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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像肥皂泡一样风逝

俞非在某一天早晨醒来,发觉甘念像一个五彩的肥皂泡,在他的生命中彻底破裂,彻底风逝了,甚至没有留下一点水迹,仿佛从来就没有来过,从来也没有去过。

俞非开始还不相信那是真的,因为甘念的过去,会有作蛊作怪跟他开玩笑的事,所以当他看到手机上“把我忘记”的短信,并没有马上放下手中的会议去找她。那时候,阿普公司开拓的十五个市场,有十二个告急,真正赚钱的,只有武汉、广州和成都三个城市,但是三个城市赚的钱,当然不够十二个城市亏出去,这个简单的小学低年级的数学问题,自然就困扰了俞非。其实,按照协议,俞非也可以撤回这十二个城市的办事处,停止在这十二个城市的宣传,把风险让给代理商,让“快快长”在这十二个城市自然销售,自生自灭,资金和人力力保赢利的三座城市。但是,俞非明白在合同上,还有一个期限问题,在最后期限没有到来之前,代理商还有最后一搏的机会,虽然从现实上看来,他们在短期内是无论如何也搏不起来了,俞非却还要做重信之人,跟他们在最后的半年中,捆绑上天堂,要亏一起亏,除非代理商主动放弃。这样一来,在可以预见的支出后,阿普公司却是成了一个空架子,固定资产和银行负债基本扯平,俞非连继续投入到三个赢利城市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了。

形势严峻如此,俞非当然就把甘念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后。他打甘念电话,总是遇到关机,俞非就有点胸口闷闷的了,觉得人跟人能够相互理解百分之五十,他俞非就要烧香作揖了。

当时俞非没有找甘念,却直接到建行去找王行长,催流动资金贷款的问题。俞非走进王行长办公室的时候,发觉王行长不在,王行长的办公椅上,坐着的却是廖科长。俞非说,廖科长,真是巧啊,你也找王行长啊。他最近怎么哪,总是关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廖科长就笑了,说俞老板,王行长去疗养了。俞非问到哪里疗养,什么时候回来?廖大鹏就站起来拍着俞非的肩膀说,我的俞哥哥啊,连你都不知道吗?你的王行长在风光秀美的西湖边上买了一套房子,回他老婆的家乡去颐养天年了。俞非听了这话,半天才反应过来王行长是退休了,他悄悄就退休了,他哪个老板也没有告诉就走了,把对这些老板的承诺当了西北风,却把老板们喂给他的好处拿到西湖边上买了房子,那里的房价几乎是全国最贵的。俞非想到,就有点不舒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沉吟半晌不做声,成了“哑”座,心中却乱七八糟。过了一会儿,他还是靠毅力恢复了过来。他镇定地问廖大鹏是不是接了王行长的位子,廖大鹏矜持不语,俞非就热情地恭喜了他,说改天要摆酒给他庆祝。那个廖大鹏却把手一挥,说他这个人不喜欢搞这些。动作和语气,都跟搞科长的时候大不一样了,有点毛主席飞赴重庆前那个“挥手之间”的神韵。

后来俞非就问到阿普流动资金贷款的事,问报告交上去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最后PASS。廖大鹏就说正在研究,让俞非安心等待。俞非无话,只好告辞。他生平第一次,想给一个人抛抛媚眼,这个人就是廖大鹏,现在新上任的廖行长。可是廖行长终归很忙,忙到没有抬眼再看俞非,没有给俞非抛媚眼的机会,更没有像原来那样热情地送俞非。俞非便只好悻悻告辞,走出了建行的大门。

俞非站在自己的车旁,看到街上人头攒动,俞非就很想见甘念,他在那时候已经把甘念发过的短信,完全搞忘了。

俞非的电话遭到电脑声音第九次拒绝的时候,俞非才恨恨把手机关掉了。电脑声音说,你所呼叫的手机已关机。俞非把短信重新翻出来看了一遍,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像甘念跟他开的玩笑,但是这天的确不是四月一日。俞非便笑笑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女人哪,就是爱使小性子。说完,他便驾车直奔了甘念的住处。

俞非把门敲得山响,甘念也没有开门,俞非便说,甘念别闹了。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想象中的甘念始终没有响应,后来俞非说我要踹门了,甘念还是没有响应,俞非便泄了气,怕吵扰邻居,不敢继续喊门了。

后来俞非约出了李枝枝,才知道甘念在蓝飞天真的辞了职,把租的房也退了,一个人收拾行囊,离开了这座城市。俞非就着急地问甘念去了哪里,安不安全。李枝枝就说,离开你俞非,对她来说最安全。俞非只好打住话头,继续问甘念去了哪里。李枝枝说,你就是给我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我也不会说的。说完,还挺了一下脸,有点大义凛然的样子。俞非就觉得这种二十几岁的女孩子,真是很古怪。俞非知道自己问不出甘念的行踪,俞非就问甘念为什么要离开这里。这时,李枝枝就在他们公司写字楼下面的停车场上,很严肃很忧郁地踱了几分钟的步,然后望着俞非说,她太累了!俞非看她那个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皱着眉头说好,请你转告她,她很累,我轻松得很。俞非说完就走了。

俞非捏着方向盘的时候,还是觉得今天的事有点像个玩笑,王行长一声不吭就退休了,甘念不谋一面也走了,对于他的生活和事业很重要的两个人,在某一天早上醒来突然都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真是很讽刺。既然世上的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牢靠,我俞非还天天瞎忙些什么呀!

这些事像乱麻搅在俞非心里,俞非就把车一打,一心要到郊外,一个人清净一下。

俞非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他最需要甘念的时候,却牵不到甘念的手?俞非想不通,却又时时处处觉得甘念还在身边。他是太习惯了。习惯了有甘念。

不久以后,俞非就完全搞清楚了王行长退休的原因,王行长不是自己要退休了,王行长是手下的一个分理处主任挪用存款炒了股,而且炒亏了,把储户的钱套在了股市里,受到了法律制裁,王行长就被牵连下台了。王行长虽然很会用学过货币银行学的年轻人,但是王行长自己没有学过货币银行学,王行长就被货币银行学盘了一次。他的管理出了漏洞,而且出了很久以后,很久到事情无法挽回以后,王行长才发觉国家的钱少了。上级看在王行长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又把上上下下的关系处理得那么好,就没有按照制度追究他的责任,只叫他提前退了休,级别和待遇并没有受到影响,但是这一结果的到来,也费了王行长不小的心力,所以王行长把事情瞒得紧紧的,天天出动,左冲右突,然后悄然消失,也是情有可原,也是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苦衷的。俞非知道后,俞非就慢慢原谅了王行长,因为俞非的妈妈小时候就教育俞非说,男人不能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就在俞非继续跟廖大鹏靠拢,继续为流动资金贷款的事不断跑建行的时候,俞非就常常在走路或者开车的闪神之间,想起甘念的突然消失,完全有不真切的梦幻感。每当这时候,他就腾出一只手,掐另一只手,他每次都疼得跷起大脚趾头。他和甘念,虽然是别人所言的露水夫妻,可是他们之间任何一方面的交流,都是超越了他和张静雯的以往的。他早已把甘念当成了亲人。他只是想做一个善良的男人,俞非以为它的标准,就是把命运交给时间和上帝。善良者无为,即使爱了,做了,也是身不由己,哪有算计和安排。可是甘念没有理解的,甘念只看到了他的自私,甘念却看不到他自私后面的无私。其实自私无私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人的渺小,渺小到只能听天由命。甘念这样年轻,她便没有了耐性来相信命运对良善的另一种回报,一种改变生命本质的回报。甘念太小,小到以为自己捅破了,却不知道自己恰恰做了战士。战士啊,俞非想,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类型,可是,俞非终究是失了甘念,俞非也觉得和一个女人在某种境界上相遇,是何其艰难。然而那个叫甘念的女子,依然是俞非生命经验中,最沟通的一个人,无论是身体、精神,还是一些别的东西。

俞非这样思绪乱飞的时候,就想起甘念在一个地方,用了毛咕嘟噜的眼睛看他,想起甘念在他的身下,却总是闭了毛咕嘟噜的眼睛,俞非就觉得没有了走路和开车的力气,心里像有个油盐酱醋铺。俞非便用了毅力,要把甘念的眼睛覆盖在厚厚的稻草之下,要稻草堆的上方,只有蓝色的天空,而清冽冽的河水,在不远处蜿蜒。

等到俞非在忙碌的白天看不到甘念的眼睛了,甘念的眼睛却又在夜晚出来作怪。那一阵,俞非做了不少关于眼睛的梦,这样他一起床,自己的眼睛也便有了异样。当时,张静雯已经主动把自己被子搬到了典典房里,继续要求离婚,俞非便在入睡和起床前,有了一个人抽着烟看天空的习惯。或黑或白的天空,俞非看得入迷。后来俞非便想,或许我是像天空一般平整的钢板,别人只看到我的平整,哪知道我越被扭曲,反弹的力道就会越大。

这样一想,俞非就像军人一般敏捷地下了床,继续去跑他的流动资金贷款。但在不少的时候,他却甩甩头,执意要甩开甘念的形象。后来俞非就经常甩头,别人说甩头是俞非的标志动作,吴媚却觉得可爱极了,它让俞非有了任性孩子的倾向。

有一天傍晚下班,俞非突然对吴媚说,我们去吃巴西烧烤吧。吴媚说当然。那一段时问总是吴媚陪俞非吃饭,一来二去的,吴媚在俞非零零星星的透露中,知道了俞非事业和感情上的所有烦恼,所以吴媚就在吃饭时,刻意增加了对俞非的照顾,为他夹菜,为他斟酒,动作慢慢悠悠,像母亲怜爱了有残疾的孩子。

这种情形俞非很快就发现了,俞非发现后既感动又生气,不过后来他的生气毕竟占了上风,当时在纯西式装修的餐厅里,听着叮叮咚咚的钢琴声,俞非严肃地对吴媚说,从此后不许给我夹菜斟酒。吴媚说好的,然后俞非就喝干了一扎慕尼黑鲜啤,站起结实的身子,把旁边服务生头上的巴西帽子摘下来,戴到自己头上,继续吃九香牛肉,整个餐厅的人都望着俞非笑了。

吴媚看到俞非的反常,却有了一点辛酸,为俞非,更为自己。后来她说,对俞非说,任何人都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每一阶段都会有不同的过客,时间会淡化一切的。俞非听了,把帽子还给服务生,恶狠狠说,我是跟好朋友吃饭,不是跟哲学家吃饭。

吴媚惊了一刻,幽幽说,是啊,你是跟好朋友吃饭。来,好朋友祝你天天快乐。他们干了杯中的啤酒,然后吴媚转过脸去,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到城市的灯光深处,一点点升起一种氤氲的颜色。

当天俞非土着脸回到家里,却看到张静雯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样子,面前的烟灰缸里,还新堆起了一堆烟灰。俞非就知道了张静雯要跟他谈话。

张静雯果然有话要跟俞非谈。张静雯说,俞非,离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俞非说,我最近很忙,希望你宽限一些时间。张静雯说,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希望快点解决这个问题。俞非坐到她的对面,认真问她,你真的想离婚,你真的不为孩子想想?张静雯冷笑一声,说,为孩子想想?你当初跟甘念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孩子?俞非听到甘念的名字,心“扑通”疼了,半天做声不得。那个张静雯见他沉默了,就放缓了语气,再一次重述了离婚孩子也可以幸福的道理,说得俞非更是做声不得。后来,张静雯就说,你我都还年轻,都有继续追求各自幸福的权利,何必为了孩子,凑合在一起呢。俞非听到这里,才知道张静雯真的不是赌气,她是真的想要离婚了。如果她说我不想跟任何人生活在一起了,那她是在赌气,可是她说的却是我们有各自追求幸福的权利!这时候,俞非就想到过去两个女人都想争他,现在却两个女人都不要他了。或许我俞非真的不好,不值得女人去爱,不值得上帝眷顾。这样想着,俞非就冲动地横了心,点头答应了,他哑着嗓说好吧,你哪天方便我哪天搬出去。心里想着要伤就一次把自己伤个够,做个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算了。

哪知张静雯却不要他搬,她说她不要房子,她要典典和五百万现金。俞非一听,狠狠吓了一跳,他说我没有五百万现金。张静雯就说你不是还有一块没开发的地吗,那块地至少要卖五百万。俞非想告诉她说阿普公司已经资债基本相抵,从当时当地的现在时计算,阿普的主要财产就是那块地了,张静雯要拿走全部,俞非的公司可真是举步维艰了。俞非刚想告诉她实况,却转念想到张静雯也不见得不知道实况,知道也罢,装不知道也罢,人家张静雯把公司交给他一个人的时候,阿普的确还是兴兴旺旺的。是他,把钱亏了几百万,让公司空了;是他,搞了婚外恋,把家拆散了。一切都是俞非弄糟的。这样一想,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有点自残自虐的想法,说反正典典离开了,甘念离开了,张静雯也离开了,事业对我俞非又有几大的意义。再者张静雯快四十岁了,也不可能再生孩子,典典就是她的惟一,即使张静雯以后结婚了,典典也会是她的惟一,她的钱就是典典的钱,没有人能抢走,俞非深深相信他妻子的护财能力,所以,俞非就是把命给她们也是应该的,因为千给万给,其实给的是典典,而俞非,真的是欠典典太多太多了,五百万也不足以弥补。当下想着,俞非就说好吧,改天把地转让了,就把钱打到你的户头上。而且,这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你们住惯了,还是你们住吧。张静雯却马上推让,她是真的推让。原来她看好了绿树成荫红霞路上的一栋两层高的小公寓,她计划在二楼居住,而临街的底楼,她要开个全市最有文化氛围的咖啡馆,让那些作家诗人、画家摄影家甚至书法家收藏家,都到这里来,经常相聚,慷慨激昂讲牧羊人和牧羊犬的故事,而她,会穿一袭黑裙,悄悄坐在旁边偷听,听得久了,她会悄然起身离去,到楼上去休息,而休息久了,她又会翩然来到他们旁边。她会像菲茨杰拉德写的盖茨比那样,给自己留一扇专用的门,出现或者消失,随心所欲;当然,在那些人当中,或许还会再有一个皮诺逑,再有一个能帮助她真正抵达她自己的人。张静雯也不会怕了命运的垂青。她是一个有经验有实力的女人了,任何皮松肉厚的女人她都不会看在眼里。

这样想着,张静雯竞有了憧憬的味道,但是她不会告诉俞非。她终于知道了,俞非跟她不合适,不合适到有点普通。他真的不是一个能够帮助她抵达她自己的男人,即使没有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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