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上一日沈莉的到来,以及在她关怀下服药片的结果,我的昏热的症状,好象已经完全清了去。
我擦了一擦睡眼,眼帘上又映起来沈莉的那种娇柔可人儿的影迹,便躺在那里,面朝着窗外,不禁又心生了一阵感慨。
借助这种愉悦的心意,我便一个翻身下了地,打开了窗户,迎着散射着缕缕金线的阳光,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待脑筋清新了以后,兀地又想起来,这一日还是国庆节呢!啊啊!沈莉不是说过,她今天还要到来,陪我一起过节的么!
经过这么一想,我的病觉得是完全好了,我趁着刮胡须的时候朝镜中一看,可能是这两日悉心休息,睡眠充足的结果,容貌已经重新焕发起了容光。很仔细的刮去了胡须以后,看着自己的那一张粉扑扑的洁净的脸,那种年轻人的思渴情味的兴致,也更要勃发起来。
这一天是国庆节了,因为有沈莉昨天离去时的那一句要来陪我过节的话,所以本来这天我并没有继续写作的打算,但是喝了一杯咖啡,又吃了几片饼干以后,又等了好长的一段光阴,沈莉就是不来,焦虑等候的中间,我就又更变了想法,觉得与其在清闲里品着这味焦躁,不如将电脑打开,一边继续写作一边再等她。
然而我一打开电脑,接续先前的段落处,却怔怔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敲打不出一个字来,才思与脑筋怎么也不能做完美的结合。原先想的那些很清楚的往下铺就的情节,眼下却同被隔了一层浮灰,一场一场的变得模糊起来,自然文笔也生涩了,才思也不敏捷了。
这时自己的神经却变得异常的纤敏,尽在那里尖起两耳,听门外的动静。
听着听着,却又觉得还有些事没有做,方才发觉自己的手机于这一日还没有开着,于是我就把昨日沈莉关照下关掉的手机,重新做了开机。
五分钟不到,沈莉就打来了电话,话筒中是很嘈杂的背景声,有点急的语气问我怎么刚开机,我便略微做了一遍解释,她又问了我的身体的状况。我向她对我的关心致了一遍谢意以后,她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告诉我她舅舅家的她结婚出去的表姐回到了家里,非要她陪着去商场,她中午以后才能过来,所以她有些抱歉的意思。我抚慰了她一番,她语气轻快地教我下午等她。
虽说沈莉不能很快的到来了,但是接着了这么一个沈莉肯定来的电话,我依然心意满足的如同浸在了温柔乡里面一样,心意也恢复了平稳,继续做起小说,却又感到才思还是那么的通畅,文笔也如同文曲星借了我的手指,神助我敲打小说似的。
午饭前,这个海岛的天气却真如猫的脾气,说变就变。本来一清早的明媚可爱的姣日,好象节假日里乐极到闹急了眼的孩童,到了晌午时分,就躲到了哪里负气不肯出来了,那些阴霭的层云,仿佛也与大家做游戏似的,尽将太阳藏在哪里,又淘气的呼呼地吹气,弄得海风也传播了过来。
午饭后,我刚睡了一小觉,就被几阵狂风搅了睡意,不得已,只好睁着眼睛在那里听风与看外面的天色。
本来就被灰色的层云遮掩得只剩下清光的外面的天色,被大块的暗青的云朵,压得更要黑了一层。狂风大作还未消停,就打了几片闪电出来,照得室内,也仿佛被投进了一个电球。闪电过后,超重低音的雷鸣声就暴散开来,震撼得整个世界好象都起了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