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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田间辛劳

一家人来到地里,一片金黄呈现的眼前。我们这种地以玉米为主当地人称为棒子。上午老爸和老妈已经割到了一大片了,下午主要任务就是扒棒子,和往家运。

我和姐姐每人占了一小块开始扒棒子。前世的时候也干过,到也不难,可我重生到现在才12岁,小手还拿不过来一个大棒子。我用小腿夹住一个棒秸杆,俩只小手开始在棒子上忙活。其实扒棒子基本上是三下就差不多能扒光一个。我手小实在是做不到,只能五下或者六下才能扒好一个。不过那滋味实在很难受,下午太阳一晒棒子秸上的叶子都剌(la)肉。我人小肉皮又嫩,转眼间小胳膊小手全是红道道的血印子。

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感到小腰开始疼,可抬头看着爸爸妈妈和姐姐一直在稳步的前进,已经落下我老远。不服输的我又开始奋斗。

慢慢的我发现我好象力气大了点,耐力也还可以,毕竟才12岁的我把棒子从棒子秸上扒下来还是挺费劲的!可我已经奋斗了40分钟的时间还没感到力亏。

汗水已经沓透我的小褂。头发已经一绺一绺的了。这时耳边传来爸爸的声音:

“累不,歇一会。你还太小!我刚才一直看着你,就和小牛犊子一样。也不知道松劲。”

我抬起头映入爸爸那稍显苍老的脸,写满了关心其中还有那么一丝内疚。

其实我知道爸爸内疚的是什么,这么小的孩子还真没几个上地干活的。就是有带到地里的也是在地边玩,不会象我一样舞动着小手干活。他那是恨自己无能的内疚,是发自内心疼爱我的内疚呀。其实哪个父母都为子女在默默的付出呀。

“老爸,一会我老大(大爷家的大哥,我自小一直叫老大)什么时间来呀?”我打乱了爸爸的思路

“应该6点前来吧,今天有你们俩应该能早点扒完。”爸爸说完又走想自己的位置。

“对了,小鑫,玩一会去,干活不是你那样干的,你还小累坏了就麻烦了。”爸爸突然扭过头对我说到。

“是呀,小鑫,别累着,去玩吧。”妈妈也在边上冲我喊到。

“没事,我还能行的,要是累了我就玩去。”我冲爸爸和妈妈喊到。

说完又低下头开始和棒子玩命。说来也怪,自刚开始有点累以后现在到没觉得累,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好处,还是心里为了能为父母多分担点事情在作怪,反正就是能适应眼前的活。

爸爸和妈妈看我又低头干活没有一点要去玩的意思也没有强硬的要求我什么。妈妈对爸爸说到:

“我说,今年收成还不错,现在棒子4毛一斤,咱们家差不多能收一万多斤吧。明年娟上学的钱就有富裕了,你说过年的什么买点什么呀?我想买个洗衣机。”(那时候的玉米这个价已经很高了,我记得以前才3毛多,说真的农村那时候真的很穷)

“看情况吧,我觉得还是存上好,要是富余的多就买个洗衣机,你也够累的了。买个洗衣机也能省你点事。”爸爸闷头回答着

“也是,小鑫也上初中了,得为他们留点钱,要不以后可怎么办呀!”妈妈感叹着。

是呀,家里的钱太少了,爸爸在火车站当搬运工人才300块一个月,每年家的收入还不到一万元。我和姐姐每年的上学费用就要用去2000多。在加上平时家里的费用,真的是很难存下钱呀。我一边听着父母的说话一边想着。怎么才能在我有能办到的情况下帮着家里一步一步的富裕起来。让爸爸妈妈不用天天为我们考虑上学的费用。

脑子里回想着以前的所有事情,95年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是能快速的拿到钱的。象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回忆着以前的事,可我发现我真的没有一点快速发家的路可走。我这个重生儿还真的挺可怜,什么都不知道。

愤怒着,懊悔着,我拿我前面的棒子开始发泄。时间在我们一家四口的劳动中慢慢度过,期间我休息了2次。坐在棒子秧上发呆回想,可又无能为力。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动漫说的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动漫上那一人一鸟给的答案是上厕所没带手纸。我现在比哪个还痛苦。我是空有想法没办法。

动漫~?我脑子一亮,我有后世那么多经历,看过那么多电影,我可以抄剧本呀!我得意的笑了!我得意的笑。可高兴没多长时间我发现我的想法太不现实了。不说别的我写了剧本给谁呀,我知道哪个公司收剧本呀,这不是后世中电脑发达,网络发达什么都可以知道。什么都好办。现在这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把剧本投到哪个公司去,甚至地址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懊恼的把头扎进两腿间。

“小鑫,怎么了,是不是累坏了?”姐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额,没事呀,想点事情。”我望着姐姐

“哈哈,多大个小P孩,还想事情,说说想什么事呀?”爸爸高门大嗓的喊到。

“肯定是累了,给自己找借口呢,我都不知道这小子今天怎么了,搞的奇奇怪怪的。”妈妈也趁火打劫的说着

“没有,根本就没有,我就是想事情呢吗!其实我是想中午的月饼呢”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今天确实怪怪的。为打消他们的猜疑撒娇无赖的对他们喊到。

“哈哈,我说呢,原来是小谗猫想吃的呢。来给你”妈妈说着在兜里掏出个小塑料口袋。里面装的是我中午给妈妈的两块月饼中的一块。

妈妈中午只吃了一半那一半给爸爸了。剩下这块就省下来了。因为我嚷嚷着下地干活,妈妈怕我饿就给我带过来了。

“嘻嘻,还是老妈好,不过这块算我借的,以后还你大存折”为了彻底打消他们的猜忌,我跑过去从妈妈手里抢过月饼。

“还大存折,吃你的月饼去吧,就是个毛小子”妈妈拍拍我的头笑了。

时间就在我的调皮捣蛋中到了下午5点多,地里的棒子已经全部扒完了,大家都开始装袋子。

“今天有他们俩还挺快,比去年我们快多了,尤其是这个毛小子今天还真没少干。”爸爸对妈妈说到

“是呀,还真是,这臭小子还挺能干”妈妈笑着说

“对了,娟你回去作饭吧,一会我就回去在帮你。小鑫你也跟你回去。”

“好的老妈,我回去和姐姐做饭去,顺便看看老大给人家拉完没,今年咱家也早点收工。”我对妈妈嘻笑道

下午快7点的时候,我和姐姐把饭也做好了。听见外面四轮拖拉机的声音来到我家大门外。

“姐,妈他们回来了,我去卸车了。”说完我撒丫子跑出去了。迎头正撞到抗棒子近来的老大。这时候的老大才刚结婚几年,还是年轻的小伙子呢。我直接被撞的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臭小子跑什么呢,没摔坏吧?”老大扔下袋子把我提溜起来。

“嘻嘻,没事,你劲太大了。”我揉了揉屁股。说真的自小我就和我这老大亲,而老大的儿子曹旭又和我亲的没办法。那小子自从3岁就没在自己家吃过几顿饭睡过几宿觉,可以说是我地道的小跟屁虫。

我扒拉掉我老大的手跑出了门外,满满的一车箱子袋子足有五.六十袋子。妈妈真和老爸搭手一袋子一袋子往推车(独轮车)上放。这时候老大也出来了,又开始抗袋子。我手里拿个袋子拿掉在地上的棒子。

大家一通忙活终于卸完了车上的棒子,我拉住老大的手问他:

“老大,教我开拖拉机吧,行不?”

“啥?你学开这个,拉倒吧,就你小胳膊小腿的,能拿动摇把子吗?”大哥拿我找乐的说道。

“切,别想看我,我能开走你信不,”我撅着嘴挺着胸脯说。其实我在前世是会开车的,并且还开的很不错,那时候公司还有给我办公用的桑塔纳3000开呢。

“呦喝,还挺能呀,知道这叫什么不?”老大指着方向盘问我。

我那一个气呀,太打击人了,简直侮辱我上辈子活了30年的智商呀。

“一个破方向盘也问我,你太瞧不起我了。”我生气的喊到。

“行,以后有时候我到要看看你,看你怎么把车给我鼓捣走了,先说好了,你开走了我就交你,弄不走你就自己玩去,”大哥看我生气了也不逗我了。

“说话算数,到时候不算数是小狗。”我拿出装嫩的样子对大哥伸出小拇指。

“行,说话算数。看把你小子能的。”老大说完就拿摇把子开始着车。

“国军,还有什么家没拉的呀?”老爸出来问大哥

“老叔(读shou音,我们那把和父辈中比父亲大的叫大爷,小小的叫叔。)没了,基本上年年都是最后给你拉。”大哥说到。其实这成规律了,因为我们这个小庄子没有几个有车的,我大哥属于有车一族,收秋的时候基本都是给人家拉完才拉我们自己家的。毕竟我们不用给钱呀。就是给他也不要。这就是血缘的亲情。谁叫我们是一家子呢。

“那先别动车了,洗手吃饭。喊上小旭他妈和他爷爷一起过来,今天过节都在一起热闹下,一会叫你老婶在炒几个菜。咱爷几个喝两盅。”老爸对大哥说道。

“不用,我老婶都累一天了就别麻烦了。”其实我知道老大说的就是客套话,他特爱吃我妈做的菜,对我妈也特亲。我老大12岁的时候就没了我大娘。我妈和我爸结婚以后,基本上都是我妈在一点一点照顾老大。不过老大很争气,20岁就自己跑到酒厂干活,并自己借钱买个车拉酒糟卖。这几年家里过的还是很不错的。

“别外道了,走吧上屋。小鑫,喊你大爷和嫂子过来”老爸边走边吩咐我。

我找来大爷和嫂子就被才4岁的小旭缠上了,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特招孩子,这小子在上辈子一直和我睡到我离开家去天津的时候。想想我上辈子就是初中毕业就离开家自己去天津上中专的,然后凭着自己的努力又考上大学。可就在我拿到大学通知书的回家的那天,父亲出车祸走了。我回到家只看到被装在棺材里的父亲。鼻子还有擦干净又留出来的血迹。16岁的我那时候受到人生中最大的打击。妈妈也是在哪次打击下得了心脏病,以后我混的好点为妈妈作了次心脏手术,可还是不能受刺激。既然贼老天(其实我一直觉得上天不公平)叫我在活一次,我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我的好好规划我新的人生。

“大叔,大叔…..”小旭摇着我的手,奶声奶气的。

“哦,怎么了,小旭?”我猛然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奶奶喊你给我洗手”

“哦,找你大姑去,我去帮你奶奶端菜。”其实姐姐我们俩已经把饭做好了,蒸的馒头。老妈回来又炒的菜。也没什么大鱼大肉,基本就是家常菜。大鱼大肉可能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实现了。我领着小旭把他交给姐姐,然后奔想外屋厨房。

妈妈正好炒熟冬瓜肉片。所为的肉片就是以前买的肉切成丝或片,在锅了炒过7.8分熟放上适量的盐(较多但不会咸的没边)。然后放在冷屋里妥善放好。等家来客人炒菜用肉基本上都是这个。

我顺手拿起一片冬瓜扔进嘴,我不爱吃肉哦,就是现实中本人也一样。烫的我稀溜了一声。

“臭小子,还偷吃呀,”这时候大哥正好出来拿东西,整个看到我偷吃的全过程。

“谁叫我妈做的好吃呀,没办法,我听我妈说你以前也没少干这事是不?老大”被大哥抓个现形,我拿他以前的事俅他。

“这孩子,怎么说你大哥呢,也不怕你大哥生气。”妈妈插嘴道

“老婶,没事。小鑫和我皮惯了。”老大脸红了下就恢复了自然。

“真没法说你们俩,算了你们俩爱皮不皮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管小鑫。”妈妈用手拂了下额前的头发。

“呵呵,没事,就他我现在还能收拾的了。”老大自豪的说到,好象能收拾我挺光荣。

“行了,赶紧进屋吃饭去吧,我这还俩菜就完事了。”老妈催促着

“老婶,别弄那么多了,都是家里人,够吃就行,国军和小鑫还真是皮惯了,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这小子没少给我捣蛋。”在灶边烧火的嫂子和妈妈说着

“可不,就是个皮小子。你说他这脾气随谁呀,我和你老叔都没他这个脾气呀。”老妈感叹了声

“皮点好,以后有大出息。”嫂子不忘表扬下我,其实说的也真是,小时候我就是这样,直到父亲去世以后性格突然变的沉稳起来。不过皮是皮了点。可不是说我没礼貌。我在我们村绝对的乖宝宝。前世更是出名的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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