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点傻眼,显然没想到刚刚挂断电话怎么老婆就杀到跟前来了,他看了一眼面前妻子,脸色有些尴尬和僵硬,语气磕磕巴巴的,“你,你怎么来了。”
女人冷笑一声,“不来,就当一个傻子,看你怎样背叛我,永远被蒙在鼓里,让你坐享齐人之福吗?”
男人非常无奈,“我没有这样想,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我不愿让你知道,我清楚你会难受会和我吵闹,这件事是我的对不起你,但既然发生了,我愿意接受你提出的解决方式,我们慢慢来,我对不起你,但我又何尝对得起她,我给了你名分,给了你名正言顺分享我钱财的身份,是我脑子一热背叛你背叛了家庭,我也害了她,她很无辜,她从没有提过过分要求,更不会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她永远都考虑我的名誉我的想法我的心情,这段时间她在背后,我也很委屈她。我们好好说,这样吵闹有意义吗,一样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彼此更疲惫。”
“吵闹没有意义,她委屈了,你想要弥补她受的委屈吗,怎样弥补,把我的位置给她,让我和孩子扫地出门,哦,孩子你得要,那是儿子啊,你哪能舍得不要儿子,所以就我一个人扫地出门对吗?你给一笔补偿,是你最后考虑的结果吗,这十八年的婚姻,走到这一步你知道我的心多疼吗,你知道这一刻我多么想和你们一起同归于尽,咱们谁也别活了。”
女人一边说着忽然触动心扉眼泪汪汪,“坤明你在和她在一起时有没有想过我在家里照顾着孩子和你母亲,我多么辛苦多么委屈,你怎么对得起我?你刚才跟我说你在公司加班,你知道我当时在哪里吗,我就在出租里,就在对面停着,看你面不改色和我撒谎,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当时我们在一起你怎么跟我承诺的,你说保证不会和我冷战,不会背叛我,不会留我自己一个人,不会欺骗我,不会伤害我,可你做到了吗,这些你全都没做到!”
男人垂下头,脸上有懊悔有恼怒有羞愤,从电影院出来的和要进去看下一场电影的人都放慢了脚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现代社会出轨男人的确不少,妻子和小三撞上的也特别多,但当街就打起来的,还是比较少见,人人都清楚家丑不可外扬,都会藏着掖着,尤其是有小三的男人,十有八九事业有成身份高贵,妻子再大的怒火也要为了过好日子别闹出大麻烦来忍气吞声等到回家再说,所以中国百姓本身就是市井小民的代言词,非常喜欢凑热闹,也喜欢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议论别人家长里短从而得到安慰等等,于是都围拢着,男人走过来一步握住老婆的手,“容惠,我们回家再说好吗,你听我给你解释。”
被叫做容惠的妻子甩开男人的手,“先不用解释,我先问你三个问题,她怀孕了吗。”
男人一愣,旋即看向莹莹,莹莹看着他,“怀了怎样,不怀怎样,会左右你的选择是吗。”
男人攥紧了拳头,我侧头对乔伊岑说,“你觉得她怀了吗,你们不是同事吗,白天上班有没有发现她呕吐等症状?”
乔伊岑想了一会儿,“没有。她应该不会,我觉得她会做措施,男人也不可能冒这个险,就冲他对自己老婆这么怂,肯定不敢节外生枝。”
我点点头,没错,男人出轨找刺激的,自己做措施的极少,就像夜总会的小姐接待客人,都是自己吃药,价钱总归高点,但客人也都不在乎那三百五百的,更多追求的是床上的爽,那么作为小三,一个杰出的小三,肯定要具备诸多素养,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要让你的金主爽,他给你钱给你想要的东西,你也要回报给他他渴望的刺激,彼此各取所需。
但是也不排除的有的小三急于上位和彻底拉拢住男人,会偷偷摸摸的不吃药,等水到渠成,从而拿到了威胁和钳制的筹码,一般情况下男人特别有钱有时而老婆没给生儿子的,都会珍惜小三的孩子,就算转正不了,最起码别墅和车是肯定拿到手,但也有男人急于摆脱这个麻烦,看出了这个小三别有图谋不好玩弄,会直接找个由头走人,那么小三就得不偿失,只能拿到一笔不多的补偿,而且还从此失去了这棵大树的庇佑,只能另找提款机。
容惠冷笑了一声,“第二个问题,你爱我还是爱她。”
男人大概觉得这些问题都太难回答了,他双手蹭了蹭自己头顶,原本非常整洁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散乱,“我不知道,我只清楚我从没想过和你离婚,我也没对她承诺过婚姻。但我对她有感情,结婚这么多年,我和你之间越来越淡薄,你的脾气越来越大,非常不理解我,她给了我很多我在婚姻中感受不到的东西,但我发誓我没有想要抛弃你和孩子,没有一点这个想法。不管在什么时候。”
莹莹在旁边笑了笑,她眼底迅速泛红,有眼泪就那么摇摇欲坠的挂着,“是吗,你没有承诺过吗,我们在深圳摩天轮上,你给我买那枚心型钻戒对我说的什么?你忘了我没忘。我没想破坏,我知道逼迫你会让你觉得疲惫,你背叛你妻子症结就在于她越来越不了解你,不清楚你要什么,我不想重复这样老路,她还有婚姻作为保障,我什么都没有,只能牢牢握住你对我这份感情,我怎养卑微的委曲求全,你可不说,但你说了不做,甚至把你说过的都抹掉,你怎么开得了口,你以为谎言遮遮掩掩就不存在了吗?如果你想和你老婆离开,我理解,我成全,我不会吵闹,但你别把我当成一个傻子一个玩偶行吗。我没得到你什么东西,就连一点感情和尊重都没有,我要一份偌大的欺骗做什么?警醒我以后吗?”
男人被直接戳穿谎言,整个人都有点尴尬和羞愤,他非常痛苦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不清脸,他头大垂得太低,好像无颜面对这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