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荒禽荒政纲废,杀戒色戒社稷衰;
命在旦夕方知悔,国破家亡哀怨衔;
道尊度引修身性,借殍还魂换颜新;
参真悟理蓄心得,法力高强具神通。
说的是一位神仙。古有一小国名南南,居于百越之南,始于周烈王之时,历经二百余年八世国君,传至康王。康王名叫薛飞,生得是赤发红须,金眉黄睛,身长逾丈而魁伟,膂力千斤。但是这一君王自从二十五岁登基以来,沉湎于酒荒,嗜好狩猎,少闻政事,旷日不听朝,以致纲常失衡。如此,又怎么会去了解社会底层百姓的疾苦,庶民的生存?由是国势江河日下,社稷衰颓。为君第六年,康王外面狩猎而还,至都城之中街,见到有许多人塞路。待到驱散民众,再观,却是有一名道士在此卜卦。康王听闻有此一种行当,只是从未问过。一时兴趣,便停住队伍,呼喝道士来为自己起一课占卜。道士问道:“大王所卜哪般?”康王思想:“臣子们多以禽、酒之荒谏朕,道朕如果这样一味下去,于国朝前途无益,有损社稷久安。为朕先后杀有百计,但仍有不知死者而撞刀口。不知我南南国将来究竟如何。”于是,向道士来问国运。信手抓起一束蓍草。道士摇了摇头,拈蓍草而摆,道:“大王犯酒、色、禽诸荒,安逸享乐,近奸佞而远贤良,若不矫正,长此下去,国将不国,之亡止在三岁。”康王闻此大怒:“妖道安敢咒朕?”命人将道士就地枭首。有卫士手起刀落,“咔嚓”一着,道士头颅落地。但奇怪的是,道士身子不倒,脖腔不冒血,却飘出几句话来:“君不端正国势衰,臣不守职江山摇;猎杀蟒儿祸灾惹,香车红颜入王宫;刀兵起于二岁间,城陷关失一朝亡;乱箭攒身在劫数,借以饿殍复还生。”将身一摇,那一颗失落的首级飕地还归于项上,之前的伤创之处严丝合缝,完好如初,整个人儿安然无恙。康王吃羞辱,更加恼愤,大叫:“杀死他。”众兵卫向前来攻。但是刀、剑、矛、戟触及道士之身,即化个锋、尖乌有。众人大惊。道士“哈哈”大笑,化清风而去。
道士为谁?却是上界三清之一的灵宝道君。康王的前身本是他的侍奉童子,因为偷食了灵丹,违反了戒律,而被打下凡间。后投胎于南南国王后之腹,转生于世。念及情分,道君让他有一个好的出身。道君一日想起此事,来探这童儿而今如何一个样子。却见康王昏庸且非为,令之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大失所望。南南国朝纲混乱,江山风雨飘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遭受涂炭。路上,疾、饿、寒而死者相望,不由得教人心生怜悯,目中环泪。见有一饿殍,蓬头垢面,年有七旬。旁边有一哭泣的小儿,五、七岁。问之,却是老人由流浪之犬口上抢夺得食物,给予小孙子吃,他自己却连伤带饿而死。道君心中不忍,赐予小儿一粒丹米,可保十年不饥,且不会得病。小儿名叫章卫,想到自己一定是遇到了神仙,连忙叩拜而谢,并请求道君救救自己的爷爷。道君道:“他自有还生之日,不过不是现在。你且先去。你们爷孙俩日后必有重逢之期。”将饿殍收入葫芦中暂存。而后,变成了卜卦的道士,会面康王,而行忠告。康王不听谏言,余怒难消,下旨捕杀国内所有的道士、术士,数以千计的无辜者蒙受劫难。
康王仍旧我行我素,今日狩猎,明天狂饮,怀拥美人取乐,国朝日益荒废。有一日,康王外出狩猎,收获甚微,心中大为不悦。有臣子道:“大王,狩猎不辍,京畿一带的鸟兽近乎绝迹。听闻西疆有浑天岭,多藏鸟兽禽虫,可往一行。”于是,康王允之,于次日排驾,起程趋往。行有七日,来到浑天岭,扎下行营。休息一日,即入山岭而猎。果然,收获颇丰,康王内心无比喜悦。人马回转,尚未出岭,突然遇到两条蟒蛇横路嬉戏。康王一声令下,箭矢纷飞,将其中一条蟒蛇射杀于当场。而另一条蟒蛇则钻入旁边的水潭之中逃去。不知此二条蟒蛇的父母乃是蟒精,有三、五百年的道行。虽然算不上高深,但也已经具有了一定的法力。雌、雄蟒精外出访友而回,见只有一个孩儿在洞穴之中,且负有重伤,忙问情由。蟒儿诉说前情,陈罢命绝。雌、雄蟒精悲愤不已,拘出山神、土地一问,更知道了凶手的确切身份,心说:“与你康王无冤无仇,却为何无端杀害我二子?”立誓报仇。遂于夜间来在康王的行辕。康王正在与众臣饮宴。二蟒精纵起大火行烧,并乘乱刺杀康王。康王的手上一时无有兵刃,慌乱之间拿起蜡台挥动,行以自卫。雌蟒精飞起一脚将康王踢翻,举剑来斩。却不防有一名康王的贴身太监为救圣驾,奋力而将一根青竹杖打到,正中她的后脑海,登时张跌。这根竹杖乃是康王的上十三世先祖(当时不过普通一民而已)所遗传,仙人感之施浆舍饭之情而赐,具有镇妖伏魔驱鬼之能。雌蟒精中厄,一命呜呼。正与卫士杀战的雄蟒精看到,怒不可遏,恶狠转来攻杀。受到大大的惊吓,康王已然醉意全无,由太监手上抢过青竹杖,执而劈打。雄蟒精道根浅薄,本身法力不足以对抗得了神杖,施展不起自己的能耐。康王毕竟孔武有力,况且激发起了他保命自救的本能,将雄蟒精打得口喷鲜血。雄蟒精情知报仇无望,期待以后,于是逃之夭夭。
还说这个雄蟒精,发狠报复,逃到了南南国之邻的金乡国,正赶上基国正在选拔勇士。雄蟒精将本相掩藏,变了一副粗眉毛大环眼的模样,一条可可喜人的好汉子。这厮捏了一个名字,报而参赛,击败了诸多强手,折桂夺魁,被冠以“第一勇士”荣誉与名号。金乡国国王蛮余特别召见了他。问之姓名,蟒精答以“天莽”。蛮余王封其为大将军,执掌国之兵马。某日,蛮余王巡狩北边,遭遇到了刺客。刺客亡命,遗有用剑。剑上有文字,乃南南国王宫武卫专用。天莽谗言,事发为南南国康王使凶。其实,是他的阴谋,制造出的事端。蛮余王大怒,下旨而教天莽起大兵攻打南南国。但却想不到敌国守疆保边有强将,姓陈名威,胯下宝马赛骕骦,手执方天画戟,具万夫不当之勇。曾经在朝堂为御帅,但因为谏言君上,惹得康王致怨致忿,贬之到边陲为将,自然甚不得意。陈威将兵负白狼关以拒天莽。天莽帐下有先锋官杜猛,亦使用大戟,城关外面讨战。关中小将牛云出马临敌,却因技艺不济而被杜猛一戟刺于马下。关上副将李江、李海出城,来战杜猛,双力并用,欲擒敌将。杜猛势衰,口中念念有词,戟上所悬的幡儿起一团黑烟,烟中跳出一条乌犬,将李海的面部咬伤。李海跌下鞍桥,扭折了脖颈,磕坏了脑颅,再不能起来。李江心惊慌乱,措手不及,吃杜猛一戟封喉,死于非命。杜猛得意洋洋,一晃戟,道一个“收”,乌犬归于幡上,仍一副图案。有报而入关内衙署,关帅陈威清楚了战场情势,也是一惊:“敌将居然具有妖术?不可小觑也。”因为连折三员部将,陈威不无恼火,出城来战。杜猛被陈威杀得力软身疲,不能取胜,再纵乌犬。不料,陈威早有所防,口中念了一个“疾”,戟上华光一耀,之上所悬的豹尾变成豹子一只,将乌犬咬杀。杜猛惊骇之间,吃陈威一戟,落马毙命。天莽举后继部队杀至,两军复行交战。又有两员金乡国将军被陈威杀死。天莽大怒,亲自出马上阵,来取敌军主将。但结果是针尖对麦芒,抗衡平平,难分胜负,双方只好各自罢兵。之后,两军连番会战,天莽同陈威更是单对单相互交锋多次,然而依旧平分秋色。天莽取胜不得,倍感头疼,望城而叹。他来到了海中双鳌山,见到了自己的师父——西山红狐云姬娘娘,请之助力。云姬娘娘言道:“只因有一道士,名唤‘八卦真人’杀死了我友天化魔女,占据了东山。吾因此生忿,正在精心准备与彼相约的百日之后的斗法。所以,不便亲身前往两军阵前助臂于你。”天莽道:“师父,那您总得给弟子支一个招呀。”云姬娘娘道:“这很简单,还记得红玉吗?”天莽想了想,道:“红玉?是弟子五年之前奉献于您的那个女孩子?”云姬娘娘道:“不错,是她。”原来,五年之前,天莽偶然遇见了一个十岁稍多的小女孩,格外标致。于是,掳她去,送给了云姬娘娘作为“孝敬”。今日,云姬娘娘将红玉唤到了自己的面前。如今这丫头正值妙龄,美貌艳丽,妖娆妩媚,楚楚动人。云姬娘娘向她如此这般吩咐,并转对天芒道:“如此,南南国将轻松颠覆也。”
南南国有一王亲,名叫薛古佗,封邑于龙杰城。他是康王的亲侄子,但却与叔王同庚。这厮一直耿耿于这位叔王之登君主的宝座。古佗的父亲薛真曾经便是这个国家的储君,若非康王(当时还是众多王子当中之一员)的母亲葛艳妃暗中运用手腕,联合大臣,而抓了他一些错处揪住不放,直至废之太子之头衔,并且乘机由她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那么惟有薛真才可名正言顺地继承先王的大统。作为薛真的长子,或许,严格的说按惯例来讲,某一天便就会轮到他古佗来登基坐殿,为一国的王。但一切早已化为了泡影,向往渺茫。古佗不甘心于此,加之本身便野心勃勃,所以一直私下运筹,妄图谋朝篡位。他向康王奏表,言说龙杰城外的山林之中有凤凰栖息。康王为好奇之心所驱使,想要一睹凤凰的神采,于是将身趋往。他可不知道,自己的亲侄子已经同敌国——金乡国有勾结,结下了密盟,达成共识,企图并力颠覆康王之朝(大力气、主要力气还是须依靠金乡国)。一旦功成,蛮余王会以南南国半壁江山封赐古佗,作为子国存在。往来密函,古佗以“父”呼蛮余王。如今,他为康王设下了骗局。康王果然如愿看到了百鸟朝凤,场面蔚为壮观,实不知那是天莽裁绫罗所幻。康王大喜,予以古佗颇多的赏赐。康王于古佗的府邸饮宴,并观歌舞。他迷上了那一位领舞的少女,正是红玉。古佗当即将红玉献于康王。康王更加喜欢。因为来时乘马而未用御驾车辇,故而古佗备了一辆华丽的香车以载美人,使得康王带着红玉还朝。从此,康王被红玉媚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如醉如痴,对之万千宠爱于一身,封为丽妃。以前,康王并不糊涂,认为古佗或可能对自己的王位造成威胁(当然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所以有所提防。但而今不同了,有红玉在枕头边吹风,为古佗言好话,康王对自己的这个侄子逐渐失去了戒心。不仅如此,还言听计从于红玉,宣古佗入朝为右相,大加重用。这之后,在红玉与古佗的共同秘密运作之下,朝堂的臣子们频频变更(即便是一些奸佞之臣,未尽然便会同古佗一条心,合作得来),渐为古佗所掌握并左右操纵。古佗更任左相,权倾朝野。
一日,康王病,御医言为中毒。康王怒,认为出自饮食,欲将御膳房的一干人员尽行处死。红玉乘机进谗言:“庖厨断然不敢无端而起阴心,对大王妄行加害,其背后必有主谋。大王先不要杀他们,以避免打草惊蛇。咱们一边防范,一边秘密调查,揪出那幕后的蛊鬼。”康王点头。忽然古佗在这个时候入宫面圣,称有黑虎将军陈哲(陈威的叔父)的家奴向自己告发,道主人谋反。原来,陈哲府上的这一家奴因为小错而被究被逐,怀恨在心,古佗则正好利用之。这名陈府家奴被带到了康王的面前,他称亲眼见到陈威之弟陈衡(在白狼关为将)同自己的主人陈哲,还有当今王后在一起密谋,并且窃听到一干人将要对君王不利。所陈述有鼻子有眼,让人不能不信。尤其这康王,对臣下疑心最重,闻此而不由得连连打寒噤。实际上,陈哲的老妻病重,王后(陈哲的女儿)前去探视。而陈衡则是奉了自己的兄长陈威之命而来京师搬请援军,只因为敌方增兵,边关吃紧。但是被古佗压住表章未奏于王。陈衡不得批复,留身驿馆,并闲来拜望叔父大人,恰遇王后,不免在一起唠一唠家常。却为古佗假此,欲置陈家一门于死地,这也是他那干佬——蛮余王的授意。古佗对康王道,陈家叔侄(陈哲、陈威)屡番进谏但不为采纳,并且还因此惹王生忿而遭接连贬职(陈哲被摘除定国侯爵位、右相的职务,官降三级,陈威则由殿帅而被逐出朝堂,镇守边关),心怀极大的不满。同时,也感染到了王后。加上因为王宠爱丽妃红玉,冷落了她,从而产生了一些怨恨。之外,更忌惮于丽妃某一天会取其而代。所以,王后才会同娘家人有所串通,企图谋王。一旦得逞,那么王后便可以使得自己年幼的儿子较早一些登大宝,坐金殿,继承王位,以免另生变故,落得一场空。(薛真便是前车之鉴,因为没能做上国王,最后恼恨气塞,四十多岁便过早死去了)她则垂帘听政,左右一切。而陈家人也会因此重新复起,铲除异己,操纵朝堂。康王听了古佗的谗言,震怒,便要即刻下旨,先行捕捉陈哲、陈衡叔侄和王后。古佗、红玉均加阻拦,称这仨人不足为患,但最危险的人物是镇守白狼关的陈威。哪里便宜与容易擒拿?如果现在便惩处了陈哲、陈衡与王后,那么陈威但闻风声,必然狗急跳墙。朝廷尚还不及对之如何呢,他便会先一步拥兵造反,麾指京畿,后果难以估计。或可能投身敌国金乡,引狼入室,南南国必将承当灭顶之灾。康王权衡利弊,认为在理,派下人去,严密监视陈哲、陈衡的一举一动。宫中的王后,也加注意。对于陈威,古佗请旨如此。康王称善。于是,古佗假以犒赏边关将士为由,来在白狼关。陈威并不知道古佗此来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更不会想到自己大祸临头,根本没有戒备。吃下了药酒,七窍流血而死。可谓大冤。古佗另将陈威的几员亲将拿下,冠以同主将谋反的罪名,就地枭首正法,更以自己的心腹人员充之。随同自己将一支兵马而来(为了应对不测)的神虎将军邹海为新任主将,镇守白狼关。
古佗回朝交旨,向王陈述边关之行。康王大喜。正待对陈家的其他人下旨拘捕,有小太监奉王后之命,来请康王去用膳。原来,今日是小太子宗皋十三岁的生日。红玉谓康王:“此宴凶险,大王要小心。”奉上银针二枚,道:“以此验之,无色无害,可食。但便黑色,必然遇毒,不可食也。”康王携银针至于金鸾宫,以之验酒、验食物。结果,银针变成黑色。康王却并不知道,红玉在针上施弄了手段,遇湿气即见黑。并且可于同时,而将银针上所附着的特殊剧毒(并不会使银针变色)迅速染入所试验的美酒、菜品之中。见针变色,康王大怒,认定王后下砒霜之毒加害自己,责斥之。王后分辩,并呼“冤枉”。康王为了教其信服,令人牵来一犬,将所试的菜品予之来食。犬食之即毙。康王冷冷逼视王后,道:“你还怎生辩解?”王后面色惨变,道是有人陷害自己,请王明察。康王不容,令将王后当厅杖杀。太子尚未成年,不晓其情,当然不会参与此事,不予追究。又下旨,捕杀陈哲、陈衡,满门皆受株连。在京有太师白芳,辅弼君王三朝,只是由于性情耿直,倍受当今君主的冷目,于是近三年以来称病不朝,在府内休养,落一个清闲。但于今突然闻得忠良受祸,不顾年迈体衰,急忙趋王宫面君求情并进谏忠言。然而,这位白太师吃了闭门羹,只好折身去为陈哲、陈衡叔侄准备送行酒。白太师断定国不长久,担心敌军打进,于是迁全家于海滨,避免大祸降身。再之后,他遁入海岛,求道去了。
康王立红玉为后,从此更加醉心于声色。而金乡国却乘着南南国边无良将,朝无明臣,复行侵凌寇犯,大举恶兵。这边,古佗的亲信,那位神虎将军邹海,献白狼关投敌,并甘为前驱,反戈而向本国京师。天莽大军攻城拔寨,势如破竹。南南国兵马无能抵挡。金乡人兵临南南国之都——金象城。古佗、红玉合谋,擒执了康王,开关投降。康王到了现在方才明白,自己坠入了奸人的圈套,丢失了江山,并且自身沦为了敌方的阶下囚,追悔莫及。天莽要报杀妻、子之仇,命令兵丁,将康王吊在高竿之上,乱箭攒射而杀之。康王的幽魂飘走呼冤屈,却为灵宝道君截住,道之:“比陈威、陈哲、陈王后还冤否?”康王大惭。却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那当年那日为自己卜课的道士,认是神仙,连忙拜伏叩首,请求道君搭救自己还阳。道君言道:“自己所造下的孽,理当自己承受报应,一切怪怨不到旁人。如果平时勤于政务,任用贤良,关心国民,何至于如此?”康王垂首无言。道君度他入道,将之魂魄附于二年之前所收的那一具饿殍之尸之上。康王借水为鉴而视今容,大惊,道:“如何这么一副腌臜又落魄的模样?何其惨也。”道君道:“这便是你所统治下的黎民中的一个,由于你的过失,致使他们无不置身于水火,窘迫十分,苟延残喘甚至死亡。”康王道:“弟子知罪也。让我落得如今这一副‘尊容’,也算是一个惩罚。唉,从前日锦衣玉食,今朝却作叩千家户,讨两口残羹剩饭的花儿乞丐,造化弄人也。弟子从今往后,必定一心向尘世,多为一些好的事情,以抵偿前过,折赎旧罪。”道君道:“这便好,人应知何当为又何不可为。”将康王带到了一座翠云山,教之于竹林潜心修行,参真悟理。自己每隔三年便下界,对康王加以指点,传授本领。一晃便是三十年,由于步入正轨,所以康王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并得道君所赐固元真丹服用,以助基牢根深,且具有了相当不小的神通,赶超常者千年之修炼。道君另将宝葫芦一个赐予他,以助将来降妖伏魔。一日,道君教其行走天下,多为一些善事,利益于民,筑造功果。于是,康王离开了翠云山而四方云游,以“老丐”为自己的称谓。至后来,十三仙组成,也积攒下了万千功德,仙界始呼之“罗天神丐”,或加“老祖”。欲知老丐一番云游,经历了哪些惊奇事情,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