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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破土动工

热热闹闹的春节过去了,我们一家子也开始新的奋斗。自从年前的全家会议结束后,今年大家都有自己要干的活,只有我和小旭俩个人没有特殊的要求,就连姐姐也是被要求考到县一中。刚过了正月十五大家就开始忙活起来,在这期间我和姐姐特意跑了一趟县城的新华书店买了不少书。有姐姐的复习资料,更有嫂子和妈妈的会计书,还有关于种植蔬菜的书,不过没找到关于蔬菜大棚的书。我特意要求书店的阿姨在进书的时候给我们带几本回来。

春暖花开了,大地已经呈现了淡淡的绿色,刚刚冒出头的小草好像绿色的地毯一样铺满了大地,所有杨柳树刚发芽的嫩尖给白褐色的树干穿上了绿色的夹袄。刚开冻的小河潺潺的流淌着,远处的青山充满了勃勃生机。在早晨起来以后站在家门口向远处望去,那绿色的海洋,巍峨的青山,潺潺的河水,渺渺的炊烟就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我和姐姐已经开学了,姐姐开始为考取一中在做最后的拼搏,而我通过上次的期末考试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也在抓紧学习。而爸爸和大哥也开始了今年的第一项计划,那就是盖房子。年前大哥知道了我和师傅的关系听我爸爸说我要给师父盖房子就和爸爸商量把盖房子和搞养鱼塘放在一起干,爸爸跟师父与我商量以后也同意了。今天就是给师父盖房子的头一天,找人掐算后今天是破土的好日子。(农村人图个顺利,现在也一样)

要说农村盖房子还真的很多讲究,首先就是方地基。在农村盖房子讲究的是正北朝南,房子稍微朝向东方。这天我正好赶上周日,彻底见识了一下农民的知识和能力。

方地基主要是找房子的位置和水平,位置的地位是根据罗盘显示的正北方向确定,其中包括很多专业的东西,比如说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什么的,按照他们的叫法是—鬼穿定、据说这样的定位方法比用仪器的还准,我就不知道了。

在有就是水平定位,在农村根本就没有什么经纬仪,水平仪什么的,就靠一根水管和易把水平尺。先把一根透明的长塑料管灌满水,两端口处稍微欠缺些,然后分别以一边的立柱为基点,在立柱上画好墨印,把塑料管其中以端水的断面与墨印对齐,而另一端水与其他的立柱垂直,水的断面位置花好墨印,四方的主立柱全部都用这样的方法做,然后用线吧所有的墨印点连接,就形成那个水平的位面。(我曾近用这样的方法做过实验,如果刨除画线的误差,可以说这样的水平确立和水平仪的结果一样。)

方好地基就开始挖地基,挖地基的前三锹要由本家主人自己挖,师父含着眼泪点起鞭炮并挖好了头三下。看着师父挖好以后所有帮工的老少爷们开始齐动手挖地基。

师父手下很多今天没事的兵全来帮忙了,几十人开始挖土的场面太壮观了,一边挖大家还一边扯着脖子聊天。

“武营长,房子给你盖好了,以后就在这扎根吧,别回去了,小鑫这孩子特仁义,这孩子是我从下看这起来的。懂事,你这个徒弟收的好。”这是村里的三大爷说的

“三哥,不走了,以后我就是小杖子村的人了,等我以后转业了就在这和你们大伙一起种地。”师父用说不出事什么语调的声音喊着

“营长,以后我也留下吧,跟着你舒坦,你都带了我三年了。”李姓的班长喊着

“就是,咱们就扎根小杖子了,哈哈”师父的兵起着哄大笑着,他们又的知道师父家的情况,看师父收了我这么个徒弟也高兴。

“小鑫,快给大伙倒水拿烟,平时的机灵劲都哪去了”我这蹲在边上看着他们干活傻乐呢,后脑勺被妈妈给了一巴掌。

妈妈和师母都拿着暖壶和成箩的碗出来给大家送水了,大家看我挨揍全都哄堂大笑,不管是长辈还是哥哥们没一个像样的~!

忙了一天,晚饭以后师父已经带着当兵的回军营了,我爸爸和妈妈他们坐在一起商量盖房子的事。

“小鑫他爸,明天就能挖完地基了,什么什么添箱呀。我看现在农活不忙,找帮工的也好找,早点把房子盖起来,还能多干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弟妹就生了,我想等孩子百天的时候能在新房子里过。”妈妈一边收拾屋一边和爸爸说着

“嫂子,我们一家子太麻烦你们了,你说这叫我们怎么报答你们呀~!”师母挺着大肚子和奶奶在边上接话了。

“妹子,你就别说外道话了,小武和小鑫这孩子投缘,你们姐妹也投缘,在说这外道话我可生气了,你就把我看成你亲姐姐就行。”妈妈把师母扶到炕边坐下。

“是呀,小武我们俩更投脾气,小鑫这孩子有点花花肠子,这不才半年里就变样了,要是半年前你叫我给你盖我也盖不起呀,在说这都一家人就别说俩家话了。”爸爸掐灭手里的烟说着

“小云,咱娘俩别说别的了,这是小武的造化呀,是小武遇到好人了,你说自你过门就跟着娘受罪,我身体又不好,家里全是你操持,你受了多少罪呀,可你看小鑫他们一家子自们来以后对咱们什么样?一点也没把咱们当外人,等小武转业了,叫小武好好干我们就当一家子人那样过~!”奶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

“这就对了,大娘,你就在这好好享福吧,你是不知道小鑫这孩子肚子里有多少根花花肠子。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多大了。有这样的孙子你就高兴吧~!”爸爸听奶奶这么说乐的一拍大腿

“就是呀,大娘、弟妹,咱们就是一家人,别说外道话了哦,在有俩多月就生了吧,咱们家又添人进口了你说是吧~!”妈妈拉着奶奶和师母的手说。

“对了,添箱的那天人可累,你一会找国军去说说在多卖点菜去。咱可能让老少爷们受累在吃不饱。”妈妈抬头对爸爸说

“老婶,别叫我老叔找我去了,我来了呵呵,”老大和嫂子他们一家子笑着过来了。

小旭看他妈来了从炕里蹿出来直接蹦嫂子身上了。

“刚我们回去睡觉咱也睡不着,看你们这屋还亮着等就过来呆会”嫂子抱着小旭和妈妈说。

“看你们都累了一天,就让你们早点去睡觉了,敢情你们都睡不着呀,那正好咱们合计下以后这么干。”妈妈边说边给大爷让座

“对了,小鑫,鱼塘的事怎么动呀,你说你把这么大的事说完啥也不管了,我可都不知道咋弄呀”老大看我站在墙角不说话就拿我扯开了

“就是呀,小鑫,你跟爸说说,这一下子铺这么大我心里也没跟了,要不是看你小子去年说的有用我还真不敢相信你说的。”

大家看我不说话全拿我开刀了,我就纳闷了,我才刚13在别人眼里就死孩子可咱们他们就好像没那么回事一样。

“鱼塘的事等过几天在干,把房子先盖起来,对了老大石头这么说的,你算过用多少石头没,鱼塘得扩大,把石头先准备好了,现在水凉,干活不行呀。等大家都种完地以后咱们就抽水码鱼塘。”我被大家攻击的不行了

“石头我算了,连房子用的得40多方。小旭他老舅那有石头厂,可车不够呀,得拉段时间了。”l老大看了老爸然后说道

“那就先拉狗房子用的,鱼塘的往后错错。对了爸,暑假的时候我可能得去趟天津,看看那边的鱼塘和鱼苗。今年的鱼塘时赚不着钱了,所有我们得在计划下。”我想了下今年的计划后对爸爸说

“这么了,暑假我教你哥和你去,这事以后再说,你说的重新计划是什么意思?”爸爸听出我的话里有话

“钱不够用呀,鱼塘今年算是投资了,可收不回来钱,我们俩家去年一共才挣了6万块钱,一个鱼塘就得1万,在加上盖大棚,咱们钱不够用了。”其实一开始我算好盖房子的钱和北方盖大棚的费用。可通过这段时间的花费和我了解的情况感到钱确实不够了。

“小鑫,要是钱不够,房子先不盖了。”师母和奶奶听我说完着急的说

“奶奶,不是那的事,是我计划的不好,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房子一定要盖。”我赶紧解释

“小鑫,你说说怎么回事,大家好想办法?”大爷听我说完也有点着急,这毕竟关系到我们俩家一年甚至以后的几年呀。

“也没什么,我计划盖两个大棚,现在一个大棚就得2万左右,鱼塘也的一万多,主要是暂时没有利润,这一年我们就剩下扔钱了。这不是我们的发展方向。我是这样想的在咱们这面动工的同时,在县城里租个店,里面专门卖蔬菜和海鲜,为了我们以后的大棚和鱼塘打下基础。这样算来钱就显得有点紧张。这事我还没想清楚怎么办,不过现在重要的是盖房子和整鱼塘。其他的不着急。等我在想想咱们在说。”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累,虽然比其他人多记年的记忆,可以前我没做过生意,所有的规划我只能一点点来解决。而我又不想去打城市,我的愿望就是打造我自己的农村。

“行,你看着弄,反正这个家就给你了,你想咱们弄怎么弄,别害怕,大不聊我们还回到以前一样。你还年轻,咱们家惊得起你摔打。”爸爸这时候是彻底想开了。而大家好像也好想没什么事一样,只是眼光中透出对我无限的信任。

这晚过去以后大家都没在提那天晚上的事,房子也在有条不稳的盖着。今天是上梁了。

上梁是盖房子最重要的环节,这需要上贡品和挂红。贡品是猪头和猪尾,寓意是全猪(全主)挂红是在梁的两端拴上红绸子,在绸子下面挂上铜钱,铜钱必须是顺治铜钱。还要上对联,不过对联不用红纸而用黄纸书写,上梁对联是“上梁欣逢黄道日,立柱巧遇紫微星”。上梁前,作头师傅要唱上梁歌,边唱边用酒壶浇酒,从梁头浇到梁尾。浇毕,主人给工匠发“红包”。接着作头师傅互相打过招呼,便喊“上啊,大吉大利!”用绳子拉梁慢慢上柱端,梁的东端应高于西端而上,因东首为“青龙座”,西首为“白虎座”,白虎要低于青龙。此时鞭炮齐鸣,待正梁敲进榫内,往下抛上梁馒头。本人人还要用新的被子面接住然后向外抛出。接下来就是点燃鞭炮和摆酒席。

上完梁以后大家都在我们家开怀畅饮,这天以喝醉为荣,其寓意为醉酒—最久之意。这天师父是第一个倒下的,不知道他是知道这个寓意还是说感动的,反正部队里没醉的他今天是第一个倒下的,在这一天张团长和朱参谋也到场了,他们也听说我和武营长的事了。

酒席散后,张团长和朱参谋在屋里聊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聊的是上面,反正看他们出来每个人都乐的不行。

房子基本上已经盖好了,就差上窗户和内部装修了,爸爸也找了装修队,过几天也开始干活了。值得一说的是,张团长给爸爸派了两辆军用卡车帮着拉石头,鱼塘的石头也快拉的差不多了。

房子盖好以后大家又开始奔向鱼塘,我和爸爸商量了下,鱼塘的事不能在叫老少爷们白帮工了,这个要算工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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