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行打算先选择一个静止不动的目标开始练习.进了村子,阳天行就开始寻找目标.正好村子门口的空地上放着一些草人,平时村里猎队猎来的食物总要存下一些,做成肉干晾晒在空地的竹竿上,很多飞鸟都会飞来啄肉,这些草人就是用来吓唬这些飞鸟的.这些草人手上都拿着一根竹竿,竹竿上绑着一些布带,风一吹来,布带就迎风飘起,极像一个人在舞动着竹竿,驱赶飞鸟。阳天行顿时决定先用草人来试试。
阳天行蹲在距离草人大概两里的位子,眼睛认真的盯着前面的草人,一动不动。
时间慢慢的过去,半刻钟,一刻钟,阳天行的眼睛依旧没有眨一下。“不对啊,不应该这么容易吧,如果太简单的话二叔也不会专门叮嘱我叫我认真练习啊?莫非要盯着移动的东西?先试试看。”阳天行改变目标,现在一直盯着草人手上随风飘动的布带。
又是一刻钟过去。“不错,有些效果,比刚才盯着草人看要更耗费精神一些,嗯。。。应该就是这样。不过效果依旧不怎么样,看来应该选择一些更小,移动更快,而且移动没有规律的目标,这样效果才能更好。”阳天行很快琢磨出更好的的办法。
“咦,有一只彩蝶,正好,就是你了。”阳天行眼睛紧紧的盯住这只飞舞的彩蝶。
不到半刻钟,阳天行就感觉有些吃不消了,眼睛开始发胀。不过阳天行却是一喜,“没错,就是这样,注意力必须集中,眼神必须专注才能跟上彩蝶的移动。总算找到办法了。”
尽管眼睛开始发胀,但是阳天行依旧坚持着。
半刻钟,阳天行终于坚持不住了,眼睛眨了眨,有眼泪流出来。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阳天行继续紧盯着飞舞的蝴蝶,眼神随着蝴蝶的飞舞而移动着,阳天行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练习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眼中就只有这一只飞舞着的彩蝶。
此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装着几件衣服,往空地上走来,显然是晾衣服来了。
虽是初夏,不过现在临近中午,天气有些炎热,端着木盆的妇人穿着一件薄衫,脸色红润。或许是汗水浸湿了衣服,又或许是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水溅在了身上,妇人身上的薄衫有些湿润紧贴在身上,显露出其丰满的身型,尤其是随着她的走动,胸前犹如有两只小兔在不停的跳动。
彩蝶开始围绕着妇人不停的飞舞,一会儿在肩头,一会儿在胸前,一会儿在头上,一会儿在腰间,最后停在妇人胸前衣衫上绣着的一朵小花上面。
眼中只有那一只彩蝶的阳天行,其目光紧紧的追着彩蝶飞舞的身影,同样一会儿在肩头,一会儿在胸前,一会儿在头上,一会儿在腰间,最后随着彩蝶停止飞舞,阳天行的目光也依然紧紧的落在妇人胸前的彩蝶上。
妇人察觉到阳天行的目光,不由皱起了眉头。
“好看吗?”
“好看。”
“看够了没?”
“还能看一会儿呢。”
“你想看到什么时候?”
“看到眼睛痛就不看了。”
“阳天行,你个臭小子,找打啊?”妇人气极了,一个爆栗赏给了阳天行。
“哎呦。”阳天行顿时叫了起来。“啊,是阿庆嫂啊,你干嘛打我啊?”
“臭小子,行啊,直接开始装傻充愣啊,这么小的年纪,跟谁学的呀?”见阳天行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委屈的问自己打他干什么,阿庆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啊。
“阿庆嫂,什么装傻充愣啊。这些都是二叔教我的,要不然我哪里会啊,二叔还叮嘱我要多多练习呢。”阳天行还没明白状况。
“你二叔教你的?阳二叔顶天立地的汉子,上次为了救我爹更是短了一只手臂,这样的大好人怎么会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阿庆嫂正是阳宗河所救的林远山的儿媳。
“二叔可没教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这是在按照二叔的吩咐锻炼眼力呢,眼睛长时间盯着一个东西看,而不能眨眼。”
“锻炼眼力?我看你是在耍流氓吧?还好意思说是你二叔吩咐的?”阿庆嫂越听越气:“天行,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现在开始学会耍流氓了,还敢坏阳二叔的名声。走,跟我去见你二叔去。”
阳天行有点懵了,“阿庆嫂,我怎么就耍流氓了我,我好好的在这里锻炼眼力,什么时候耍过流氓啊?而且锻炼眼力真的是二叔吩咐的。况且我怎么敢坏二叔的名声呢?我可是最尊敬二叔的人呢。”
“锻炼眼力有你这样锻炼的么?一直盯着我。。。盯着我胸前看,刚才还说好看来着,分明就是耍流氓。走,今天必须要到阳二叔面前把这事讲清楚,让阳二叔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此时阳天行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刚才自己看蝴蝶看的太专心了,让阿庆嫂误会自己在盯着她看。
反应过来的阳天行急急忙忙跟阿庆嫂解释:“你误会了,阿庆嫂。是这样的,早上我跟二叔学箭。。。。”
“啊,你说什么阳天行?跟你二叔学贱?不行不行,越来越离谱了,走走走,现在就去你二叔家去,必须要找阳二叔说个清清楚楚。”阿庆嫂觉得阳天行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
“真的是跟二叔学习箭。。。。。”
“别说了,阳天行,你个小流氓。赶紧跟我走。”阿庆嫂快给阳天行气疯了,拽着阳天行就往阳宗河家里去。
阳天行这会儿更懵了,“怎么回事啊,我明明说的都是真话,就是跟二叔学习箭法啊,阿庆嫂怎么就是不信呢,而且貌似好像更加生气了?看来此事只有二叔来说阿庆嫂才会相信了。”
“阳二叔。”刚到阳宗河家门口,阿庆嫂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谁啊?”阳天行二婶从屋里走了出来。
“哟,是阿庆和天行啊,找你二叔啊?正在屋里休息了,都进来吧。”
“阳二叔,你身体怎么样了?谢谢你救了我家林涛的爹。”阿庆嫂虽然很生气,但是对阳宗河打心眼里尊敬和感谢,所以先是对阳宗河的身体表示关心问候,接着又对阳宗河救了她丈夫的爹表示感谢。
“阿庆啊,谢什么谢。要说谢也该是全村人谢田一龙林涛的爹林远山才对,是拼命才掩护了猎队的安全撤退。所以说要谢也应该谢他们。”阳宗河想起死去的好兄弟田一龙,神色有些低沉。
看见阳宗河的神色,阿庆和阳天行都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阵子,阳宗河才开口问道:“你们过来有什么事情?”
阳天行这时候抢先开口道:“二叔,是这样的,我在村口的空地上锻炼眼力,阿庆嫂问我跟谁学的。我告诉他是跟二叔学的,阿庆嫂不肯相信。二叔,你告诉阿庆嫂,我是不是在跟你学习箭。。。”
“阳天行,你闭嘴。”阿庆嫂已经受不了了,阳天行最后一个箭法的法字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阳二叔,是这样的,阳天行在村口耍流氓,我问他是跟谁学的,他居然说是跟阳二叔你学的,而且他还说你叫他多多练习。我当然不肯信,阳二叔怎么会教他这些东西呢。后来他更不像话,居然说早晨跟你学贱。我气愤不过,所以拽着他过来找你说清楚,也好让你们好好的教导天行,别让天行学坏了。”
“天行早上是在跟我学箭法,怎么,有什么问题?”
阿庆刚刚说,就听到阳宗河的这句话,顿时懵了,“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阳二叔怎么可能。。。嗯。。。等等,箭法?学箭?如此说来锻炼眼力也是真的了。”此时阿庆嫂终于想明白了阳天行是跟随阳宗河学习箭法的箭,而不是自己所想的学贱的贱。
顿时阿庆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幸好,看样子阳二叔和阳天行还不是很明白,得赶紧离开,别让他们发现才好。”
“既然阳二叔这样说,那应该是我误会了,天行,对不起啊。这个。。。那个。。。噢,我想起来了,衣服还没凉呢,阳二叔,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阿庆说完,也不等阳宗河答话落荒而逃。
叔侄俩对看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阳天行想了想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阳宗河,阳天行说了一下今天练习射箭的过程以及后面锻炼眼力时的情景。阳宗河听完,顿时完全想明白了。
“哈哈。。。哈哈。。”阳宗河大笑。
阳天行更郁闷了,“今天怎么回事呢?阿庆嫂这样,二叔也这样?到底什么状况啊?”
阳天行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道:“二叔,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笑什么呢?”
“哈哈。。。没事,天行,没什么事。”阳宗河依然忍不住笑。
阳天行摸了摸脑袋,见二叔不肯说,也不好追问,只好说道:“二叔,那我先走了。”
“去吧,二叔教给你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练习。”阳宗河最后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