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张胜利快回来了,张永文简单的做了个鸡蛋西红柿的臊子,准备晚上吃面条。
等到张胜利回来了,张永文已经把配料什么的都弄好了,水也烧开了,正准备下面条。
张胜利鞋也没换,进厨房就拉着张永文往外走,边走边说:“别弄了,你爷爷下午给我打电话了,叫咱们回家吃饭。”
张永文苦着脸的问:“那你怎么不早说,打个电话也行啊,早知道我就不弄了。”
张胜利有些茫然:“打电话?往哪?”
张永文这才想起来,这时候还没手机呢,固定电话也只有那些大领导的家里才有,张胜利可还只是个普通的科长。
“哦,没什么,我爷爷没说什么事叫咱们回家吃饭,是不是你又干了什么事,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了……”张永文有些幸灾乐祸,两人年纪差不了多少,所以关系很近,就和朋友一样。
张胜利嘿嘿一笑,同样是幸灾乐祸的说:“今儿个可不是我倒霉,是你小子,你爸妈提前来了,中午到的。”
张永文听到这话,正在关火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心情有些复杂。
对于父母来说,自己还是他们的儿子,可对于自己来说,他们却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但不管如何,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想到这,张永文换好衣服和张胜利两人回到了位于玉泉山的张家。
没有预想中的那种尴尬,张永文很自然的就开口叫了爸妈。
他爸张国忠很平淡的点了点头说:“嗯,长高了,也壮实了。”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却显出他内心中的激动。
他妈王玉琴一把拉过张永文,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张永文,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小文啊,你这次是回来就好,等过完年就和爸妈回咱们家吧?让你爸给你补习一下,明年肯定能考上高中的……”
张永文一愣,随即想起来了,原来他之前刚刚初中毕业,就去了狼崽训练大队,就目前来说,他只有初中毕业证,张永文想笑,总算是有点相同的地方了,穿越前他也只有初中文凭。
虽然很想说时间不等人,他没时间在学校里耗着,还要去赚钱和寻找K能量物品,可看着流着眼泪的母亲,他又不忍心说出口,只好点了点头,先答应下来再说。
和母亲聊了一会天,说了说自己这两年在训练大队的经历,他父亲虽然没怎么说话,可一直在旁边听着,张永文明白,张国忠就是那种典型的沉默寡言慈父型,他也许话不多,不会怎么表达出自己内心里的感情,可绝对会在家人需要时,站出来用自己的肩膀为家人顶起一片天的那种。
上班去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虽然他大伯因为军区工作忙,没时间回来,可大伯母带着张永文的大姐张澜,以及大哥张浩一家回来了,二姑和二姐孔宁也回来了,二姑夫孔建林在中央组织部老干部局工作,下地方上去做慰问了,没在燕京,二哥留在了部队,也没法回来。
能来的都到齐了,一家人坐在大桌子上吃饭,席间没人说话,老张家的规矩就是食不言。
等吃完了饭,等保姆王妈收拾完了,客厅中就只剩下张家自己人了。
张永文知道,这是每年的惯例,大家都要将这一年的情况大概说一下,不管是工作、学习还是生活上的,有什么难处,或者是取得了什么成绩,都可以说,然后再展望一下明年,自己有什么目标、有什么愿望等等的,有些像后世的年终总结报告。
实际上这东西在几年已经变成了形式主义,除了他们家,其他人基本上都在燕京,有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所以对于这个惯例,大家都不以为然了,只是为了应付张老爷子,按照张胜利的说法,那就是为了让老爷子过过大家长的瘾罢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年就快过完了,张永文有些郁闷,他在过年期间没收到一分的压岁钱,因为张老爷子说了,他当兵回来,就算是长大成人了,不能给压岁钱。
好吧,大家长的话还是要听得,所以张永文指望着多收些压岁钱当启动资金的梦想破灭了。
过年期间,张永文随着父母以及爷爷,到玉泉山和他爷爷同期的其他老革命家中拜年,见识到了老张家的人脉,不由得感叹,不少之前在课本和电视上见到的人总算都见到活的了。
年过完了,张永文也该和他父母回到老家秦城了,不知道为什么,张永文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毕竟他穿越重生前,也是住在秦城的。
拜别了爷爷,和二姑、大伯一家再见,张永文和父母三人,踏上了开往秦城的火车,在人挤人的火车上,张永文看着眼前的燕京,淡淡的笑了一下,作为天朝华国的首都,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今天的再见,是为了明天的再次相见。
……
回到秦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张永文一家三口又走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中,一进门,全都躺下了,没办法,这时候还没有出租车呢,大家要么挤公交,要么骑自行车,一到晚上只能是交通考走了。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收假上班了,可张国忠和王玉琴都是老师,这时候学校还没开学,所以他俩也没有上班。
张永文虽然想要多睡会,可在训练大队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变的,早上六点半,他准时的睁开了眼睛。
在床上磨蹭了半天,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可又实在是睡不着了,没办法,只好抱着必死的决心,穿衣服起床。
以前网络上有句话,叫做在冬天这个季节里,起床凭毅力,洗澡靠勇气,如今张永文觉得这话绝对是至理名言,还好,张永文他们家住的房子是学校的家属区,房子不大,只有四十多平方,但是有暖气,比起那些还在烧煤炉子的强多了。
上了个卫生间,解决了一下个人卫生,出门就看到父母全起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有点三堂会审的意思。
张永文有些诧异的坐在他们对面问道:“怎么了这是?今天有事?怎么不多睡会了。”
王玉琴摇了摇头,有些不满的瞪了张国忠一眼:“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会要去几个校领导家拜年,起这么早主要是我说让你继续上高中,你爸非要问你,看你有什么打算?”
张永文心中一喜,看来还是老爸比较开明,正愁着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呢,这下可好,干脆挑明算了。
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准备好好的忽悠一下:“我不打算上学了,主要是因为我觉得我不是那块料,而且主要该学的我都学到了,我现在的俄语和英语都……”
没等他说下去,王玉琴就打断他的话惊叫道:“什么?!不上学?!你怎么能不上学呢?不上学,将来你连一个拿的出手的文凭都没有,拿什么去找工作?我和你爸是老师,这又不能接班,你现在才十六岁,就是工厂招工都不收你,难道你要去和那些小混混们一样,到处混吗……你怎么想的?”
张国忠倒是没太吃惊,自从这个儿子当了两年兵回来后,他就觉得虽然张永文年纪不大,但是很有主见,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见到陌生人就害羞的孩子了。
张国忠拦住还想要继续唠叨的王玉琴,看着张永文问:“不上学,那你准备干什么?”
“这个……我准备自己做点生意,已经看好了一个项目,但是还有一些不成熟,所以我准备过几天去考察考察。”
“项目?什么意思?”王玉琴迟疑的问道。
张永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时候的人对项目这个词用的比较少,于是解释道:“就是生意,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做生意。”
王玉琴不高兴的道:“还做生意呢,不管做什么生意,你懂吗?有本钱嘛?不是妈说你,你不好好上学,到时候连帐都算不好……”
“行了,再别唠叨了,让儿子把话说完。”张国忠开口了,虽说他平时有些沉默寡言,但是在家里还是比较有威信的,所以他一开口,王玉琴只得闭口不言。
张永文接着刚才的话说:“其实这个项目,哦,是生意不需要什么太多的技术,需要用到的本钱虽然不少,但是流动性比较快,前景也很不错,所以我觉得大有可为。”
张国忠好奇的问:“什么样的生意?”
张永文摸摸鼻头笑了笑:“我想搞个废品回收站……”
“你疯了吧?废品回收不就是收破烂吗?你怎么能干这个呢?”王玉琴完全不能理解张永文的想法。
虽然张国忠是想听听张永文的想法,可没想到张永文竟然准备去收破烂,这让他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其实两人的反应也在张永文的意料之中,虽然这时候的人还是比较朴实的,可在大家一致的观点中,只有那些没文化,没本事的人才会每天拉着架子车,走街串巷的吆喝收破烂,干这行业的人,是会被人瞧不起的,经常的遭人白眼。
尤其自己的父母是老师,自己干这个让别人知道了,他俩也会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人家会说,他俩还是老师呢,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让儿子去收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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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更新不稳定,虽然我知道现在看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少的可怜,但只要有人看,我就会坚持下去,嘛,今天又多了一个收藏了,呵呵,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