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公子羽,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烦恼暂且押后,正如人皇伏羲说的那样:有些事只要发生了,自己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加倍努力,刻苦修炼,那样才会有希望应对将来的一切变局。
看到公子羽从沉思中逐渐走了出来,在一旁关注许久的伏羲道:“我观你刚才眉头紧缩,现在确已经是眼含坚定,想来心下定然有所领悟。来,让我看看你得了其中几分的真传!”
伏羲说着调转琴身,对着公子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公子羽当即冷汗直流,但是总不能说:老祖宗,您老琴艺高超,小子一句也没记下!
他如果真的这么说,恐怕不必等到天地大劫,伏羲就直接灭了他。这已经不是不给自己面子,这简直就是不给人皇面子!虽然他真的没听懂!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指搭载琴弦之上,他原本只想弹出第一个琴音也就算了。
可是当指尖要真的勾动琴弦的时候,公子羽却犹豫了起来,他虽然推演出第一个琴音的一千七百二十八种变化,此刻琴弦就在手边,他却不知从何弹起,总不能将那一千七百二十八种变化全都弹奏一遍吧。
看到伏羲那一脸期盼的表情,显然自己不弹出来,今天定然不会轻饶了自己,于是只好抱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期盼收回自己的双手,无奈的说道:“小子我心中虽然有所领悟,却实在不知道从何弹起!”
伏羲却是瞧出了公子羽的窘境,于是笑着说道:“每个人对道的认识各有不同,所以,每个人各有属于自己的《九霄环佩》正所谓万事不可强求,你心中悟出了什么,就弹什么好了,老祖我又不是让你跟我弹的琴曲别无二至,放手弹吧!”
公子羽知道此事已经避无可避,当下将自己对五行之变的领悟,对应天地五音弹奏而出。他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弹奏的东西是否有违琴理,也不管琴声是何等的难听,只是一股劲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尽付琴弦。
铮铮的琴音想起,火云洞周围的五行灵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各据一方!可是随着琴音徒然生出变化,那原本凝聚在一起的五行灵气,像是突然暴走一般,不断的相互碰撞。
从身前一尺,到周身一丈,再到周身两丈,三丈,最后周身数十丈的五行灵气都随之碰撞起来,并且环绕着公子羽的周身开始急剧旋转,随着琴音越来越急,五行灵气已经变得仿若奔腾的洪流一般,在也看不清楚他们原本的光彩。
公子羽的十指在琴弦上挥舞的更急,可是琴音却慢慢的舒缓起来,五行灵气形成的洪流旋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再也没有刚才滚滚东流的豪气,倒变得如同的潺潺的溪水一般,只剩下一黑一白两条巨大的阴阳鱼,环绕在公子羽的周围。
公子羽虽然几次想要继续加快自己的手法,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只得看着自己身旁的两条阴阳鱼逐渐消散于无形,再次化作火云洞中精纯的五行灵气!
“哈哈哈……想不到《九霄环佩》指法中包含的御剑之术,你小子竟然一点都没学会,难得!真是难得!”看着自己身前破碎的阴阳鱼,伏羲难得的哈哈大笑道。
公子羽心下却是万分羞愧,虽然不知道自己弹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可是看看伏羲那张惊讶的脸,就知道自己弹得到底有多难听,真是枉为人皇伏羲的后裔:“老祖您就别笑了,我知道自己谈的很难听,您老也不至于那么高兴吧?”
“你弹得的确很难听,不对,我活了这么些的元会,都没听过这么不找边际的琴曲。说难听,都有些对不住你。”伏羲不遗余力的打击道:“不过失之东偶,得之桑榆,倒也不是两手空空。如果在平时,得其意而不得其形,总比得其形而不得其意要好得多,只可惜现在大劫将起,这一番机缘到底是福是祸却也着实难料。”
“又是那一预料的变局?”公子羽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九霄环佩》虽为琴曲,为的却是以天地五音阐述阴阳五行相互生灭而衍生出的御剑之术,如今你虽然未能学得其中的御剑之术,却也窥破了《九霄环佩》的根基。虽然说是变局,只要你如后勤学不缀,其中的御剑之术你早晚有一天会领悟,我唯一担心的却是你需要等到何时才能领悟其中关窍。
你虽然悟性不差,一身根骨也属于天人之姿,奈何你修行之期毕竟还短,一身修为终归有所局限,现在让你完全领悟《九霄环佩》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倒是我有些想当然了。”
“俗语有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在天,那些所谓是成就者,也不过是因缘际会的有无之谈罢了,自古对敌又不是只有御剑之术这一条路可以走,老祖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正所谓得之我命,失之我幸!公子羽自幼便不曾修习御剑之术,所以乍闻《九霄环佩》之术,心下难免有几分心生向往,可如今木已成舟,也自觉与御剑之术尚缺几分机缘。因此,对于错失《九霄环佩》倒也不曾挂怀。
再者说来,自己虽然不曾修习御剑之术,反而有更多的时间与精力精研阵法道术,就如今看来,公子羽也自信相比起其他人而言,自己如今的实力也未必就真的弱了几分。虽然错失这世间顶级的御剑之术,但是能够窥探到阴阳五行的生灭之道,也许才是真正最适合自己的。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次失神忘我所见的天地异象,公子羽已经确信,自己当初梦中所见的那只手,就算及不上《九霄环佩》传自上古的赫赫威名,可就威力而言,也绝对不会逊色多少。虽然自己如今能够记起的那套拳法只余下一鳞半爪,可是公子羽有种预感,相较起转瞬即逝的《九霄环佩》,那套拳法早就刻印在自己的身体里,自己如今只是没有找到觉醒的机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