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是大公无私啊,别人能被他这番感人至深的话糊弄住,我不能,我太了解他了,一条裤子里长起来的没区别,他是为了以权谋私,借着了解情况深入内部的幌子,和那些代孕女性亲密接触,谁知道他关上门选妃时候提什么无理要求啊。
“你什么时候去深入?”
包头朝我暧昧的眨眨眼,“我能忘了你吗。今儿找你你以为我就是跟你显摆一下这好活儿吗?不是,我今天晚上就要去宾馆见那群代孕的,把你叫上,跟哥哥我一起开开眼去。”
我挠了挠脸,“这群妞儿估计是打一枪换个地方,都老油条了,游击战术玩儿得错不了,这找代孕的,有雇主组团去的吗?不假啊?人家分分钟发现你是卧底。”
包头笑嘻嘻跟我说,“咱俩的媳妇儿是同一家的表姐妹,你老婆姑是我老婆妈,家族遗传性不孕不育,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发现了。但感情很好,不愿意为了一个孩子离婚,太现实太残忍了,可咱都是保守家庭,非常看重传宗接代,而且还是那种重男轻女类型的,咱俩人妻子觉得心中有愧,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抱回去个孩子一起养,当亲生的,对家里好交代,也不影响婚姻,我告诉你,说得真实点,关键时刻挤出两滴眼泪什么的给演技加分,她们就一堆代孕的,靠身体赚钱,不是什么女强人,没那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大脑和智慧,你自己就给自己否决了,亏了你还埋伏在黑狼身边当过卧底。”
我一想,也有道理,虽然说敢在外头混天下的,都比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日子的有本事有胆子,俗话说的好,好汉子不挣有数的钱,没数的才是大本事大能耐,但到底对方是女人,是一个娘子军,比男人的理智和脑子,还差了一大截,科学家做过一个市场调研,最聪慧的女人,也比不了中上等的男人,本身的生理是有差距的,那么随着生理一起发育的智商也都是悬殊,这个很正常,不是性别歧视,而是一个市场调研和追踪二十八年的考核,女人聪慧,但也无法和男人进行真正的较量,就好比运动员,得到季军的乒乓球男运动员,和得到冠军的乒乓球女运动员,如果俩人来一场技术较量,女的一个球都够呛能赢,因为体力和智慧以及大脑运转的差距太悬殊。
于是我觉得,对方是一群妞儿,我还怕啥啊?
我答应了包头,我俩在肯德基里吃饱喝足,俩人各自捧着一个圣代走出来,他给局里打电话说,要带着我,对方好像是副局长,非常冷静说,“带着他恐怕不行,姜维同志,我把这个任务指派给你是有我们开会后的总体考量,你看看,本身方砚同志的应变能力和卧底经验都比你要丰富,为了万无一失,派他去能成功的几率要更大,所担负的风险也要更少,可我们决定派你去,就因为对外露脸几率和你们两个人在政界的名气与辨识度有很大悬殊,他比你要强很多,代孕集团内部女性连高官都认识,她们的眼界非常宽广,万一认出他来,当时不动声色,之后很有可能转移阵地,我们也是要杜绝万一的情况发生。还是你去更有把握,所以不要带他,可以找他取经问问经验和变通方式。”
包头按了免提,所以我在旁边也听得一清二楚,可不,我也是精虫上脑被冲昏了头,上级不把这个任务给我的关键因素不就在于我这张脸的知名度都快赶上大明星了,绝对小鲜肉的吸引程度,谁知道这些做代孕的人里有没有变态到拿着振动棒看着我照片来爽一下的变态大妈和大姐?认出来这不是给组织添乱吗。
但…包头自己我真不放心,我觉得我不跟着,万一他一个没把持住,真的整出个孩子来,这更给组织添乱。
我打算来个化妆客串表演。
我将我的打算和包头说了之后,要不怎么说是亲兄弟一样的死党呢,还真是不谋而合,他也有这个想法,我俩一起进入那如狼似虎的女同胞内部,好歹还有个照顾,我们得干干净净进去,清清白白出来,一个人可能在阵线里沦陷,但两个人互相监督扶持,后果一定降低风险几百倍。
我们打定主意,到了一个美容店内,包头一进去特别耀武扬威,他站在大厅内喊了一嗓子,“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首席设计师给我找来,给我哥们儿做个全新造型,钱不是问题。”
我刚想说够意思,帮我打扮还给我掏钱,还没高兴三秒钟,就见这货伸出手指了指我,“我哥们儿有的是钱,做好了满意了,给点小费都不成问题。”
靠!我记得我没把我今天赚了六位数的消息透露给他吧?他怎么知道我有钱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谁告你我有钱的?”
包头嘿嘿一笑,“哟哟,咱这关系,还跟我装?有劲吗?伤人感情吧?你当律师,天天接案子接到手软,一年不赚它二十万年薪都对不起你这张惊世骇俗的嘴,我能相信你没钱吗?千八儿的整个造型,你是为了组织服务啊,只要别搞砸了,回去跟上级交待一声,他们还得给你公费报销,搞砸的话,你自己担负也跟毛毛雨一样,换个造型换个心情,出去泡妞儿去,大把的张馨予往你怀里钻,温香软玉的,自己还臭屁了,你不是一箭双雕?当然,咱们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我拉着你做这么大的美差是看在你随机应变的能力上,你得为我保驾护航,咱们是搭配起来稳打稳赢。”
还好,我长长松了口气,为我今天第一次守口如瓶没在他眼前炫耀的明智选择点了个赞,他不知道我今天赚这么多我外快就替我这么大方,这要是知道了,今天晚上他不拉着我消费个万八的,我跟他姓!
我捂着兜里的卡,有一股失而复得的华丽感觉。
从二楼红毯上下来一个特别娘炮走路姿势也特别风骚的人妖,他头发特酷炫,染着亮紫色,白色灯光下看上去尤其乍眼,将他整个人的男人气质彻底湮没,愈发的像从泰国整理过出口转内销进来国内祸害苍生的。
他打量了一下我们,大约是想看看我们穿着打扮有没有名牌什么的,结果发现都不是,也就几百,他脸色没有刚下来时那么欣喜和恭敬了,真眼皮子薄得能当春饼裹鸭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