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海耸耸肩,一脸习惯的模样,“门主,这就叫做生意,有哪个做生意的不是如此,他们可以将任何他们所想到的条款列出来罢了”,远海嘿嘿一笑,“只是,门主,这个张漠然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着一张符合实际的合约来的”。
格利茨点点头,“是啊,他们太需要青岛了,就像我们需要青岛一样,一天得不到我们的配合,他们就会有一天的损失”。
“所以,我们就静等着他们上门来就好了,”远海冷笑一声,“这次他们开过了条件,下次,就是我们开条件了,反正青岛在我们手里,整个山东的通道全在我们手里,我们不放手,他别想从山东境内运走一件物品,我们――拖得起”!
格利茨点点头,“海,等那位讨厌的张先生再来的时候,你接待就好了,山东的一切你都很熟悉,谈判把握好大的尺度就行了,至于细节方面,不必太拘束,毕竟人家可是中央大员,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抗衡的,只要他们的要求不是太过份,就答应他们,当然答应的技巧你要把握好”。
远海眉头一皱,“门主,你的意思是……”
格利茨一摆手,“海,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总裁的意思”,格利茨将头靠在椅背上,“和北京的那位李部长敌对,不符合我们现在的利益,在今天的谈判中,有一句话是对的,合则双赢,分则俱伤”。
远海向前两步,轻声说道:“门主,总裁那边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动作”?
格利茨轻声一笑,“那位李部长不是想看一出坐山观虎斗吗,我们就演一出给他看,不过,他可得坐的高高的,小心别让虎给伤着了”。
远海一听拳头握的紧紧的,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么说总裁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们兄弟又有仗可打了”。
格利茨哈哈一笑,“海,你现在的地位可是今非昔比了,亲自上场杀敌的事你就别想了,还是想想怎么样把山东这偌大的家业守好的好”。
远海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仗打的轮到他这个山东总堂堂主亲自上阵,那么龙刺门也就快完了。“嘿嘿,我明白门主,不过想想也令人兴奋,哈哈”。
格利茨指了指远海,“我们在打星门的主意,可是星门也一样的掂记着我们龙刺门,山东是我们龙刺门的地盘,而青岛则是山东的重中之重,甚至重过了济南这个总堂所在地,之前啸虎门之所有没有派大量的精锐人手到青岛是因为有李部长罩着,可是我们不同,一切都要靠我们自己,所以海,这段时期一定要加倍小心”。
远海眼角一动,“放心吧门主,到我的地盘来闹事,那是自寻死路”。
格利茨轻轻一点头,“有你远海在,总裁和我都很放心”,格利茨从椅子上轻轻站起,“海,你肩上的担子很重,自己多加小心些。待会我就要赶回濮阳去了,这里的一切你可以全权负责”。
“是,门主”,远海一低头,“远海一定不会辜负总裁和门主的栽培”。
格利茨点点头,拍了拍远海的肩膀,走出了办公室,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北京,贺英群别墅。
吴玉华一脸慈爱的端着一碗她亲自煮的粥,一口一口的喂着还躺在床上的贺三少,“三儿,还疼吗”?
贺三少将一口粥喝下去,顿时感觉胸口如火烧一般,王逸扬的那一脚踢的他可是一个重啊,差点将他的肋骨整个踢粉。
贺三少连忙用手抚了几下胸口,轻咳了几声才觉得稍微舒服一点,“妈妈,三儿疼,三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啊,你可一定得让爸爸给我出这口气啊”!
吴玉华叹了口气,“三儿,你爸爸怎么会不给你出这口气呢。在你出事后,你爸爸派出了两拨人,可是都被他给打回来了”。
“派了谁去”?贺三少瞪大了眼睛问道。
“一个是朴正基……”
“朴正基?”吴玉华的话还没说完,贺三少就抢过话来,“朴正基的功夫我见过,在首尔也是数得着的高手了,他一定把那个嚣张的家伙狠挨了一顿吧”!
吴玉华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他废了”。
贺三少冷哼一声,“废了算便宜他,要是让我来我就……不对啊,妈您不是说派了两拨人吗,朴正基才是第一拨”,贺三少低头一想,猛然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难道说……”
“没错”,吴玉华又用小勺盛了点粥递到贺三少嘴边,“朴正基废了,被那个小子一招就给废了,人现在还在医院,恐怕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里了,这是你爸的警卫员张富亲眼看到的”。
贺三少呆呆的看着那一小勺粥,怎么也没有胃口吃下去。这个朴正基他是认识的,甚至可以说关系还不错,朴正基是天津星门门主朴正昌的亲弟弟,这次来北京就是要依靠上自己的父亲这棵大树,让星门在京城站住脚跟,真正的让京津连成一片,扩大星门在中国的影响力。
可是现在,朴正昌的弟弟刚刚和自己的父亲搭上线,就被废了,这个朴正昌岂能善罢干休。
“妈,天津那边来人了吗”?贺三少问道。
“哼”,吴玉华冷哼一声,“天津那边来人了,那个朴正昌亲自来的,口口声声说要报仇,还要我们为他提供便利”。
贺三少沉思了一下,说道,“那爸爸怎么说的”?
“你爸”,吴玉华提到贺英群就有些心疼,“你爸为了你气的不行,在朴正基被打废了以后,他就又派了张富带着那里的人去了”。
“那里的人”?贺三少眼珠子一转,“妈你是说……”
吴玉华轻轻一点头,“没错,是那里的人,张富带了两个人去给你出气,可是呀”。
“怎么,那里的人也没把那小子废了吗”?贺三少有些吃惊的问道。
吴玉华点点头,“那两个人也被那小子打倒了,至于张富,他更惨,在距离国防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那小子开车撞的吐了血,被送进医院了”。
“什么”?贺三少惊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又被一阵巨痛压的喘不过气来,“在距离国防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他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国防部的卫士呢”?
“国防部的卫士都认识张富开着的那辆车,一看他出了麻烦立即有不少人赶了过去,对着那小子的车子就搂开了火,可是也怪了,那小子一辆民用车可是全身都是防弹的,而且防弹性能出奇的好,一点都不比你爸爸的车子差,几十个人用冲锋枪对着那辆车子打,可硬是没有把那辆车怎么样”。吴玉华说道:“这次你爸呀是真生气了,这哪是打张富呀,这明明就是在打你爸的那张老脸呢,你爸爸已经明确的告诉朴正昌了,让他放心大胆的去找那个小子报仇,另外你爸自己也派了几个人到濮阳,那个小子,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敢这么不给我们这些人面子”。
贺三少听完愣愣的躺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脸上逐渐被阴沉笼罩,“在国防部的家门口撞击国防部的车子,击伤国防部副部长的警卫员,这是什么?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是对国防部的挑衅,是对军队尊严的挑衅,是对整个国家的挑衅,他再大的能量,这次也是死定了”!
“我不这么看”!在门口,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
“大儿”!
“大哥”!
来人,正是贺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