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冷笑了一声,转开了眼,赏起了周围的风景。
雪奴在湖中不住的挣扎着身子,想起了那一次在宁王府掉下荷花池的情景,一瞬间浑身发冷,这水仿佛全部掩盖了自己,让人窒息。
幸好这宫里的侍卫来的很快,雪奴很快也就被救上来了,被水被呛着了,咳嗽个不停。
“娘娘……”
许久雪奴才清醒过来,就见红玉焦急的叫着自己,而丽妃清妃,淑妃三人也围在自己的身旁,嘴里说着:妹妹,你怎么样了,脸上却是一副幸灾乐祸。
如果刚才她没有记错站在她背后的人应该是丽妃吧,那么推了自己一把的也应该是丽妃吧,那个时候淑妃明明能拉住自己,可是她却甩开了自己的手。
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宫里的女人。
雪奴咬紧了唇,你们真当我雪奴是好欺负的吗?
雪奴挡开了红玉来搀扶的手,摇晃了几下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
三个女子只觉得后背发凉,下一刻,谁也没想到雪奴会突然出手将三个女人推了出去,这里离千鲤湖只有一步之远,其他人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扑通”三声,三个女人就掉进了千鲤湖。
“啊!”
一时间千鲤湖旁人仰马翻,热闹非凡。
雪奴一直冷笑着看着三个女人被救上来,就连司马翎和皇后也赶来了,三个女人便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向司马翎哭诉自己的罪状。
司马翎安慰了三个女人,看着兀自在一旁站着的雪奴道:“雪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无话可说。”
“雪妃无事生非扰乱后宫,罚跪在养心殿门口三个时辰。”
跪了一个时辰了,雪奴的衣服慢慢的被晒干了,膝盖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了,宫里经过养心殿门口的宫女太监侍卫都会看几眼。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原本烈日当空却是突然起风了,很快就阴云密布,这雨就像是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
“皇上,外面下雨了,可否让雪妃娘娘回去啊。”苏公公请示道。
司马翎从奏章中抬起头来:“她可有求饶。”
苏公公迟疑的摇了摇头。
“那就让她继续跪着。才来宫里没几天就惹出这样的事端来,若是再不管教,谁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是。”
晒干不久的衣服很快就又被打湿了,湿冷的衣服粘在身上冰凉无比,时间久了,雪奴觉得自己是不是发生错觉了,竟然觉得浑身燥热,嘴唇发干,不由自主的添了几下嘴边的雨水。
苏公公打着伞来到雪奴的面前:“雪妃娘娘,你就像皇上服个软吧。”
雪奴却是丝毫不理睬他,扬起了脸,让雨水尽情的刷洗着她的脸,苏公公无奈的摇摇头,又回去了。
雨一直下,没有减小的趋势,雪奴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雨幕挡住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眼前,头越来越沉,几乎要抬不起来了。
“雪妃娘娘,三个时辰到了。”
雪奴愣了许久,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
“雪妃娘娘,三个时辰到了,你可以起来了。”
雪奴明白过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想起身,却是摇晃了几下,倒了下去。
红玉看着浑身高热不退昏迷不醒的雪奴,急的走来走去,是不是的看一下门外。
只见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红玉急忙迎了上去见他身后再无他人,就问:“小夏子,怎么不见太医来?”
小夏子垂着头,低声道:“太医院的太医都被丽妃淑妃清妃的人叫走了,太医院没有太医来为雪妃娘娘诊治了。”
“什么?”红玉叫了一声,明白这是那三位娘娘故意难为雪妃,再看一眼雪妃,心里不由的恼了起来,这个雪妃娘娘干什么跟三位皇上的宠妃过不去了,为什么在皇上的面前不辩驳,她到底是如何被封为妃子啊。她在宫里这么长时间了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刚刚进宫的妃子就落得个如此下场。
“小夏子,你再去太医院看着,若是有太医回来了,就立马让太医过来。”
小夏子迟疑了一下道:“红玉姐姐,这雪妃娘娘都病成这样了,皇上非但不来看,来个太医也不来,我们还管她做什么?”
“小夏子。“红玉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要忘了雪妃就是再不受宠,那也是皇上的妃子,若是雪妃娘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脱不了干系。“小夏子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小夏子出去后,红玉换了雪奴额头上的湿布巾,眉头越皱越深,才这么一会儿这湿布巾就这么烫了,若是再没有御医来,这雪妃娘娘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红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谁要我倒霉碰到了你呢,我就为你走一遭吧。”
红玉叫进来了一个小宫女吩咐道:“你看着娘娘,我去一趟坤宁宫。”
小宫女顿了一下担心道:“红玉姐姐,天都这么晚了,皇后娘娘会见你吗?”
红玉眉头一蹙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照顾好娘娘就好了。““思蕊明白了,红玉姐姐你尽管去吧,我在这里照看娘娘。”
思蕊给雪奴换着湿布巾,发现雪奴的嘴唇在动弹,好像在说什么,俯下身只听雪奴断断续续的叫着什么凌什么歌什么的,还有其他的也听不清楚。
夜深人静,皇宫里里突然传来一声“有刺客”,一下子整个皇宫都沸腾起来了,到处都是抓刺客的声音。可是景兰苑里还是一样的安静。
小夏子丧气的又从太医院回来了,那些太医说是天黑路滑说什么也不肯来为雪妃医治,他只好自己回来了。
小夏子和思蕊看着雪奴脸色红若晚霞,已经盖了三床被子还在瑟瑟发抖,叫喊着冷的雪奴,着急的不行,这红玉怎么还不回来。
御书房内,脸色铁青的司马翎看着被侍卫压在地上的蒙面人,没想到他当皇帝才没有久,就有人敢来行刺他。
“来人,将他的面巾给朕扯下来,朕倒要看看是谁敢行刺朕。”
谁知那蒙面人竟然自己说话了,自个儿扯下了面巾,俯下身子:“皇上,草民没有想要行刺皇上。“司马翎一震,不敢置信的道:“柳明堂。““正是草民!“司马翎厉声道:“柳明堂,你半夜蒙面闯入皇宫,还说不是行刺朕?”
“皇上。“柳明堂猛然提高了声音道:”皇上,草民半夜蒙面入宫只是想探望一下的草民的母亲啊。草民自知自己是获罪之身,又不能留在京城,可是草民实在是想念母亲的紧啊。草民幼年丧父,是母亲含辛茹苦的将草民抚养成人,如今母亲年事已高,而草民却不能承欢膝下,草民实在是不孝啊!“柳明堂说的痛哭流涕,一片孝心。
司马翎冷眼看着柳明堂,对于他的话是半信半疑,可是一想他的确没有任何理由来刺杀自己啊。
“皇上,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啊,请皇上明鉴啊!”说完,柳明堂“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头来。
“皇上,请你体谅草民的一片孝心,让草民见一面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