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这里的冬天虽然不及北京那么的干冷,但是也需要穿一件毛衣才能应付得过去。
若遇见阴雨的天气,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待着,凉冷潮湿的空气,也真叫人有袭人刺骨的感觉。这种感觉,若是躲进了棉花被,也仿佛无济于事的样子,这种天气,就连衣服也尽送去洗衣店干洗,若不然,湿洗后的衣物,挂在阳台上老也不干,还会不知从哪里染了一层异常难闻的怪味,洗也洗不尽。
再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这个冬至后的西方人的春节,我当然也是很向往与沈莉一同过的。但是沈莉自两天前从我这里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一个电话一个短讯都没有,我以为她正在将全部的身心都投进了寒假前的大考的复习当中,所以也没有与她联系。
但是明日就是平安夜了,我想要与沈莉一同度过的念头,一刻比一刻的增强了起来,且在眼前出现许多的幻想,想象我们明晚在一起时的,那种无比快乐无比甜蜜的情景。
于是这种幻想就迫紧我这一天的一早起来,计算着在沈莉也刚起床,还没去上课的间暇,给她打了一回电话。
可是她的手机没有开机,我就又按我所知道的她听课的规律,在她上课的休息间余内,又给她拨了两遍,她还是没有开机。一直到中午,计算着她该到饭厅去吃中午饭了吧?拨了一遍去,除了关机还是关机!
我就觉得有点奇怪起来,她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发生,我的感觉一刻比一刻觉得不安起来,又联想起她接的那些来路蹊跷的电话,简直坐卧不住了,连午睡也不能睡得安然,脑子里尽出现一些不祥的幻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中间,不意间看见的那些玩具熊布娃娃之类的摆设,也好象一起在它们的脸上有一种悲凉的情味。
下午起来,眼前虽则还摊摆着开启了的电脑,可是坐在那里,却一下午也没有敲出一段完整的文字,心里尽在跳跃不定,内心难得片刻的安宁。又不抱希望的给沈莉拨了几次手机,得到的当然还是抱歉关机的电声。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焦躁的情绪令我再也坐守不住了,计算着这个时候沈莉应该下课了吧!
于是我晚饭也不想去吃,就换了一件毛衣,随便梳了一下头发就匆匆地出去,打算去沈莉就读的那所学院里去找她。
沿了越秀路去那所学院的一路,我的思想里尽是接沈莉来与送她去的回忆。
心里面装着心事,我一路走得飞快,没有多久就进了那所学院,与许多市内的放学回家的同学相逆而行,不一忽就到了那天我去看沈莉,不意中遇到了暴雨避雨的那栋女生住的宿舍楼下。
宿舍楼下,所见到的同学们脸上都挂着一味放学后的那种欢快的神情,他们有的托着餐具盒,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准备去饭堂里打饭去。有的男生并不想马上去吃饭,手里托着个足球,邀着三两要好的同学,路过这里一起去球场,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我这个装作悠闲的、闲汉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