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翼住院的这些天,天灰蒙,天气预报说这些天有太阳的,可惜,一丁点太阳的影子都没有看着。
最近因为洛翼一直都是住院观察,而且佩佩一直要求我带他来跟洛叔叔玩游戏。所以我就一直能见到洛翼那张脸。
“起床啦。我带了皮蛋瘦肉粥。”病人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自己早晨煮的皮蛋瘦肉粥。一手领着佩佩。一手拎着餐盒。
病房内,微微阳光透过窗帘,折射到木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的微生物统统都可以看得见,今天难得的好天气呢。
“好重的医药味。”今天不知怎地心情貌似不错,穿着淡蓝色的抹胸上衣,荷叶边,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直晃,白色的长裤包裹着臀部,身材不胖也不瘦,标准的黄金比例。
用手碰了碰鼻梁,紧紧锁着眉头,这间屋子的药味一天比一天重,都怪我,自上次故意碰着他的伤口,至今都还未痊愈,而我这医护工的任务还得执行下去。这不,拎着皮蛋瘦肉粥来了,还有,袁佩。
翼,慢慢支撑自己的上半身,靠着枕头,多处缠绕着纱布,看他这样,半个残疾人吧。伤势过重,只能靠人喂。起初,我给他找了保姆,可是这人故意找茬,保姆哭泣着说不干了。我问他:到底要怎么做?他只说了一个字,是我。
我的意思就是要我喂他,照顾他衣食行,还要逗他开心,每天不能有坏情绪。
“张嘴。”想到此,我恨恨的加重了自己说话的语气。
他还来劲了,他这时不为所动,一声不吭。
放下食盒,也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停。我吃。”难以想象,翼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着老茧的大手握着我的手腕,听到收回踏出的右脚,短时间抿嘴一笑,转身之际恢复如初。
翼自己的双手可以活动,拿个勺子不成为题。坐在病床旁,翘着二郎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什么时候准备出院。你不可能赖这儿一辈子。该出院了。翼。”
刚刚一勺才送塞进嘴巴里,听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继续吃起皮蛋瘦肉粥。
装没听到。
还记得唐闫说的给方俊重创,方家重创的事情吗?唐闫早出晚归,我相信,离最后不远了。而我对于易小幽事件依旧放在心上,还记得我说的那个酒吧吗?只要最后一下,我来此行的目的就结束了。
无声的谈话就此结束,也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为了消除这个尴尬,随即把佩佩叫了进来,让他陪他玩吧。
“你要走?”
“嗯。佩佩,今晚跟你睡吧。我还有事。”
“..哦。”他还要说些什么,但,没法说吧,对于此情此景。
“妈妈,办完事就来和我一起睡哦。”
如果我们的心境如孩童,哭过闹过依然第二天生龙活虎,依然会说我们和好吧,他们想让我们和好,无奈,老天爷不同意呀。我们的结局只有一种。
“嗯。”说完离开了这间病房。铿锵有力的高跟鞋声回响于走廊,消失于转弯处。
夜幕降临,月光透着寒意,今晚有一场大战,夜色将之掩盖,不留一丝痕迹。当然,在夜色朦胧之际,这座城市发生的、改变的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