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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求医少年

通天山,离天只有三尺三。这通天山在夷水之南,属巴国故地,东临荆楚,南及潇湘,西依川东,是万重巴山的最高峰。通天山高耸入云,终年云雾缭绕。通天山虽高,但隐藏于巴山之中,更兼山中多毒虫猛兽,为原始丛林,古木森森,人迹罕至,鲜为外人所知。当中原大地连年战乱、烽火狼烟之际,这巴国故地不但成了普通百姓绝佳的避难所,而且是隐居的理想之地。居住此地的人远离繁华,日子虽过得清寒,倒也图得个清静安逸,看似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通天山又在忠路司境内,忠路司属施南府管辖的范围,而施南府又是湖广总督的管辖范围。这施南府共有十八家土司,号称“施南十八土司城,覃七田八两向一黄”。覃、田二姓,自古便是当地的大姓,至今仍是如此,向、黄二姓也是名门,除此之外,还有牟姓、谭姓,也算得上当地望族。

这一日午后,骄阳普照,热气逼人,通天山下的华亭镇来了一个青衣少年。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虽然长得眉清目秀,但面黄肌瘦,风尘仆仆,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走一步咳嗽一声,有时甚至不得不停下脚步,咳得连腰也无法伸直,似乎患了极重的肺痨病。他虽疲病交加,但一脸坚毅。

这少年事实上快满十八岁了,但由于被病痛长期折磨,使他比同龄人要瘦弱许多。时光的痕迹过早出现在他饱经风霜的脸庞,流露出少年人不应有的沧桑。

少年来到这深山小镇,见街上行人倒也不少,商铺、酒馆、裁缝店里顾客进进出出。还有挑担子的,背竹篓的,卖野味的,卖茶叶的,以及卖米卖菜的。男人大多脚穿草鞋,身着对襟短褂,头上包着白色帕子,嘴里叼着根水竹烟杆,挑着箩筐。女人一率背着竹篾背篓,穿着自己做的布鞋,着彩衣彩裤,上面绣着花鸟鱼虫,煞是好看。年长的女人也头包白帕子,大多也拿着根烟杆。这些人说着方言土语,少年听得半懂不懂,心底顿时升起一种置身异域的陌生。

少年长途跋涉,加上天气炎热,早已筋疲力尽,又饥又渴,见路边有一家小饭馆,临河而建,招牌上写着“谭一锅”三字,便决定进去吃碗面条。一进店,发现店里只有三张桌子,其中两张均坐了人,尤其是临窗那张桌子上的吃客甚是特别,其中有两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人最是引人注目,年长者身材极为紧凑,即便站起身,恐怕也不满四尺,年纪约五十来岁,白面无须,眼内精光闪烁。年少者和他长相有几分相似,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应该是老者的儿子,长得又高又瘦,像根竹竿,更像是将那老者拉长一倍后,制了个模子铸出来的。这两人之所以引人注意,是因为这里远离中土,极少有人穿汉服。除他们之外,其余几人从服装来看都是本地人,除一名颇为俊俏的彩衣少女外,另外三人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人身着华服,手摇折扇,神态悠闲;另一人中等身材,身着对襟短褂,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还有一人则腰悬长剑,甚是英俊。他们正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所说之事,正是今年八月十五在施南府唐崖司举行的武试大会。那身材矮胖的掌柜谭一锅正站在一旁斟酒,不时插几句嘴,恭维那几人武试旗开得胜。

这小店只有一个伙计,一见少年进来吃饭,甚是热情,连忙给他倒茶。那少年一边喝茶,一边向伙计打听百草堂医馆的所在。他虽学会不少方言土语,但口音还是略带京腔,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明白。伙计一见他满面病容,知他是寻医问药的,不但详细讲明线路,还重复再三,怕他忘了。临窗的几人听见他打听百草堂的所在,均投来诧异的目光。

少年只点了一碗素面,正吃着,店里又进来三人。为首那人一见其余两张桌子均坐了人,只有少年这边还有空位,便过来搭了个坐,一人一方。少年抬头打量那三人,只见对面那人穿着一件白色长褂,年纪比自己稍长,身材修长,面容轮廓分明,甚是英俊,举止文雅,一看就是读书人。他见少年望向自己,回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其余两人比他年纪大了许多,但看上去却是他的手下,都是中等身材,面貌朴实,肤色古铜,貌似乡下农夫。

三人坐定后,要了一份黄鱼火锅,一份洋芋炖猪蹄,四样小菜和一盘油炸花生,还要了五斤包谷酒。伙计拿来三个土碗,一字排开,那年轻书生似等不及,抢先一把抓过酒坛子,满满倒了三碗,端起来与其余两人碰了一下,自己一饮而尽,而另外两人,也一口喝了半碗。少年瞧他喝酒的气势,完全不像个读书人,一时之间,不由得看呆了。年轻书生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咧嘴一笑,脸上顿时露出两个酒窝。

“兄弟,要不要干一碗?”年轻书生问那少年道。

“多谢兄台,小弟不会饮酒。”那少年忙回道。

“男子汉哪有不喝酒的?来来来,干一碗。”年轻书生一边说,一边叫伙计拿来一个碗,也不管少年是否同意,只管倒满一碗酒递过去。

少年见他如此热情豪爽,却也不好拒绝。而且更重要的是,因自小生病,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喝过酒,更没人请他喝过酒。他的内心似乎立即升起一种渴望,不由自主地接过碗来,和对方碰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喝完之后,他不禁咂了咂嘴,吹了几口气,而对方却又是一饮而尽。年轻书生见他确实不像喝酒之人,脸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小弟还是第一次喝酒。”少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酒,挺好喝的。”

“那今天就开开酒荤。”年轻书生爽朗一笑,“男子汉若不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谈笑之间,他夹起一大块肉放进口中,又喝了一碗酒。少年见他如此豪情,慢慢放开原有的拘束,和他连连碰碗。而另外两位中年人也极豪爽,连连向他敬酒。少年每次虽只是喝一小口,但很快就面红耳赤。

喝包谷酒在施南府一带极其盛行。它是纯包谷酿造,酒味醇厚,有一种包谷清香和一股淡淡的甜味,并不像京城的二锅头,入口像一把刀子直捅下去,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这包谷酒后劲足,即便醉了,一觉醒来之后,也不会头疼。

“这位大哥好酒量!我们干一碗如何?”只见临窗那桌出来两人,一个是穿对襟的少年,一个是腰悬长剑的少年。二人手里各端一碗酒,兴致颇高。

“痛快!”年轻书生长身而起,与那二人分别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

“在下陈子游,就住在这华亭镇。”那身穿对襟短褂的少年自我介绍道,然后又指着腰悬长剑的少年,“这位名叫覃少川,是忠路土司王爷的公子。”

年轻书生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垮塌下来,但随即又重新堆砌上去:“原来是两位贵人,失敬,失敬。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而和他同来的那两人却是面色一变,暗暗将手伸到放在板凳旁的扁担上,但立即被年轻书生伸脚碰了碰他们的腿,示意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他将目光望向覃少川,仔细地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这个人,我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年轻书生寻思道。但他随即确信,自从五年前随师父下山拜祭父母之后,自己并没有来过忠路司,也绝对没有见过这覃少川。他闲时读书,几乎过目不忘,对自己的记性毫不怀疑。

或许,他们只是长得有几分像而已,年轻书生想。他的这番表情自然被二人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双方都有几分尴尬。

“兄台如何称呼?”短褂少年随口问道。他原本也是豪爽之人,海量之人,刚才见这年轻书生性情豪爽,有心结交,不想对方似乎对自己敬而远之。

“在下牟一虎。家住散毛司汪家营。”年轻书生回道,“也许我们很快便有机会再次见面的,那时在下定请二位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陈子游一愣,不知他什么意思,一见双方话不投机,告了声“打扰”,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与另外几人连连碰杯,似乎要将在这边耽误的酒全喝回去。年轻书生却瞧也不瞧那边一眼,只是和那少年一边喝酒一边闲聊。当他得知对方是专门前来百草堂求医时,很是诧异。

陈子游那边表面虽是热闹,但那手摇折扇的少年每次喝酒都推三阻四的,很不爽快。而那对身穿紫衣的父子,似乎喝不惯包谷酒,一碗酒喝了半天,还不见底。陈子游和覃少川甚是郁闷,不断将羡慕的目光投向牟一虎这一桌。而同桌的少年、少女和两个紫衣人,也有意无意将目光望向那边。

一桌人吃完饭,在覃少川陈子游的带领下走出小店。当那手摇折扇的少年经过牟一虎身边时,手中的折扇无意中碰了一下他的肩头。牟一虎却似丝毫没有感觉到,只顾继续喝酒吃饭。这五人刚到街上,就听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吵闹声。

“抓住他们,他们是棒老二(土匪)!”只见远远地跑来几个人,前面逃跑的有四人,后面却是十来个当地的土兵。那四人跑得极快,转眼就来到小店门口。

陈子游和覃少川往路中间一站,顿时挡住四人的去路。

“还不束手就擒!”覃少川喝道,“放下兵器,便饶你们性命!”

“滚开!”那四人举起手中的刀,一人扑向陈子游,另三人却扑向覃少川。

“放肆!”覃少川喝了一声,也不拔剑,对方的刀才刚刚举起,他已双拳齐出,接着飞起一腿,只听见“砰砰砰”三声,三个棒客(土匪)手中的刀顿时掉到地上,人也跌出一丈开外,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那伙追赶的土兵立即上前将他们绑了。

陈子游那边却没有如此轻松。他正和为首的棒客恶斗。他见手下被抓,自己又陷入包围,立即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刀刀抢攻,全不防守。陈子游却不与他硬拼,只是缠斗在一起。他的功夫本就在对方之上,不消多时,那棒客头子不但处于下风,连刀法也渐渐散乱了。

“撒手!”只听陈子游一声大喝,看准时机,一脚踢中对方的手腕,跟着出指如风,一下点中对方的环跳穴,那棒客头子顿时瘫倒在地,而那刀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扑”的一声插在小店门外的柱头上,吓得正在门口看热闹的伙计目瞪口呆,半晌才醒悟过来,抱着头蹲在地上。

“你是谁?”陈子游一脚踏在那棒客的胸口上,大声喝问。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就是陈大龙!既然被你几爷子抓住了,要杀便杀!”那棒客虽被击倒,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土兵忙过去将他绑了。

“陈大龙?你不就是星斗山黄金洞的棒客头子么?那星斗山在散毛司和沙溪司的交界处,他们跑到忠路司来干什么?”只听那手摇折扇的少年问道。

“说!你们来忠路司干什么?是不是来踩点子?”覃少川喝问道。他知道星斗山那伙棒客和齐岳山铁炉寨那伙棒客一样,平素除了拦路抢劫,都喜欢吃大户(绑票),扰得各地鸡犬不宁。各司多次派兵围剿,都拿他们没办法。

陈大龙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并不答话。

“回大少爷,我们是在渡口遇到他们的。看样子他们去过彩儿小姐那里。”一名带队的小队长说道,“不知他们去那里干什么,可能是找彩儿小姐看病吧。”

“说!你们把彩儿怎样了?”陈子游一听,虎吼一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棒客头子的衣领,似乎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你说呢?”陈大龙露出一脸怪笑,“老子向来是先奸后杀!你没听说过么?”

“我撕了你!”陈子游怒不可遏,五指如钩,出手如电,抓向陈大龙的脖子。

“慢着!陈老弟别急。”那手摇折扇的少年出手也不慢,伸出扇子挡在陈大龙面前,“先弄清楚也不迟,若他真伤了彩儿姑娘,我黄殿英第一个宰了他!”

陈子游一听,立即收回手,也不说话,转身就跑。他跑起来像一阵风刮过去,街上立即传来鸡飞狗叫的声音,几乎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他是去百草堂。”覃少川回头对一脸惊讶的黄殿英说道,“请黄兄在此稍候,我也得先去百草堂看看彩儿,等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后,我再带三位去皇城见我父亲大人。”黄殿英知道彩儿是他亲妹妹,如今亲妹妹出了事情,自然非去看看不可,于是客气一番,便和另三人再次回到店内,坐在原来那张桌子上。掌柜的见他们去而复返,忙拿出最好的茶叶,泡了一壶给他们。

街上刚刚发生的这一切自然被牟一虎等人看在眼里。他手下的两人在陈大龙被擒时,都拿眼睛望着他,在看他的反应,征询他的意见,但牟一虎面无表情,只是转头看了一阵子,便又自顾自地喝酒吃饭。

那少年也不是多事的人,更不喜欢瞧热闹,见牟一虎坐着没动,便也没有起身。此时,他碗中的酒已经快喝完了,有了三分醉意。

“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牟一虎客气地问道。

“小弟姓唐,唐朝的唐,单名一个逍字。”少年说道,“逍遥的逍。”

牟一虎问了他的名字,却不再问其他问题,只是抓起酒坛,又倒了一碗酒给唐逍。唐逍原本以为他必会问起自己的来历,心中早已编好一套说辞,哪知对方只是和他喝酒,并不问他来自何处,到此何干。

“今日能和唐兄弟一起喝酒,真是痛快。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得先走一步。他日若有缘再见,但愿你身体已经康复,到时候定然一醉方休。”牟一虎说道,“你虽酒量不大,但是喝得坦诚。有酒德!是个男子汉!”

我们还会再见么?唐逍寻思道,我这病还不知能不能只好呢,若能治好,和你喝一百碗也值得。“今日能结交牟兄这样的朋友,真是荣幸之至。”唐逍由衷地说道。他自小患病,几乎没人愿意和他玩耍,从小到大,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如今这牟一虎和他萍水相逢,便请他喝酒,顿时激起他内心对友情的渴望。虽然明知此行祸福难测,但能遇到一个把自己当朋友的人,也算不虚此行吧。

“告辞。”牟一虎干掉最后一碗酒,面不改色地站起来,冲唐逍一抱拳,又叫过掌柜的,连同唐逍的面条钱也一起结了,然后带着两名随从,朝陈子游覃少川刚离开的方向而去。唐逍道了谢,也随后跟了出去。

那牟一虎刚离去不久,就见覃少川独自一人走了回来。他去时也像陈子游一般狂奔,回来时却是一脸轻松。

“彩儿姑娘没事吧?”黄殿英连忙问道,“陈老弟呢?”

“没事。”覃少川说,“想不到陈大龙还来是个大孝子,他去彩儿那里,是给他老母亲抓药的。子游还在百草堂,他估计明天才回白云寺。”

这四人穿过华亭镇,径直朝忠路土司皇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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