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夹克,黑色的墨镜,黑色的礼帽,如果不是那副干瘪的老头样,倒也是一副黑道的派头。
我双手靠着头地看着迪妮莎与黑衣人的交谈。
“奥鲁贤呢?”迪妮莎双手抱胸地看着一脸微笑的黑衣人。
“事态紧急,组织已经全权授权于我,来下达命令,迪妮莎。”用手指推了推眼镜,鲁路微笑地看着迪妮莎。
事态紧急?我不由地错愕了一下,是什么事?妖魔?那东西似乎数量上都未必能构成威胁。
有趣地挑了挑眉毛,迪妮莎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着鲁路,“预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呵呵,天知道呢,位于洛克威尔之丘,将进对no。1希斯特丽雅的裁决,你的任务,也是全体战士的任务,取下她的首级,维护组织铁的纪律。”嘴角更加弯曲的弧度,鲁路的语气似乎是嘲讽着。
“所以还有一位呢?”迪妮莎说到。
“看似价值不菲,神秘莫测,不如……”鲁路阴灿灿地笑容,用手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依旧是那副微笑的脸蛋,迪妮莎却不说话了,似乎在思考什么。
“风险中的收获,似乎非常让人犹豫不绝呢。”鲁路的眼神投向了我,让我感觉墨镜下的眼神似乎有种不怀好意。
“应该说还没到时机,对于我们何尝不是一个策反的对象。”迪妮莎说到。
“哦,是吗……”鲁路站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走向自己的马匹“那你就自己决定吧。”说完,便骑上马背,扬尘离开。
各种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我不禁生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让我明白这趟水,究竟是有多浑。
“虽然听不懂什么,但是可以理解为是去杀人吗?”我看着迪妮莎的背影问。
“说对了一半吧,毕竟我们可只是半人半妖的身体呐。”
“半人半妖?”
“用人类的身体融合妖魔的血肉,同时这具身体也极端分化了意识,当妖魔的意识占据这具身体时,我们称之为……觉醒。”
我只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似乎将四周的环境衬托地非常安静,也许我早就该想到了,“那……会怎么样?”
“怎么样……”迪妮莎银色的眼睛对上我,“妖魔干的那些事,你一路上也是了解多了吧。”
也就是说,定时炸弹么,你们……我不自觉地想避开她的目光,“……我没你想象地那么害怕,但我还是想问,拥有这样的身体,是你们自己的意愿?”
“牺牲什么的,你可真是想地高尚啊,只要是人,给他一口饭吃,他宁愿窝囊着一辈子,就像吃不饱的人,才会去造反。”迪妮莎停顿了一下语气“至于那些心怀复仇的战士不是在杀伐中迷失自我,便是倒在更强的怪物上,善终,这词,从来不能用来形容我们的宿命。”
好吧,我知道我该闭嘴了,接下来所有想说的话语,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们不需要安慰,她们需要信任,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份信任无疑就像是与不吃人的妖魔打交道一般,而我,或许只能称地上是一个不太正常的普通人。
看着沉默的我,她笑了笑,“以人类地思维来说,不应该说些安慰的话语吗?”
“说了你也不会在意,那种环境下生存的你们,需要安慰地话,早就不在了吧。”我望着脚下的草苗说“……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哼,也是。”迪妮莎转过身去,似乎又要开始任务的奔波,“披茎斩棘的长路,你要做好准备呢。”
别有深意的话语,让我不禁彷徨了一下,彷徨之后,依旧淡然,“路漫漫其修远兮。”
迪妮莎捂了捂额头,又来了,莫名其妙的语言“又是家乡话?”
“吾将上下而求索,呵呵,一点给自己的激励的话语吧。”我笑了笑,跟上迪妮莎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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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户,老人望着窗外肆虐的黄沙,大漠的春季的天气最为极端,不禁意间便是一阵沙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老人的声音很是沙哑。
来人很规矩地朝老人的背影鞠躬,“列莫托首领,达耶大人的实验的结果出来了,这种毒素,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抑制妖力,而是其本身属性能大幅度地控制血液的活跃性,而且破坏的伤口正巧接近妖魔的脑部,毒素迅速扩散神经线路,比起其它的部位,大脑是任何生物最核心,也是最致命的存在,这便是事件的一系列解释。”
“那么,已经掌握了毒素的配制了吗?”老人转过身子,两鬓的发梢已是全白。
“首领,并未掌握毒素的配制,据调查,是种矿石的提炼所得,不过现在还未寻找到这种矿石。”
“这样吗……”名为列莫托的老人坐在石椅上,“艾路米达,洛克威尔之丘的事情,会比想象中的更加糟糕。”
“嗯……no。2罗斯玛丽率领的no。3,no。4,no。5的失败,战士的损失,似乎就是这样的苗头。”
“倒是还有一张牌。”
“是什么?”
“昔日的no。2,拉花娜。”
“……单论实力而言,确实可以匹敌,只是恐怕她的实力就是她拒绝的资本。”
“嗯,或许在我们的想法中是有些困难,要与她谈判的话,她的代理人是谁?”
“就是路鲁。”
“那么就将这个事,交给他去办吧,告诉他,事不宜迟。”
“明白了,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