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北宫冽说不出冥王鬼妃要的理由,他们也没有应承北宫冽为他找到画里的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事了吗?”回到客栈的破月和夏蓝都已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没什么可说的。”她和北宫冽之间她并不想回忆。
“看得出来他还念着你。”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找她了。
他找她?无非又想再次利用她而已,她不想再听他的虚情假意了,而且她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要找的并不是我,而是冰魄。”她握紧了自己的左手,好像要把手心那片红给毁坏在自己尖指甲上,可是疼痛让她收住了力度。选择自残是最笨的方式,所以为他不值得。
他竟然问她是否也在自己列出可杀之人的条件之内,那么他呢,不更是该杀的那个吗!他欺骗了她的感情,辜负了她好不容易从那吝啬的感情中挤出来的爱情!
不是她,那么那幅画里的人作何解释,她为何不愿承认,是有什么让她不愿意认北宫冽,难道是她口中的冰魄所致?破月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
破月意外地看到夏蓝的左手流出了点点血迹,破月急忙走了过去,“你的手怎么了?”才拿起她的手,却发现了她手心上的红色印记,妖冶艳丽如冷艳的她。
其中是哪个其中?被归类在‘其中’之列的人又有谁,谁又在那其中之外了,说不清,也许你,我,他。
“冰魄!”破月看到了夏蓝手心的血红印记低声道,她竟然就是那个和冰魄有缘的人。
“你也知道冰魄!”听到破月惊讶地发出的冰魄两字,夏蓝突然收起了自己的手。每个知道冰魄的人都想得到它,如今他和她的关系是否也会因为冰魄而改变,看着破月的她已经不确定。
感觉到了夏蓝的疏离,破月抬头也同样看到了夏蓝眼里的防备,“你可知冰魄的传说?”
夏蓝摇头。她望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知道些大概。
“据说,冰魄是属于一个女子的,他们的出现引发了四国的争夺,江湖血雨腥风也在所难免……后来不知何故那个女子连同冰魄一夜之间在冰国失踪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争夺的对象没有了,自然也没了斗个你死我活的必要。“可如今它是属于你的了。”最后,破月加上了一句。
虽然其中有很多细节她还不了解,但她知道楼心月就是那个女子,“不,它是楼心月的。”夏蓝看着破月,“而我、不是真的楼心月,却是真的夏蓝……”
破月望着夏蓝的眼睛,凝望如夜空般深邃。他以为她叫夏蓝只是为了掩饰她楼心月的身份,可如今她却告诉他她不是真的楼心月而是真的夏蓝。
“如果你也想得到冰魄的话,那么我也无话可说。”夏蓝向破月伸出左手心,大有它就在我手中,想要就拿走,而该怎么才拿得到随你的意味。
也许冰魄就是她的魂魄进入楼心月身体的关键,如果冰魄没了,那么她就会消失。破月慢慢走到夏蓝右边,用他的左手将她摊开的手掌合起,“你比我更需要它。”然后潇洒出门。
楼心月当初既然选择了消失,为何还要自己代替她,是她心有不甘吗,不甘心百年一世,不忍红颜消融?曾经她也同楼心月一样不甘,不甘生命有限,所以楼心月才会选择了她的吧!但是她依然想做自己,而不是别人的影子。
这块玉是他赠给她的,如今她已经不适合留着了。
鬼妃?
刚来到皇宫大门的北宫冽看到了一身黑夜翩跹的人飞离皇宫,那身影甚为熟悉。
那人已经消失,可他还是在原地伫立了好久,直到一声急促的呼喊,“王爷,刚才有人偷入皇上的书房,皇上、皇上受了重伤。”
“什么?”北宫冽顾不得其他,急忙奔向皇宫。
“皇兄!”北宫冽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重伤昏迷北宫凌。
“可是到皇上是被谁所伤?”北宫冽问站在一旁的冰鹫。
冰鹫摇头,他赶来的时候皇上已经昏迷在地了。
看来那人武功很高强,连皇兄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又什么发现?”北宫冽又问,既然又打斗的痕迹,就一定会有线索留下的。
“这是在书房里找到的。”冰鹫将一块玉交到北宫冽手上。
这是他送给心月的玉,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想起了之前在大街上看到那个和心月长得一样的人,北宫冽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冷冥,我要和鬼妃见上一面,你去安排。”
“是。”这已经是王爷第二次要见鬼妃了。
北宫冽拿着那块再熟悉不过的玉。她就是心月,原来一直都是他自己陷入了迷雾里,她一直就在他的面前。即使,他刚才在门外亲眼见到了她,还有此刻的物证都表明她有杀害皇兄之嫌,可是他不信,除非她亲口告诉他。
北宫凌受伤了,在她将玉还给他之后?她临走的时候他还很好。
“严重吗?”她手里的那杯茶才放下,如无其事,就像只是打听消息。
“昏迷中。”破月道出了事实。
“碰……”门突然被踢开,破月和夏蓝都没有来得及将面具戴上,就看到北宫冽气势冲冲地奔了进来,抓住了夏蓝的手,冷冷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是你伤了皇兄。”他猜得没错,鬼妃就是楼心月。
夏蓝只看了他那么一眼,甩开他的手坐回桌边上,拿起刚才喝剩下的茶低头继续喝着,“他还没死?”
“真的是你伤了皇兄?”北宫冽再次确认。
“你认为呢。”就算在皇宫外亲眼看到过她,就算也有玉佩为证,可是只要她说不是,他就信了。
听着她用鬼妃那种萧杀的语气反问他,北宫冽似乎她产生了质疑,他从怀中拿出那块夏蓝才还回去的玉佩伸在那个好像事不关己的夏蓝面前,亲手毁坏。
“叮……咚……”玉佩在过度的力道下裂成几块,从北宫冽手中偷掉而出。
“你我再也不相欠。”北宫冽用冷冽地话将他和她的关系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