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吊儿郎当”的课,头晕、脑子痛还不说,连有弹性的“屁股座子”也快要“散架”似的发痛,背的脊梁骨像被人抽了两节似的不舒服。
吃过晚饭,回房里来,不知怎样今天还想“振作有为”一下,老季爬在桌子上写,我摸了一本书就看。
忽然,房门的开关扭动了一下,我扭过头来看:一个人头伸进来了,我一看见那个鼻子,就知道是老许。但是他“捧”的一下,又将门带上走了。
“喂,老许,老许。”我们叫了几声不见回答。
等了很一会,我们做事得很上劲,他进来了。我却还是继续看我的书,老季仍旧伏在台子上写,只有老董在和他打招呼。
他谈了几句话,站到我们桌子跟前来了。他望望我看的书,望望老季写的东西。
“用功啦!”他说。
我还没有答话。忽然老季放下了笔,很庄重地向他说道:
“有人找你!”
老许从那嵌在松香架子的镜片里。透过视线来向着老季,在期待着老季的下文。
但是老季没有下文,捏起笔来又在开始写。老许等不得了,便问道:
“哪个找我?”
老季写了两个字,这才放下笔突然向他说道:
“那个穿黑衣服的找你和她去性交!”
老许听了这突如其来的话,愣住了。
“真的,”我说,“她脱了裤子在你的房门口等了很久,但是你没有出来。”
“娘的,你们都是些猪猡!”
老许莫可如何地说了一句,又跑去问老董道:
“喂老董,你怎样和他们弄在一道了的呀!”
我翻着自己的书,老季继续着在写东西,只听得老董诉苦似的说着他的不幸。……
等老许微微拱着的背窝被关在房门外面的时候,我们便胜利了似的“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解读】
生活很是无聊,如果不找点乐趣,恐怕“我们”很难生活下去,吃过晚饭后,“我们”都在屋里看出写文章,过一会老许过来了,可是却又走了,当他再来的时候,老季严肃地说有人找他,老许还真相信了,接着问老季,老季这时就开始胡说起来,说有人找他性交,在他房门等了很长时间,老许很是生气,就走了出去。
他和老季不是开老董玩笑,就是开老许的玩笑,这两人难得静下来做事,一个看书,一个写文章,虽然他们都是有些思想的人,可是却不甘于寂寞,一天不找点事做,就无聊的不行。想成大事者,就要忍受寂寞,甚至要学会去享受,在寂静的条件下,往往会引发更深入地思考,很多伟人都渡过这种苦闷孤独的时期。
可能老季也不是特别想调侃老许,老许刚进去过一次,这时他们还没有进入读书写字的状态,进来就马上走了,任凭他们叫喊也无用。但当他们进入状态以后,老许又来了,这次却不走了,虽然没有和他们说话,但是也打扰了这些人的兴致,老季本就是喜欢开玩笑,他也许对老季比较反感,打扰了他写文章,就开起了玩笑。
老季的态度很严肃,有些事就是如此,不管真假,要是你严肃起来,自己就先认为是真的,别人也就可能相信了,然而老季不想这样做,在老许的追问下,他决定继续开玩笑。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老许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老许和老董比较相像,两人走的也很近,老董是不太喜欢这两个室友的,可是却又无奈,毕竟已经有了感情。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因为感情的牵挂而犹豫不决,最终被感情所累,没有坚持自己的理念,甚至放弃了很多很多,影响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这不是夸张,不是有很多人为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上学而打工去了么,还有父母为了子女,子女为了父母,这些事太多了,不过有时候我们是心甘情愿的,你做了,就因为感情大过了你所要坚持做的事,即使牺牲了自己,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