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姐干的?”
“你是亲眼所见?”陶梦柱狠狠地问道。
“恩!就奴婢亲眼看到,小姐来过这房里?”
“相公!你说,该怎么处罚那个小贱人?”柳如烟声色内荏地问道。
“这也怪不得兰儿?”陶梦柱望了一眼碧玉,说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得到主子明示,碧玉踮起两脚朝门外跑去。
“我不是在说你?”陶梦柱横了女人一眼。“你就是太黏人了。”
“你什么意思?”柳如烟娥眉倒竖。“你说清楚一点!”
“那就是说,我有杨氏和你两个人。对你们两个人,我是不是要一碗水端平呢?”
“难不成,这床上的蛆,是你令兰儿给我放上的?”柳如烟口无遮拦地叫嚷。
“女人!你现在是越来越加的放肆了?”陶梦柱恶狠狠地道。“我宠着你,是看在你怀有我的骨血的份上,你可不要贪得无厌,进寸得尺?”
“好好!”柳如烟忌恨的道。“你不惩罚那个小贱人,就说明你心中有鬼。就说明你们父女两沆瀣一气?”
“女人!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陶梦柱说罢,就是冷冷地一甩袖气冲冲地走了。
突然,屋子里陷入到可怕的寂静中……
男人愤然离去,将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连同他整个人不留一丝痕迹地统统带走了?
柳如烟歪倒在圆桌椅的位置上,神情变得怨怨哀哀,凄凄惨惨。
她知道,陶梦柱这一走,只怕是再踏进这一间卧房,是很难很难的了?!
柳如烟就是依在圆桌椅之旁,昏昏醒醒地挨至天明。
“你怎么回来了?”在陶梦柱点燃蜡烛之后,杨氏在榻上转过身问道。
“嘿!这个柳如烟真是气死我了?”
陶梦柱就是气咻咻地在长吁短叹。
“你说说,发生什么事了?”杨氏坐起身披上了一件衣服。
“嘿!你真有一位好女儿呀?”陶梦柱一脸的黑线。
“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杨氏披上一件衣服,就从榻上走了下来。
“碧玉说,兰儿在今日间去了一趟怡芳园,她在柳如烟的床铺上放了一把白蛆。”
“什么?”杨氏张着一双眸子怔愣道。
“我对柳如烟宠幸的很,兰儿心里就不舒服了?”
“何止是兰儿?”杨氏挨着圆桌坐下。“你宠幸那个女人,冷落了我们母女,是重小三轻正氏夫人的恶劣表现!你这样做,是众叛亲离?所以,兰儿那样做,是警告那个贱人要安分一些。”
“合着这样,是你指使兰儿干的?”陶梦柱对身边的妻妾大战,很无奈。
“你少血口喷人?”杨氏反驳。
“我量你也不敢?”陶梦柱勾了勾唇。“一定是那个小鬼头干的。”
“我们是夫妻本是同命鸟,就不要互相伤害,好不好?”杨氏以哀怜的目光看向坐着的男人。
“是啊!我们没必要相互伤害?”陶梦柱对杨氏安慰道。“所以,柳如烟污蔑我说,她的床上那一堆白蛆,是我指使兰儿干下的?”
“所以,你就气鼓鼓地回来了?”杨氏的眸底亮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