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帆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直到后来干脆不睡着，再困都硬撑着，避免再次摔下去把雅娴吵醒了。
毅力终究敌不过睡意。撑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是在忍不住又躺下了。再一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洒进了窗台。
李书帆起身，发现雅娴已经不在床上了。她的被子乱乱的，叠不了，不能怪她。李书帆便亲自为她叠好了被子。
这么近，似乎有雅娴特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清香。
厨房里捣鼓着的声音，香浓的米粥味散发了出来，雅娴手不便利，却还是在为李书帆准备早点，她想尽点地主之谊。
她知道，李书帆这一晚，一定没有睡好。
果然，顶着黑眼圈的他走了进来，不忍心让雅娴带伤下厨，伸手想要阻止她。
“你醒了？”雅娴才不会让他得逞，继续说：“我要弄好了，你先去洗漱一下，再等一会热，就可以吃了。噢，对了，早上你的手机响了，把我吵醒了，你居然都没有被吵醒？是刘妈，我跟她说今天回别墅去。”
“噢……”李书帆只能硬硬地应了一句，懊恼昨晚怎么忘记把声音关了呢，而且还睡得这么死。
早点很简单，两个鸡蛋，两杯牛奶，白米粥，早餐饼，都是之前雅娴备在家里的，否则，今早只能去外头吃面了。
雅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手不方便还要为他做这一餐饭，难道是因为一大早接了那个电话，无意中看了他的手机，心里又忍不住被感动了吗？
还是，雅娴自己的心已经对李书帆有些偏倚了？
“那个，你什么时候偷拍了我这么多照片啊？”
李书帆帮雅娴剥蛋壳，很仔细的，生怕弄坏了蛋白，听到雅娴这句话，一不小心，指甲抠了进去，白嫩嫩的蛋白上一道小小的痕迹。
“啊？呃……”他看着手里的鸡蛋，“这个给我吃好了，我再帮你剥。”
“我说，今早帮你接电话，怎么显示屏上是我的照片？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又不是我的来电，干嘛也弄成我的头像呢，好怪异……后来，好奇，看了一下你的相册，上次露营烧烤的时候，你什么时候也偷拍了我一张啊，神不知鬼不觉的。”
雅娴说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当然有一丝小气愤，因为她在车里睡着的样子也被他拍过。
“这个……已经拍了很久了，其实，最近的单反里更多你的照片，你要不要看啊，哈哈。”李书帆见雅娴没有生气的模样，心里也放松了，便开起了她的玩笑。
“切。下次别让我逮着。”雅娴瞟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里剥得差不多的鸡蛋，不经意眼神落在了床头叠好的被子上，问，“谁让你帮我叠被子了，哼。”
每次两个人斗嘴时，李书帆就会感觉格外轻松，他害怕看到雅娴绷着的脸，尤其每次他都不知道原因。
所以，他喜欢现在，他喜欢看她瞟他的样子，喜欢她对他说“切”的语气，喜欢听她“哼”的一声，那样的她会显得特别真实，特别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