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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薄雾散去,旭日冉冉升起,照耀着沧桑二百余年的紫禁城。天启六年末暖日朗朗,应该是个暖冬。

今天虽是六公主选婚的大日子,宫里却不敢太闹。百里之外的辽东正在酣战。努尔哈赤死后,其四子洪太吉继位,携大军渡辽河而来,直取宁远,雪当日之耻。

选驸马的地方依旧是在元辉殿。徽媞站在门口,悄悄地向里张望,只见十来位俊逸少年站在廊下,老老实实垂头侍立。只有公孙,昂首挺胸,左顾右盼。

看见徽媞,他眼睛一亮,摇晃着白纸扇踏出队伍,大步向这边走来。他身后的少年莫不抬头,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徽媞迅速把脑袋缩回去,躲在墙角。

公孙跑出来,兴冲冲唤道:“公主……。”

“做死!你出来干什么?”徽媞压低声音骂道。

公孙一愣,委委屈屈地说:“我人生地不熟的,看见熟人就忍不住出来了嘛。”

趁没人注意,徽媞把他拉到值房。上下打量,见他果然遵她的嘱咐,挑了一身玉色直裰穿,腰间系丝绦,发间插玉簪,整个人一洗之前华丽,素净清爽。

徽媞不住点头:“男人就得这样。”

公孙看看自己,犹疑道:“有点穷酸。”

徽媞嗤了一声,没好气道:“你本就生得风流浪荡,再穿得姹紫嫣红的,像什么样?我皇兄会放心把妹妹交给你?”

公孙大惊:“圣上亲自面见?”

徽媞白了他一眼,“废话!长兄如父。皇兄眼尖着呢,你这皮虽然换了,可骨子里的轻佻难免从言行举止中透出来。我来就是叮嘱你,不要招摇,一定要老老实实,让人家以为憨厚怯懦也没关系。”

公孙连连点头:“知道了。”旋即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徽媞,“公主,我会不会落选?”

“不会。”徽媞给他一个温暖的笑容,“六公主也来了,她会在帐后看着你们。傅懿妃宠她,说到最后,还是她做主。”

“那就好。”公孙羞涩一笑,温顺得像只小白兔。

徽媞暗笑,夺了他手中的扇子,“这个,我先替你保管。时间差不多了,快进去吧。”

公孙答应一声,乖乖地往外走。

“等等。”徽媞叫住他,正色道,“公孙,你选了驸马后,人前千万不要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

公孙讶道:“为何?”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徽媞眨眨一只眼睛,嫣然一笑,走了出去。

估摸着差不多,她走到元辉殿里,与徽婧并肩,看纱帐外面。一路过关斩将,公孙和其他二位一起,接受皇帝面见。驸马就要从他们之中选出。

觉得身边来了人,徽婧扭头一看,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六姐。”徽媞亲热地打招呼。

徽婧又羞又气,扭回头去哼了一声。她的选婚,这个人来凑什么热闹,真是厚脸皮,还那么坦然,都不觉得害臊?

但她骂不出来,因为她也在这站着。

徽媞撑开白纸扇,轻轻摇着。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打着扇子?”徽婧借故发火。

徽媞收拢折扇,留恋地摩挲着扇柄,幽幽道:“六姐,这三个人中,你喜欢谁?”

徽婧霎时红了脸,咬唇嘟哝道:“关你什么事?”

“你觉得,这个人怎样?”

耳边传来徽媞低低的颤抖的声音,似乎很紧张。徽婧扭头一看,她双目含情,正凝视着帘外。

她在看谁?徽婧诧异看去,是那个最俊俏的小子,眼角上翘,眼珠一直骨碌骨碌转。她最不喜欢这种轻佻的人,第一个就把他排除在外。虽然其他二位也不满她的心意,但也算凑合。

徽婧轻蔑地说:“我看他不怎么样。”

徽媞轻叹一声,道:“六姐真是冰雪聪明,方才路过殿外,被他瞧见,竟将这把折扇赠与了我。想来是把我当成了宫女,借机调戏,这等浪荡人怎靠得住?”

徽婧一下子来了气,狂徒!来参加她的选婚,竟还敢勾引别人,真想把他招下弄死他。

她阴阳怪气道:“可我看你挺喜欢他的嘛。怎么,你把你那个古君子先生忘光了?”

语罢,就见一道凌厉的光射来。徽婧心尖一颤,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徽媞眯起眼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我一心好意,六姐不领情就算了。不过,我还是要忠告一句,此子风流,六姐慎重。”

说罢,双手握紧折扇,黯然走了出去。

徽婧哼了一声,明明是看上了这个浪荡子,叫她放手,还故作清高。

傅懿妃掀开帘子一角,低低笑问:“女儿,哪个合你的心意?”

徽婧一指公孙,满口火气,“就他了!”

咳嗽声接连响起,傅懿妃急忙扭头问身边的人:“陛下,你怎样?”

徽婧心急,但也不敢出去,隔着帘子看见皇兄摆了摆手。接着见那金色的帘子上,伸出一只苍白削瘦的手,轻轻地拨开帘子,人走了出来。

“皇兄。”徽婧连忙迎上去,要来搀他。

天启咳嗽一声,摆了摆手,微弱地开口:“六妹,你再想想,我看八妹说得对。”

徽婧不高兴地嘟起嘴:“你总是向着她,能不能让我为自己做主一次?”

天启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好吧,这次听你的。”

徽婧正要说话,天启忽然扭开头,沉着地盯着门外,黯淡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精光四射。

“万岁!”葛九思从门外快步走进,神色难得一见地惊慌。

“军报来了?”天启的声音因激动微微颤抖。

葛九思迟了片刻,迅快地说:“不是,是皇后娘娘要生了!”

“什么!”说话的时候,天启已大踏步走了出去,“出了什么事,御医不是说还得几天吗?”

葛九思急忙跟在他后面,声音恢复平稳:“并没出什么事,娘娘忽感肚子痛,说皇子可能等不及,想早点出来。”

天启哭笑不得:“她还有心思说笑话。”

匆匆上辇,到坤宁宫。暖阁里传来皇后痛苦的叫声,天启直冲进去,到门口时被几个年老宫女拦住,都说:“不吉祥。”

天启也不是当年的小年轻了,顺从地折回来,在殿中焦躁踱步,听着里面声音,不住唉声叹气,一遍一遍地自言自语:“生这一个就不生了。”

等到中午,还没有生产完,天启气闷,骂道:“这小畜生怎么还不出来?我真想狠狠揍他。”

星夜,他搬了给小慈然做的移动饭桌,挂在肩膀上,在庭院中走来走去。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夜的宁静,天启顿时站住,怔怔看着白色窗纸上喜悦奔走的身影,木头一样立在原地。手不知不觉松了,饭桌掉到地上,沉重的响声惊醒了他。

“陛下,”奶娘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出现在门口,满头大汗,眼睛比星星还闪亮,“是个皇子!”

天启发出结结巴巴的“噢噢”声,呆呆立在原地,望着婴儿。

“您来看一看,”外面冷,奶娘不敢出去,“娘娘让抱出来给您看一看。”

天启飘飘然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两只胳膊接住,看着毛毯裹住的孩子,笑得嘴闭不上,喃喃道:“这是我和嫣儿的孩子啊。”

葛九思手持奏折,快步跑进坤宁宫,远远叫道:“陛下!”

天启抬头一看,肃容道:“是辽东的战报?”

葛九思到他面前,喘了口气,笑道:“是。袁崇焕的奏折上说,二十五日,努酋攻打宁远不克,转攻锦州,又不克,于是撤军。我军没有伤亡,奴方伤亡一万左右。十年来尽天下之兵,未尝敢与奴战,今始一刀一枪拼命,不知有夷之凶狠彪悍,诸军愤恨此贼,一战挫之!”

天启热血沸腾,扬声缓道:“十年之积弱,今日一战挫其狂锋。”

他举起手中孩子,朗声大笑:“这是为我儿庆生啊。慈然,慈然,你真是大明的祥瑞啊。”

“九思!”

“奴婢在。”

天启抱着慈然走向暖阁,道:“替朕拟旨,昭告天下,明日即册封皇三子朱慈然为太子,普天同庆。”

临近元宵节时,天上飘下雪来,却依然阻挡不住百姓看灯的热情。午门城楼外张灯结彩,人山人海。徽媞一个人踱出午门,漫步在风雪中。

“公主。”

身后响起突兀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李清和束手站在不远处,人群中极为显眼。

她没有动,似乎是在看着他,又好像不是。

李清和心里泛起一阵难言的悲伤,走过来道:“公主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徽媞转过身,和他并肩走着,微弱地开口:“你不也是一个人。”

李清和道:“有时候,一个人的感觉很好。”

徽媞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一会儿,徽媞淡淡道:“听说你要回江南了?”

李清和漫不经心地回道:“是。”

徽媞苦笑了笑,情不自禁地说:“京中真的没朋友了,让人觉得越来越孤寂。”

李清和忽然站住,面向她说:“公主,我娶你吧。”

徽媞只是茫然地看着他,没有过多的反应。

李清和很难得地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嗓音跟她说话,就像对着自己的女儿:“你看,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们俩一对,我随时都可以照顾你。”

说罢,笑看着她,等着她的回应。

那眼神和话语是何等地悲悯,让徽媞一下子热泪盈眶。她摇了摇头,哽咽道:“不行,我不喜欢你。”

李清和柔声道:“那你喜欢谁,我帮你追来,让他娶你。”

徽媞一下子哭出声来,泪眼朦胧地望着人来人往的长安街。

李清和叹一声气,“去江南吧,公主。”

徽媞默了一会儿,痴痴道:“江南有什么?”

李清和伸手向她耳后,摘下一枝腊梅,递到她面前,“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徽媞接过花,破涕而笑。

她在第二天的傍晚出了宫,只带了把剑,马是买好的。卖马的老翁与她约定好,在承天门的城墙下等她。

她付了钱,翻身上马,遥望西方的天空,全身上下血液都沸腾了。

老翁担忧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孩子,你要去哪?一个人吗?”

徽媞欢欣地笑道:“我回家啊,很近,两天就到了。”

“那就好。”老翁憨厚地笑笑,这才放心地走了。

徽媞踢了踢马肚子,慢慢走着,脸色苍白看起来却朝气蓬勃。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声亲热的呼喊:“哎,小姨子,等等我。”

徽媞回头一看,不是公孙是谁。

公孙纵马奔腾,与她并肩后,拉住缰绳“吁”了一声,放慢马速。侧过头,咬牙盯着她。

徽媞忍俊不禁:“你不是在十王府里受训吗?怎么跑了出来?”

公孙叹了一声,又恨又无可奈何地说:“公主,你真是坑了我,你们朱家都这样吗?劫财又劫色。”

六公主凶悍刁蛮也就罢了,他以后避着她就是。可这八公主竟然跟皇帝说,他这准女婿家有钱,这次为辽东捐资,应该让他拿出二十万两。姓朱的都是强盗啊。

徽媞道:“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等你当了驸马,领四品头衔,田产上千亩,由富商变成皇商。这桩生意,你亏了吗?”

公孙痛苦地说:“这些我不稀罕,我只想要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像皇后那样的。”

徽媞哈哈笑了起来。

公孙目视她,“公主,你准备去哪?”

“随便到郊外转转,你别跟着我了。”徽媞漫不经心地应付他。

“得了吧,你留书出走的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了。”雪还未化,公孙风骚地摇着一把白纸扇。

徽媞愣了片刻,面色恢复如常。

公孙贼兮兮地凑过来说:“公主,我们去江南吧。”

徽媞哼笑一声:“你自去你的。”

“不要这样嘛,小姨子。”公孙油腻腻地笑说,“去了江南,我把我表哥介绍给你,让他领教领教公主的手段。”

徽媞觉得好笑,侧头盯着他,“公孙,你不会对你表哥求之不得,由爱生恨吧?”

公孙嗤了一声,扬声忿忿道:“我表哥诡谲狡诈,从小就欺负我,我巴不得一个比他厉害的人整死他。真的,公主,他跟你很像,你们俩绝配。”

“公孙,”徽媞厉声道,“我真想一鞭子抽死你!”

公孙兴奋得直点头:“对,对,就是这种。公主,真的,你收了我表哥吧,想怎么抽他就怎么抽他。从小他就事事压在我头上,比我家富,比我长得俊,还比我聪明,我早就看不惯他了。现在,我又得娶一个凶悍的妻子,哎,他知道非笑死我。我不能让他如意。”

说了半天,徽媞依旧像万年冰山,亘古不化。

公孙笑道:“公主,锦衣卫里的顾显,和宫里那个面皮白白的小太监,都钟情于你。你可晓得?”

徽媞这才侧过头,怀疑地看着他,“你胡说。”

公孙直起身,得意洋洋地笑道:“公主,我是个久经沙场的男人,这里头的事儿,不需言语,一个眼神就能瞧得出来。”

徽媞看着前方,沉默不言。

公孙诱哄道:“公主,锦衣卫和司礼监你都有爱慕者,若再收服了我表哥这天下第一富,相信我,你比你皇兄还厉害。要知道,江南官场的背后,都是我表哥在操纵。此次钱谦益入阁,少不得他上下打点。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趟,掀翻江南这池水?”

徽媞挑眉道:“你想干什么?”

公孙叹道:“我还能干什么,你把我坑成这样,我当然要趁大婚之前,去扬州二十四桥,南京的秦淮河逛一逛啊。”

“公孙,”徽媞唇边泛起一个恶意的笑容,“万一我把你表哥害得倾家荡产,怎么办?”

公孙也不当真,大咧咧道:“害就害了,我们这次去江南,就是要骗钱骗感情。公主,如何,答应么?”

他伸出掌心。

徽媞爽快地伸出手,与他在空中响亮地击掌。

“那就别啰嗦了,快点赶路,到高阳与罗绮他们会合。”

元宵节这天,张嫣已经可以下床。天启把白裘披在她身上,顺势抱住她,黏腻腻地说:“晚上我们一起到午门上看烟火,好不好?”

张嫣笑着点点头,又叮嘱道:“不要看得太久,看外面的天色,晚上极有可能下雪。”

天启雀跃道:“那更美。让他们在午门前扎上十几层的鳌山灯火,在城楼下摆上十来盆瘦梅。”

张嫣接过奶娘手中的孩子,抱在怀里,叹道:“我也是个母亲了。”

天启收了笑容,拉着她袖子扭来扭去,嘟起嘴道:“你怎么不高兴?”

“唉!叫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都已经老了,你还没长大。”张嫣又叹一声,话语中无尽的惆怅。

天启哈哈笑出声来,摸着她脸说:“你哪里老了,这么美。”

张嫣不理他,继续感叹:“女人啊,就不该嫁给同龄人。他越来越神采飞扬,你却一天比一天老。没生孩子还好,生完孩子怎么这么恐慌呢。”

天启咳嗽两声,忍不住提醒她:“皇后,你今年才二十一岁。”

晚上果然下起了雪,天启抱着慈然登上城楼,低头一看,城楼下灯火明亮,人潮拥挤,商贩林立。

回头看去,烟花恰好绽放在夜空中,张嫣一身红衣,施施然走了上来,美得不似人间中人。

“陛下。”张嫣过去,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天启腾出一只手,揽住她肩膀。

张嫣从他手中接过慈然,拨开毛毯,见那孩子正瞪着一双黑葡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张嫣心中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觉,看着他笑起来。

“慈然啊,”她轻轻呢喃,“你小姑妈去哪里了?”

天启跺脚恨声道:“八妹就是胡闹!”

张嫣望着漆黑的夜空,“我猜,她可能回高阳了。”

“我已经让顾显去找了,不管她去哪儿,一定把她找回来。”

张嫣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她不是个冲动的人,既然出宫,就已经做好准备,让她出去转转也好。”

天启叹一声,不再说话。

烟花不断地冲向天空,绚烂绽放,又如流星一般坠落,黑夜不时被点亮,午门下人声沸腾,越来越热闹。

很久以前,天启就做过这个梦。午门城楼上,他拥着娇妻,抱着爱子,一同观望夜空中漫天绚丽的烟火。不止他们一家,天下千千万万家皆无边疆之忧,无饥寒之迫,扶老携幼,共庆佳节。

这就是他的梦想,一个国君和丈夫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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