎么了,都怪我,你吓坏了吧!你醒来就好了。”我看向她的身后,没有别人,我的心放下了一些。
是我看错了,那不会是思年,那个人怎么会是思年,不会的,我忍着眼泪问小如:“如,那个人你见到了吗?”“见到了,你要不晕倒就看到了,他是来和我求婚的,我们把结婚时间都订好了,下周六晚上。”
“多多,他的中文名字叫冯思年,好听吧!”我看着小如,眼睛直直的,像个丢失了魂魄的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快结婚,太仓促了吧,都准备好了吗?”
“多多,思年的哥们已经把婚礼筹备妥当,刚才我也给父母打电话了,明天他们就来和思年的父母见面,思年的父母明天晚上还要去天津,他们一直在美国,思年是在一家公司的美国办事处工作。他们和我父母见面后,就要去天津看思年的外婆。”
“多多,我好担心啊,怕思年的父母不喜欢我。多多,你一会儿帮我去选衣服好吗,我想让他们看到漂亮的我。”小如的眼里都是喜悦,孩子的事情,她似乎也暂时忘在了一边。
我从病床上起来,简单收拾了下,怀着心事陪着小如去逛街。
那条聚集着众多名牌服饰专卖店的街道,蓝调咖啡厅也坐落在那,买了衣服,我和小如去喝咖啡,巧合还是命运呢?遇到了那个被我踩到的人。
进到咖啡厅,邻桌坐着几个人正在谈着什么,我可没有偷听,是声音自己飘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