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市管员惊疑至极:她竟和这位这样亲昵,打起眼色赶紧走,别让这位见到他们,否则他们就惨了,二人快步开溜,钻进了一个小胡同。
喜乐也看清来人是谁,她今天心情很好,那个大肚子没算计成她,两个市管对她无计可施,今天的菜卖的又快又利索,那位大嫂给她报信,让她感到欣慰,这就是人心,别人好她不嫉妒的好人心,自己不但赚了钱,还赢得了顾客的维护,比捡了一根金条还高兴,种菜真神圣啊!
心情好,表情就柔和,喜乐老远就招呼:“林宇笙!”
“喜乐!你又来卖菜?”林宇笙见到喜乐自然高兴,连忙寻找话题。
“是啊!两次遇见你了,你家离县城很远,到这儿来办事的?”喜乐是意外,林宇笙家在山区,喜乐没想到这么巧又遇上了。
“是有事来县城,也真是巧了,又见面了。”哪有那么巧的事,林宇笙自那日动了心,匆忙之中没有要到喜乐的电话,把自己的给了她,喜乐没给他打,他左盼右盼的,没一点儿信儿,隔一日他就到菜市场转悠,想碰到喜乐,几天过去,他没能如愿。
在这个假期,他想得出一个结果,想把喜乐领到家里让父母见见。
可巧今天终于遇见了,决定今天一定把话说出来。
喜乐见他总是打量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
“喜乐,把你的电话打给我。”
人家提出来了,喜乐没法拒绝,同学之间留电话最正常不过,喜乐在高中时就不是爱搭搁男生的,不然,早就该有男朋友了。
农村出来的传统家庭的女孩子,总比城市的女孩子腼腆一些,也保守一些,喜乐从不与男生主动交往,主动结交她的,她都拒绝了,好多男生对喜乐也是望洋兴叹。
林宇笙在喜乐的心里没有坏印象,林宇笙也是农村长大的,思想比较正统,也就是很正派的男生,女同学对林宇笙的评价很不错,大学几年里,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对林宇笙表白的也不少,他始终没往心里去过。
都认为他已经有了女友,或是有了心上人,对别人的追求才那样不上心。
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那些对他表白的女同学无动于衷?从见到喜乐他才明白,可能他的心里早就装进了喜乐,对别人才不动心,此时他的心,正在狂跳,从没有过的激动,没有过的喜悦,没有过的满足。
“把你的电话给我。”林宇笙再次提出。
“哦,打给你。”幸好喜乐输进了林宇笙的电话,不然喜乐就会尴尬,人家给了她名片,要求她回电话,她却抛到了一边,多显得不重视人家。
喜乐拨过去电话,觉得有些歉意:“对不起,我忙忘了给你去电话。”
“没事,我知道是阿姨闹病,病情怎样?”林宇笙能说别的吗?他也是认为喜乐是因为母亲的病,顾不得别的。
其实喜乐不回电话的原因是怕他万一提出交友的事,最怕他是有身份的人,门不当,户不对,他们是没有可能的,如果他们有了交往,一连串的麻烦就会临门,母亲是病人,正在恢复期,烦恼是非离她越远越好。
短期内她不想谈论终身,该躲的麻烦她都躲。
林宇笙的嘴动了几动,想当面锣,对面鼓地说出来,他也是个面蔼的人,话到嘴边,就是难以出口。
喜乐一个姑娘家,肯定更磨不开面子,那年代,同学对象都是通信,总比当面说好,一个姑娘怎么出口说同意不同意的,现代人都是在电话中谈恋爱,总比脸对脸强得多。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喜乐想尽快逃,他要是说出口来,多难堪。
林宇笙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喜乐才松了口气,二人的气氛很局促,倒没什么言语了。
沉默了一刻,林宇笙终于找到了话题,询问张爱英的病体程度,吃的什么药,进一步到哪里去治疗,喜乐开学后母亲怎么办?
喜乐几次想告辞,都被林宇笙的话挽留住。
喜乐不准备上学的事,林宇笙不表示支持,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熬过去,既要种地,也要照顾母亲,还要上学,是很艰难。
“喜乐,我给你提一个建议,看我们能不能想到一起。”林宇笙暗想:看我们有没有共同语言。
“说说看。”其实喜乐的法子早就想好了,只是她愿意听取别人的意见,有更好的法子为何不用。
“这学期,收秋前,你留在家里照顾阿姨,这期间,可以让同学,随时给你讲解课程,你可以在家里学,只要和学校说好就可以。
收完秋,你就带阿姨到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下,把家里的地找人照顾着,过年,就只有麦秋需要忙几天,你请假回来,把阿姨托付同学照顾几天,再回学校就等领毕业证。”
“我们想的还真差不多。”喜乐是想用空间带母亲上学去,免去租房子的花费,主要母亲在空间里养病恢复神速,到学校只推说母亲是雇人伺候着,留在家乡就可以了。
毕业证她是绝对要考下来的,她怎能半途而废呢?她说的回家种地,就是毕业后,回家种地,照顾母亲,不出外工作。
喜乐的电话传来悠扬的音乐,每天晚上都是喜庆询问母亲病情的电话,喜庆出去有二十来天了,天天往家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平安,送来对母亲的关怀。
喜乐拿起电话一瞧:不是喜庆,是林宇笙,喜乐的心就控制不住:“咚咚咚……”如同鹿撞一般,自己骂一声:“真没出息,像做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