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乖来到木家村有一个月了,平常在家洗衣做饭的活全包了,木氏心疼女儿小小年纪要操劳整个家,要求要自己下床帮忙,但被木小乖劝下了。半个月前,木小乖看村里唯一的大夫木言年事已高,恐怕不能上山采药,中年时既是徒弟又是儿子的木赤上山采药时不慎摔下山崖而死,木言再也没收过徒弟。所以木小乖想着能不能向木言学一点医术,将来也算有一技之长。
木小乖这天早早起来,做好早饭,也就是米粥加咸菜,陪木氏吃了早饭后,就往木言大夫家走去。到了门前,木小乖伸出小手敲门,五指葱葱,这个身体底子好啊。门开了,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妇人,满头银丝,脸上虽然有皱纹,但掩不住慈祥的笑容。这应该就是木言大夫的妻子玲婆婆了。
“玲婆婆好,我来找木言爷爷。”“啊,是小乖啊,快进来,你木言爷爷在屋里了,你进去找他吧。”玲婆婆笑着说,看来跟木小乖很熟悉。一个小村子,个个都是知根知底的,一个8岁的小姑娘既要照顾病重的母亲,又要操劳家里的生计,全村人都很爱护怜惜这个身世可怜但乖巧懂事的孩子,平常各家对木小乖母女照顾颇多,时不时送点肉啊、蛋啊、柴火什么的,乡下人实诚啊。
“木言爷爷,我想跟您学习医术。”木小乖开门见山。木言觉得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这个俏生生站着的小姑娘,眼睛清澈,很有灵气。“哦,为什么要跟我学医。”木言不动声色。“因为我要学医治好母亲,而且我相信我能够学好。”“哈哈哈,小丫头很孝顺也很有信心啊。”木言很高兴,“能不能学好可不是单靠嘴皮子说说而已,这样吧,老头子我给你一本药材全解,你如果能在五天内认全里面的药材跟它们的药性,还要把它们跟实物相对应,我到时抽考十个药材,全过了,我就收你这个徒弟。哦,有不认识的字可以来问我”“好,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徒弟的。”木小乖眨巴眨巴眼睛,乖巧中又带着一点倔。
木言之所以会答应给木小乖这个机会,一是因为木小乖合他的胃口,感觉木小乖是个好苗子;二是因为人家孤女寡母,若木小乖会医术,日子也会好过点;三是他年事已高,不想自己的一身医术后继无人。木言没怀疑木小乖的转变是因为觉得这是家庭变故给这个小女孩造成的影响。
木小乖聪明,记忆力也不错,加上大学无聊时看了一些有关中医的书如本草纲目、黄帝内经,虽然只是随便翻翻,但记住的也不少。这个世界的药材和中国的差不多,所以木小乖不用三天就看完了药材全解,不过她还是等到五天后才去木言那接受考核,低调啊。豪无疑问,木小乖通过了木言的考核,成为了他的第二位徒弟。
这半个月来,木小乖把时间分成三个阶段,上午在家干干家务,陪陪木氏,还有呆在院子里的菜地里,松松土,浇浇水,捉捉虫,这菜很重要啊现在对于她们家来说,几乎成为她们家的主食了。家里的米这大半年来全靠节别人接济,家里的钱几乎都花在了木氏看病吃药上,要不是木言看她们家可怜不收分文,恐怕她们家还会欠一屁股债。诶,还真是穷啊。
下午木小乖去木言那儿学习识别药材,除了之前那本药材全解,木言还搜录了其他的药材书。药材都认全了之后,木言开始叫木小乖学习病理,给人看病时也会带着木小呆去。
晚上,木小乖就仔细温习当天学习药材或药理,有疑惑的明天接着问。木言对木小乖的悟性和毅力很赞赏,世上的聪明人很多,但能做到不耻下问并持之以恒是极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