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林昊东看着满脸严肃的马跃，不觉笑了一下，问道，“他有什么好聊的？”
“我跟他，也算是老相识了，虽然没见过几次面。”马跃笑一下，笑容却像有点沉重，“他对我一定早没什么印象了，可是我，第一眼就能认出他来。”马跃仰起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们有仇啊？”林昊东看着马跃，这样满脸沉重的马跃，在他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到。
“算不上，”马跃苦笑一下，“不过，我被下放到派出所来，也的确跟他有关。”
“对呀，”林昊东拿起酒瓶给马跃倒酒，“上次问你你也没说，怎么回事啊？上次你说他黑白通吃手眼通天，你得罪他了？”
“不止我，我们那一组。”马跃端起酒杯喝一口，吐一口气道，“那会儿我刚进组没多久，那个，算是我正式跟的第一个案子，我们当时接到举报，说他的研究所有生产毒品的迹象。”
“毒品也归你们刑警管啊？不是有什么扫毒组吗？”
“问题是，举报人说除了毒品之外，研究所的人员还有涉黑嫌疑，而且是言之凿凿，所以，这个案子就落到我们手里了。”马跃摇摇头，苦笑一下，“可是，我们的调查才开始没多久，上面就让我们停止。”
“那你们停下来就好了，这也不至于就把你们下放到基层去吧？”
“如果这样停了当然不至于。”马跃笑了一下，摇摇头，“我们通过那几天的调查发现，那个研究所的确有很多疑点，可是不管我们争取，上面就是不同意。我们都有点不服气，总觉着这里面一定另有蹊跷，没说不定还会因此抓出一个大团伙，钓出一条大鱼来。所以，我们暗地里还是继续调查着。”
立功心切。林昊东在心里喟叹着，却依然一言不发地静听着。
马跃想一想道：“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那个三哥年轻的时候也干过刑警。”
“没有。”林昊东摇摇头，不由得暗暗有些好奇。“他也当过警察？”
马跃点点头：“是啊，刚知道的时候我也特惊讶，后来才知道，他不仅干过刑警，而且还是个高手，那也就难怪他对我们的查案方法一清二楚了。”
“这么说，你们的暗查被他发现了？”
“对啊，也不知道他跟上面的关系有多不一般，我们这一组人全部被下放到各个派出所，而且全都不在研究所的那个片区。”马跃冷笑一下，“你要说这样的人没有问题，割下我的头我都不信！”他端起面前的啤酒又是一饮而尽。
“你慢点儿。”看着马跃的郁郁不得志，林昊东也不觉得跟着叹息起来，“难过你说他手眼通天呢。那你们真的就没发现他制毒售毒？”
马跃摇摇头：“这个还真没发现，在正式调查结束前，他为了以示清白，让我们去他的研究所查看过。但是有没有涉黑就不好说了，而且，的确被我们查出不少疑点。”
“真的啊？”林昊东皱起了眉头。那云袖再和他来往，岂不是迟早也会受牵连？
“真不真的，我现在也给不了你确切答案，咱不说别的，”马跃略略向前探探身，“一个研究所的所长，成天早出晚归行踪不定，而且对于我们的调查那么大反应，你能说这没有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