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把自己的坤包放在那张偌大的办公桌上,指了指办公桌前的高靠背老板椅,微笑着对张振天说:“愣着干什么?快坐啊!”
张振天笑了笑坐了下来。
王琳给他沏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桌后的老板椅上,说:“怎么样?像个老板吧,呵呵!”
张振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汽贸也是你自己的?”
王琳没有说是自己的,也没有说不是自己的,只是浅浅地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又太悬了?”
张振天茫然地点了点头。
王琳看到他的样子,又哈哈地大笑起来:“还有比这更悬的呢!”她说罢伸出手去摆弄桌子上那盆康乃馨。
张振天看到那盆康乃馨这才想起了咖啡厅摆放的百合,就问:“你的咖啡厅摆放着百合,怎么汽贸也摆放着花呢?”
“因为来这里的客人,每天接触的是冰冷冷的钢铁,放些花卉,客人进来时闻到花香,就有一种远离钢铁的距离感,这叫调整心情。”
这时,楼下面的院子里,汽笛声声,紧接着楼道里传来噪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张振天闻声突然想到了医院,就对王琳说:“咱上医院吧,这个时候,医生也该上班了。”
“好,听你的。”王琳说着站了起来。
外面的阳光,暖融融的。湛蓝的天空中飘着洁白的浮云。
两人从办公大楼出来,张振天说:“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会儿。”
“你放心,我能行。”
张振天知道拗不过她,只好依了她。
宝马使出红太阳汽贸公司后,绕着东外环一路向北而去。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北郊的环河公园,在指定地位停了下来。
“到了,我们下车。”王琳看了一眼张振天说。
“我们怎么来这儿了?不是去医院吗?”张振天百思不得其解。
“进去了你就知道了,好事儿,走吧。”
深秋的公园里,依然是绿草如茵,花木争荣。虽没有云蒸霞蔚的瑰丽,却有一番葱茏葳蕤的胜景。
按说,此时此景,张振天的心情应该是特别舒畅的,可他的心里很不平静,他在揣想:难道这个公园也是她的?
“咱去河堤上走走吧。”王琳提议。
张振天听到她的声音,忙回过神来,随口答应了一声:“好吧,听你的。”可是,话刚一落地,他觉得不对劲,连忙改口:“咱不是去医院吗?怎么来这儿了?”
“不用去了,我的病好了。”王琳笑嘻嘻地看着他回答。
“好了?”张振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听清楚了,我说我的病好了。”王琳慢条斯理地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振天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的病是你给我医好的,我得感谢你才是;”
张振天越听越糊涂,干脆收住脚不走了,怔怔地看着她。
“呵呵、、、、、”王琳看着他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的故事悬吧!”
这时,张振天才恍然大悟,她说她患了癌症,原来她撒了谎,他摇了摇头,苦笑起来:“你呀,不如再拖拖,等我忍不住了再告诉我。”
王琳看到他很尴尬的样子,连忙收住了笑声。轻柔地说:“你千万不要介意,我不是有意恶作剧的。你知道我经历了一场痛苦不堪的婚姻,刚刚从里面拔出来,我不想让悲剧重演,所以我、、、、、、请你谅解我的苦衷。”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本来不想马上告诉你,或者再往后拖拖,那天你说要陪我上医院,我找了个借口,今天我总不能再找借口吧。对不起!请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有意捉弄人。”
张振天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觉得她挺有意思,甚至还有些少女心性,毫无做作,真是难得。他笑着说:“这几天我还一直担心你的身体呢!”
王琳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这回你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吧。”
张振天激动不已,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