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刀七吩咐了守卫带蔡弦甫一行人上来。
“是!”小守卫点了一下头,转身又走出殿堂。
“爹,想不到那蔡弦甫竟这么快就把《行春序》给弄到手了!”陆山河又是颠颠脚掌,说着。
“谷平鹤当年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据说后来他就是因为急于速成,强硬练了《行春序》上的功夫才搞的武功尽失!”陆刀七一手插在腰间,望着下面的儿女,说,“哈哈,竟想不到凡花谷居然愿意将此宝物拱手相让!”
“这下娘的病是不是就可以治了!”陆思情也笑着说。
陆月吞看了看陆思情,又说:“三姐,爹的消息绝不会错,《行春序》的武功神乎其神,非但能杀人!还能救人,用这功夫可以化解天下所有伤病!”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来,陆刀七长叹了一口气,说:“这过去都多少年了——嫣儿——”
过了一小会儿,谷淏泉、莫含香和走在前面的蔡弦甫在守卫的带领之下走进了庄内的殿堂中。淏泉看着四周的布置奢华派气,就也无心在场内陆刀山庄的庄主和少主们。含香在下面细细得打量了一番陆刀七,站在一旁。
“蔡弦甫!你果真把《行春序》带到了?!”陆刀七又是警觉性得一问。
蔡弦甫笑了笑,俯下身去,将自己的单弦瑟轻轻放在地上,和在客栈一样,拨动一旁的机关,打开单弦瑟,抽出他那半卷诗册来。
陆刀七顿时一喜,眉间微震,从上放下了台阶,快步走了过来,到了蔡弦甫面前,说道:“哈哈!蔡弦甫,快给我瞧瞧,你果然厉害!不错!哈哈——”说着,陆刀七伸手就要从蔡弦甫手中夺来那诗册,那诗册因为卷着,陆刀七自然也不知道这是被撕成两半的其中半卷。可正当陆刀七探到诗册之时,蔡弦甫抓紧了诗册一挥而避开陆刀七。
陆刀七看着一看蔡弦甫这动作,急的胡须被吹高了一些,蔡弦甫不慌不忙的说:
“庄主,莫急,呵——我这都既然来了,定会把它交给你,这卷《行春序》呢,自然也假不了,我可没胆子和您开玩笑,只不过——”
陆刀七听到这似乎也懂了他的意思,忙接话:“蔡弦甫!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的,我陆刀七好歹也是一庄之主。”
“庄主固然不会食言,不过这事情压着蔡某心胸憋闷,还望庄主体谅,呵,恳请庄主,现在就派人出发!”
陆刀七一听蔡弦甫的语气坚定了些,心里不免有些不快,吐了口气,转身一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声冲下面吼道:
“蔡弦甫!你现在身在我陆刀山庄,你居然还敢要挟我陆刀七!”
“庄主,这是我们之间说好的事情,怎么能是要挟。”蔡弦甫惊异的说。
陆刀七气的哼了一声,一手重重一拍座位边上一把长刀。淏泉看着,那刀刀身狭长,整个刀面从一侧看去也接近一个长方之状,不细看真很难察觉到刀刃上还闪烁着微微的蓝光,十分诡异,整把刀似乎比陆荷的大刀更重更宽。
“来人——”陆刀七厉声一吼,四周过来几个持刀的弟子,把他们三人围了起来,“把他们给我带下去!”
这些弟子马上把三人抓了起来,含香、淏泉惊异得对望了一眼,淏泉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又看看蔡弦甫的反应,只见蔡弦甫也不做反抗,那半卷《行春序》也给弟子硬抢了去,交给了陆刀七。
三人没一会儿就被押到陆刀山庄后面的大牢里,阴暗的牢内都是一股难闻的铁锈味,三个人都被铁索锁住了双手,靠在了牢内一面墙上。
“莫姑娘,你还好吧?”淏泉轻声得问了问含香。
含香转过头来,笑了笑,说:“不打紧,谷公子,倒是你,从没练过武功,身子弱,这样被锁着,应当比我难熬才是,谷公子!”
淏泉一听,心头一股暖意,挥了挥铁链,说:“不过铁链困着不能行动,尚能承受,哦,以后就别叫我谷公子了,就叫我淏泉吧。”
“那你也别莫姑娘长,莫姑娘短的了,叫我含香也就是了。”莫含香也笑着说道。
二人对望了一会儿,相视一笑。
蔡弦甫在一旁半天安静了有一会儿,说了:“你们俩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呵!”
淏泉一听便对另一边的蔡弦甫说:“别开玩笑了蔡先生,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
含香摇摇头说:“淏泉,我们不但手被铁索锁住了,而且就算能出去的了这牢门,外面庄内的人守卫森严,我们一旦交手势必惊动了陆刀七,若是真要出去,还真是难了。”
淏泉一听也没错,不作回答,又对蔡弦甫说:
“蔡先生,这下可好,陆刀七现以为拿到了全部的《行春序》,也关了我们起来,他一会儿发现,即使我们交出另外一卷,也一定会好好‘招待’我们的。”说着,淏泉自嘲一笑。
“不行!陆刀七身为一庄之主,答应我的事情却做不到,我又怎能将另一半的《行春序》交给他!”蔡弦甫说着语气也急促了些,有点怒意,“他过一会儿肯定会发现他那的卷册只是一部分,若是来找我们,你可一定不能拿出来给他!”
淏泉点了点头,又问说:“蔡先生到底委托了庄主什么事?”
蔡弦甫一听也只是望着他,想必是有什么话不愿意说出来。
庄内一处昏暗的小房间,四面门窗紧紧关闭着,外面好几名弟子把手,房间内,陆刀七和四个子女看着那半卷诗册,讨论着什么。
诗册摊开在桌子上,一边有些被蔡弦甫扯破时留下的皱迹,站在一旁的陆月吞看着上面的文字,伸手就要朝那诗册上摸去。
“别碰!”陆刀七大声喊道。
陆月吞被这么突然一吼给吓着了,忙接话:“爹,上面有些灰尘挡着这些字迹了,我想把它拍掉而已。”
“四弟!”陆山河也严肃得说,“这《行春序》上的武功如此隐秘,凡花谷的人多年都未破解出来,想要破解,肯定不能错过每一个细节,要是你刚除掉的是这宝物上的一个线索那怎么办!”
陆月吞听了低着头也就应了一声。
陆思情看了看诗册上的文字小声得念着,陆刀七看看了女儿,问:“怎么了,情儿,有什么线索没有?”
陆思情被打断了一小会儿,又是继续得念这诗,平淡无奇,摇摇头。
陆流溪双手插在胸前,也皱起眉头,想了想,说:“爹,会不会这武功其实并没有藏在诗句当中!”
陆刀七听了,又看了看诗句,叹了叹气:“老二说的有些道理,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掩盖得非常好,可能谜团不在这诗句中,而在这诗册的纸张之内!”
陆山河双手插在腰间,说:“那——是用水浸泡一下,还是用大火烤了它?!”
“会不会要用什么特殊的药物撒在上面!”陆月吞又小声得接着话。
陆思情听着众人开始讨论如何“处置”它时,她还是自顾自的念了一会儿诗句,总觉有不妥之处,深吸一口气说:“爹,这诗——好像没写完!”
“得了吧,三姐,这你也能猜得出来!”陆月吞白了白眼说。
“你们也知道我对诗词是打小就很热爱,我对诗词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陆思情指了指这上面的最后两句说,“你们看这两句,第二句的字眼用的巧妙,也很好的承接着上面所描述的景象的特点,不过,写到这句就断了,似乎——在感情上,还有些东西还没有表达出来,却突然停止了!”
众人看了看这两句,但都不懂诗词歌赋,也不知道陆思情说的是她自己的误解还是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