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花无薄的话,戚容伸手拉过东阳桃,推开太师椅,在后面的墙壁上敲了几下,墙壁就旋转开一道门,然后戚容拉着她走进了门内。
“小花,这儿就交给你了。”戚容对花无薄笑笑,然后关闭了墙上的门。
“。。”花无薄看了她一眼,抓着酒壶,倚在大门上,转头看着远处的黑影逐渐逼近。
“那些人是谁?”进入墙后密室的东阳桃道。
“我曾经的仇人,就是她使我离开了我的孩子。”戚容的声音很冰冷,眼睛里泛出仇恨的光芒。
“哦。”东阳桃轻轻应声,然后不再说话,仔细地听着墙壁那一头的动静。
沉默,弥漫在密室里边。
墙壁那一头,黑影已经进入院中。黑影是一群穿着黑衣,带着黑纱的人,他们移动速度很快,衣摆飘飞,远远看去,就像一片黑影。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倚在门上的花无薄。
领头的黑衣人声音冰冷而低沉,声线僵硬,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让开,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杀一个女人,阁下不是我们的目标,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都说‘乌云’杀人,从不杀多余的人,今日得见,果然如此。”花无薄喝口酒,身子没有动,懒懒地说。
“。。”那黑衣人首领没有说话,直直地站在花无薄身前。
花无薄又道:“可是我也是受人所托,总不好拿人钱财还不替人消灾吧!”
黑衣人首领听见这话,打量了一下倚在门上的花无薄——这人着实妖孽,双眼微眯,透出危险的光。他的武功竟是看不透,是道上能不惹就不要惹的人。黑衣人在心中暗下定义。
“那么阁下是要死守这里了?”黑衣人首领明显不愿与花无薄为敌,用商量的口气说。
“当然。”花无薄又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勾。
黑衣人首领沉默一下,主子吩咐的事,不可能有商量,更何况这次的雇主据说大有来头,不可得罪。唉,希望不要后悔接这桩生意。
“上。”黑衣人首领道。
一时间黑影缭乱,齐齐冲向花无薄。
花无薄身体没动,懒懒地倚在门上,摇动着手中的酒壶。
就在黑影快要包围住他的时候,花无薄在手心里倒了几滴酒,向黑影弹了出去。
快的看不清身形的黑影被这几滴酒打乱了轨迹,微微一顿,原本连成片的黑色,就像山雨欲来时的乌云一般的攻击,就这样被打散。
又是几滴酒,几个黑衣人向后飞去,然后倒在了院子里,再也没醒过来。
他们心口的衣服有一滴水大小的洞,那洞幽深,渐渐渗透出液体——酒和血的混合。
领头的黑衣人一惊——普天之下有谁有这等功力,滴酒穿心!
黑衣人们有些惊惧,虽然步子很小,但花无薄还是看出他们都齐齐退了一步。
因为恐惧吗?!
十几年的淬炼,滴酒穿心不算什么。花无薄邪恶地想。
“唉,可怜我上好的酒了。”花无薄故意高声道。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抬头,死死地盯着花无薄。
这个男人真是可怕。
他们何尝想与这个男人正面交锋,但形势所迫,完不成任务,回去一样得死。
今天,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半刻钟后,院子里躺倒了一片黑衣人。但院子里却没有血迹,甚至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在他们的心口处,有一滴酒与血交融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