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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变

“做的好,长这么大,终于做对了一件事。”这话要让别人别人听见,还以为三疯是自己老妈,无双这样想。

“李甲子的事你在好好想想……”

“好了,我忙去了,你挂了吧。”三疯这厮选择避开针尖。

吴双挂断电话,享受着浮生半日闲。

电话在这时不知趣的想起,一个奇怪的号码,吴双生平做了一个让自己以后后悔万分的决定,挂断了认为是诈骗犯的电话。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李甲子的缘故,吴双总会想起罗真真,她离开学校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下着瓢泼的大雨,吴双记得她把长发束起,雨水顺着发梢留下,罗拖着沉重的箱子,走出了学校……

无双从罗真真的邻居那里得知,她卖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出国了。

这个没有良心该死的王八,连个消息也没有。

面对自己第一天上班,吴双做好充足的准备,唯一没有准备的,就是伞。

等她站在Aing门口的时候,就像溺水后刚被打捞出来一样。

她穿过公司走廊,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吴双一屁股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不理会耳边的嘤嘤嗡嗡,现在,只有靠自己了,吴双对自己自我安慰的本领十分自信,在狼狈的事情,也经历过,这点,小菜。

尊严不是一瞬间的印象,而是长久努力地印记。

李侑撇了一眼吴双,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吴双装作没有看见,这年头,必须输人不输阵,不过吴双还是犯嘀咕,希望那天夜黑风高,他没有看清自己的脸。

*********

新的生活充实而忙碌,以至于吴双这些日子许久都没有见到三疯,虽然俩人在一栋写字楼里,吴双觉得自己像个终于找对位置的拼图,感觉每天早上一睁眼,恨不得飞去上班,在公司,恨不得嘴里叼一根吸管,吸干净遇到的新鲜知识。

就这样,一个月,搜一下就过去了。

吴双口袋李装着工资,满意的下班回家,如果说出了睡觉和胡思乱想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在发工资的日子,拎着两大袋吃的回家,就像满载而归的猎人。

门打开,发觉情绪不对,看见老爸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

吴双惊觉平时跟个搞笑艺人的老爸今天怎么故意装起了深沉,探测的问道:“阿爸,你咋了?”

“双,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得有心理准备。”

“你别吓我。”

“你妈妈跑了。她听了邻居王阿姨的话,和她一起南方做直销了。”

什么直销,明明就是传销!

靠,吴双真的想知道,自己的生活跟韩剧女主角咋就那么像,除了没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美貌大款对自己死心塌地,无论什么困难都能解决,并且上演各种洒狗血的白痴片段,简直是齐活了。

困难是戏剧化的接踵而至,那大款呢~不带你这样的,吴双忍不住从心里惨叫一声,这年头,真是什么也让自己给碰上了。

嗷~

吴双老妈就这样怀揣着家里的存折和从亲友那里筹集的资金,毅然决然奔赴南方某地的传销组织。

“现在怎么办?”

老爸看看吴双,心里也在问这个问题。“总之,得把你妈借走别人的钱都还上。”

吴双看着瞬间老了十岁的老爸,心里真不是滋味。

“爸爸。”吴双坐在老爸旁边,手臂搀着他的胳膊。

“没事不用担心,你妈这么大岁数了,不可能拐她到穷山沟,说不定钱花光就回来了。”

偶,我的上帝。吴双不是迷信的人,可是现在什么都信了。

就在一夜之间,她失去了工作,就在一夜之间,她找了一份终于可以称之为事业的工作,也就在一夜之间,家变了。

吴双努力不让失望便现在脸上,父女俩沉默的吃完晚餐。

躺在床上,吴双拿起手机,不知道这个时候要给谁打电话,别人是失恋,她是失妈。

这跟笑话一样的残酷事实出现吴双面前,嘲笑着手足无措的吴双。

她听见亲戚朋友的电话不停地打到老爸的手机上,

“欠你们多少钱,砸锅卖铁我也还。”老爸字正腔圆的说道,吴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老爸像今天一样如此高大。

吴双钱包倒在桌子上,看着零钞和纸币发呆。有什么方法可以挣到钱?吴双挠破了头皮业没有想出一点办法。挣一个花俩是她的看家本领,想到这里,吴双说不出的惭愧。

老妈,你究竟在哪里?赶紧回来吧。吴双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晕渐渐模糊成一片。

*********

我要奋斗,为了还清身上的债,吴双立在办公楼前,看着公司的窗口默默大喊。

一旦有了目标,生活就变得有趣而简单,但是多了一个目标,吴双看似浑圆的肩膀能否担的起,还是个未知数。

火烧眉毛之下是要赶紧找个兼职,这样那个可以多帮助老爸一点,吴双刚刚打开招聘的页面,妖男凭空冒出,“你干嘛,混不下去想走啊?”

吴双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狡猾的狐狸,更别说他的外貌,长的比吴双还像女人。

“那也总比你利用网站剽窃别人劳动成果强。”

“你那也是劳动成果?切,不过是自己在那……”

“有本事你自己想。”吴双早就对他咬牙切齿,

红缨这时出来调停,“吴双,别理他。”

“你说的他?是宝盖它,还是女也她?”

妖男甩了甩自己的妖媚的长发,飘走了。

“你怎么了?这个月我看你进步的挺快的,你不要瞎想,好好在公司待下去。”红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吴双感激的看着红缨,就像游击队终于找到党组织。

男士止汗液的文案催的很急,吴双满脑子都是怎样快速挣钱的想法,一个上午连一个字的方案都没有想出来,

想想自己,出卖肉体,没人要,除非论斤卖,出卖灵魂,更没人要,除非是妖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商品社会里,任何东西独有一个价格,每个人都像是行走在钢铁森林里的标价签,带着条形码过活,吴双突然心想,没有东西可卖才是悲哀,以前不用承担家计,可以肆无忌惮懒着,现在,必须贴补家用的时候,发现自己能卖的,只有体力了。

“今天草案必须出来。”李侑下了圣旨,众人就像被刺的战马一样更加拼命,只有吴双还在那里愣神。

“你来一下。”

吴双这才回神,战战兢兢的走进总监室,只见一顿训斥劈头盖脸而来,“你是怎么了?难道就写几个幼稚不切实际不符合市场的创意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没有……”

“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要按公司的要求的水平,你努力个几年也未必合格。我们是破格录取你的,希望你知道珍惜……”

吴双被骂了足足有10分钟,奇怪李侑的嘴不疼么?

李掀起百叶窗。看着吴双终于不再开小差,才满意的放下。他不否认吴双是个不错的文案料子,如果不是当初吴双自己坚持,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女,会有这么多的不错的想法。

妖男这个贱男坐着椅子划了过来,揶揄道:“知道什么叫专业什么叫业余么?”

“不想知道。”吴双懒得搭理他,

此公恬不知耻的自顾自说道,“专业就是在没有灵感的时候,依靠自己的经验也能完成工作的本领,业余就是不具备这个本领。”

切~吴双抬了抬嘴角,给了他一个最鄙视的藐视。

奶奶的,生活乱成一锅粥了,短时间弄来钱?怎样拍死眼前这个人妖?男士止汗液的广告语?想到最后,只有一个想知道,老妈现在到底在哪?

*********

三疯挽着李甲子的胳膊,摇摇晃晃走在夜市上,李并没有察觉甲子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袜子,袜子,十块钱三双昂,十块钱三双昂。”豪迈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三疯正欲上前一看究竟,却被李一把拉住,“别看了,人怪多的。”

三疯像小猫一样温顺的退回他的身边,这要在以前,这些外围人员早被瞬间变身超级玛丽的三疯挤出视线。

“前面有一家双皮奶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兴冲冲的三疯拉着李甲子,恨不得昭告天下两人是恋人。

李甲子无奈的跟在她身后,两人走进甜品店,只见一个身材健硕的女店员搬着一大箱饮料走了出来。

“吴双。”三疯这一声嘶喊,吴双差点把手里的饮料扔了。

“你瞎嚎什么?”

吴双瞥了一眼身后的李甲子,顿时脸长及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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