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小戴和木头,还有微微,我知道这是微微告诉他们的。
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也不敢知道,我害怕我最后的防线会因此倒下,我将永远也不能回答这个让我害怕,熟悉的地方。
“小戴,木头。”我笑着打招呼。
小戴见我醒了,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就叭叭的掉了下来,爬在我身上大哭起来,我想,以前都是我哭的不能自己,现在轮到她了,她的哭确实给了我手足无措,我只好看着木头,然后伸出手抚摸了她的背。
“林琦天,我恨你,我和妈妈爸爸找你了多幸苦你知道吗?你要是死了,你就别回来了,省得我们再伤心一次,可是,你不能,你不能这样折磨人的,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妹妹,你的家人,我哭什么,我为你哭什么,你的心里有多狠,我还不知道,我真是傻子,我哭个什么!”小戴摸了摸眼泪,坐到了一旁不理会我,我知道我的离开确实给了她伤心的理由,可是,我也无法摆脱自己。
木头也把身子转到了窗外,我突然感觉的一种末日的感觉。
“我回来不好吗,小戴,我知道你怪我一声不响的离开,但是,我现在保证,我以后不管走那,我走都和你打招呼。还有木头,这风格似乎不像你,来,别把屁股对我,笑个。”微微把木头拉到床上坐下,他能和小戴一起来,说明他们现在很好,这是我唯一欣慰的一件事。
之后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我还是用我自己的幽默把三个人逗的哈哈大笑。
我似乎感觉不到我在医院,也没有察觉到木头,微微,小戴的任何不同,我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既然不提,我也不问。这似乎就是对齐安的惩罚。
我休息了几天,就出院了,这其中小戴的妈妈,就是我的小姨,也是苦着说着好几回,次次都是带着煲好的汤,她的哭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起了妈妈和爸爸,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哭不出来。
爸爸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水落石出,在我心里我其实也没抱多大的希望,我知道这其中必是有人作梗,但是,我现在又有什么能力去解决这些,我依了博琅的一句,我一直拿着齐安当借口逃避这一切。
那些天的上海微微转凉,我穿着微微的风衣在乱风中走着,我一直在找工作,换了一家又一家,因为我得赚够足够的钱才能出去,才能避免自己不被活活的饿死。
使我惊讶的是,今天第三家面试的人竟然是孙海,自我回来,我没有看到他和微微同时出现过,我上前一步:“待会有时间吗?”他一直忙着面试,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有,下一位。”他朝面试的人喊到。
我坐在孙海的面前,我不喜欢和熟悉的人在一起工作,博琅几次要我回去上班,我都很怒气,他或许是怕在外面受人欺负,也或许他有别的理由。
所以,我没有抱有对这次面试的任何希望。
我在孙海他们公司的电梯前等了一个小时,他含着歉意出来:“人挺多,你等久了吧?”
坐在他们公司的餐厅里,我只要了杯白开水。
“你们公司挺不错的。”我先敲破了尴尬。
“或许不错,不过你是学文的,怎么跑来应聘销售,不过,换换岗位也是可以调节的。”孙海的话提醒了我的疑问,微微和我同个专业。
“人生总不能一尘不变吧,其实,我想知道你和微微怎么了,或许我八卦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和微微的感情。”我越是解释,越觉得他和微微的不对劲,连自己都开始慌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孙海端在手里的咖啡杯明细的晃动了一下:“我们很好。”我摇了摇头,“你在说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们有事,但是,孙海我告诉你,你在我面前发过誓,你不会伤害微微的,你发过誓的。”
“林琦天,我没有伤害过微微一丝一毫,我爱她,我真的爱她。”孙海眼里闪烁着泪花,我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说谎,我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或许,这是微微自己的决定。
鬼使神差的第二天我接到孙海他们公司的入职通知,我思考了许久,还是背着包前去报道,这一切我都没有告诉微微。
对于销售我是一窍不通,第一天,我迷迷糊糊的过去了,似乎没有我什么事,我是闲置下来的外来人员。
下班的时候,我却出奇的发现博琅开着车在楼下等我,我第一反映就想到孙海的通风报信。
“消息挺灵通的。”博琅靠在车门上冲着我傻笑。
“帅哥,搭下顺风车行吗?”我这话一出旁边的几位同事拿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边走边说:“这是不是销售部刚来的那个?”
“真没看出来,真会勾搭人,以后把你家强子看好了,同在销售部,近水楼台先得月!”
“切,就她前不凸,后不翘的!”
“这位小姐,顺风车可以,不过是开往我家的,愿意就上来。”博琅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行,到哪都可以。”我直接坐了进去,冲着博琅大笑起来。
如果博琅直接告诉我今晚的聚会还是会出现齐安,我是装死也不会去的,只是博琅的笑容下,我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博琅这不是去你家的路吧?”
“晚上去我家,这么早,办正事去。”他不慢不紧的回答着。
“办正事?带着我?话说我早不是你使唤来使唤去的小秘书了,把我送回去,给你个面子,晚上煮面给你吃。”我笑着骗他。
“面留着下次,话说你一直住我家还没给房租,你以为煮个面就是对我的恩惠?”
“我是知道,你丫着脑子里装的就是怎么算计我这老实人,我说你怎么好心的今天来接我,平日里几天不见人,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找我给你参谋参谋?”博琅压根不理会我的猜测,一踩油门,我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被博琅塞进化妆间的时候,我拿着礼服朝外面大喊:“这礼服的钱谁出?”
外面安静几秒:“房租里扣。”
我龇牙咧嘴的把所有知道的脏话给博琅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