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那达慕大会的第二天,安然、沐晨和苏茉启程回去了。三人走出科特桑草原后就分道扬镳,沐晨先送苏茉回雪山后自己再回青城山,而安然则拿着玉玺回宫复命。
“沐兄,此次好在有你相助,我才能顺利完成任务,安然在此谢过了。”
“小侯爷言重了,沐晨自问帮不上小侯爷什么忙。”
“沐兄不必过于自谦,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你。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沐兄多保重,安然就此别过。”
“保重,后会有期。”
“苏姑娘,保重。”安然又对苏茉说。
“保重。”苏茉回礼。
回到京城,安然还没来得及回安侯府换上官服便直奔皇宫。
“爱卿,你终于回来了。”见到消失了许久的玉玺,皇上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安然正跪在地上,“臣来晚了,请皇上恕罪。”
皇上扶起安然,“爱卿何罪之有,也只有你能把玉玺万无一失的带回来。”皇上返回椅子上坐下,“爱卿,这么多年有你在身边帮助我,为朕做了不少事情,但朕从来没好好赏赐过你,这次你寻回玉玺,乃一大功劳,你说想要什么赏赐?”
“臣不敢要什么赏赐,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的本分。”
“嗯,老侯爷离宫多时,朝廷和侯府的事一直都是你在担当,这样,朕正式准予你继承侯位。”
皇上刚说完,安然赶忙又跪下,“皇上,万万不可,虽然舅舅一直将臣如儿子般疼爱,但臣毕竟非舅舅所出,况且舅舅还健在,这样做于礼不合,皇上这样做岂不是陷臣与不仁不义之中。”
“爱卿先起来。”待安然起来了,继续说:“老侯爷一生戎马功劳,帮先皇打下半壁江山,只可惜老侯爷终生未娶,并无子嗣,而你又是老侯爷唯一的外甥,侯位理应由你来承袭,不过爱卿说得对,老侯爷还在,现在这样做确实不适合。”
“皇上明察。”
“老侯爷现在身体怎么样?”
“舅舅在太行山修行,一切安好。请皇上放心。”
“下个月是太后寿辰,如果可以,还请老侯爷回宫一聚。”
“臣替舅舅谢恩。”
安然一直低着头,皇上看着他,用很随意的语气问:“好,接下来不谈政事,朕也算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就像朋友一般交谈就行,你不用太严肃。”
“是。”
“你今年有多大了?”
“二十有五。”
“嗯,是该到成家的年龄了。”
安然终于抬起头,“皇上。”想要看看皇上说这话的虚实。
“哈哈,你就是这样,一说到成家的事你就这反应,不过这事也拖不得,前阵子太后还和我说,一定要给你指配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爱卿是否有属意的女子,不妨说出来,朕来帮你安排。”
“臣不敢。臣只想一生替朝廷,替皇上效力,未做其他打算。”
“既然爱卿没有想法,那朕就替你做主了。爱卿觉得若寒如何?”
“郡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
“那朕就将若寒许配与你,如何?”
安然又一次被吓得不轻,连忙跪下:“皇上,万万不可。”
看到安然如此惊慌,皇上却笑了,“爱卿,怎么又跪下了?快快起来。”
安然没有起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反倒不满了,“这是为何?难道爱卿觉得若寒配不上你?”
“臣不敢,郡主金枝玉叶,是臣配不上郡主。”
皇上又猜:“那就是你已经有意中人了?”
“臣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没有,臣心中并无牵挂之人。”
皇上很不解,“那朕就不明白了,既然爱卿并不意中人,若寒又是个好姑娘,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
到了如此地步,安然不得不实话实说:“请皇上恕罪,容臣解释,臣一直待郡主如妹妹一般疼爱,并无男女之意,只怕到时会怠慢郡主,辜负郡主。”
“你敢。”皇上被安然的话激怒了,“若寒虽非朕的亲妹妹,但在众多妹妹中,朕最疼爱的是她,如果你敢辜负郡主,朕绝不会放过你的。”
安然没有惊慌,“如皇上所言,待郡主如妹妹,断然不愿意郡主受苦。臣又怎会做这样一个罪人。况且治臣之罪事小,郡主一生幸福事大,人生大事岂能儿戏?臣愿意帮忙寻得一人,真心守护郡主,疼爱郡主,让郡主一生无所忧。”
话讲到这个份上,皇上也放弃了,“朕讲不过你。其实朕早就对太后说过,你有自己的想法,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今日我也只是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固执,连郡主都不想娶。”
“请皇上恕罪。”
“算了算了。看来真要早日为若寒另觅佳婿,好让她早点死了这条心,不然真会被你耽误了。”
“臣该死。”
皇上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这种事强求不来,如果顺从我跟太后的旨意,娶了若寒,更是对若寒不负责任。况且朕明白你的心情。”
“谢皇上成全。”
“其实朕还不是一样,现在朕每天上早朝,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听他们说让我早日立后的事情,今天罗任晗还搬出先皇,祖宗礼法来压我,连太后都说,她年事已高,需要有人代她执掌**。”
“太后娘娘和罗大人也是为皇上着想,让后位这么空着,确实于礼法不合。涵妃娘娘处事稳重,又深得皇上和太后娘娘信任,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雨涵的确很有能力,有大家风范,这几年亏得有她在母后身边帮忙,**才如此融洽,为朕分担了不少忧愁。不过朕不会册封她为皇后的,应该说现在宫里的嫔妃都不会是皇后的人选。”
“臣不明白。”
“朕不是不想册封皇后,只是朕曾经对一人有过承诺,假若朕有一天成为了皇上,她就会是朕的皇后。”皇上看着安然,而安然低着头,并未看到。
“既然皇上已经有了人选,为何不早日行册封之礼?”
“现在不是时候。”
“既然皇上心中已有计较,那臣就不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