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咱们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薄千户捏着琥珀冲着太阳逆光举起,眯着眼观察着琥珀里的东西。那不是蚊虫之类的化石,是蜷缩在一起的一小团肉。
“这是……是……”他突然捂着嘴撇过头去蹲下,一阵恶心。琥珀被他扔到地上,森崇之好奇的捡起来研究。
“形状是一个死胎,可是这块石头这么小应该不是真正的死胎。”一个校尉走到森崇之身边,说出真相。森崇之没有薄千户反应那么强烈,倒是抬眼瞅了瞅这个越级插话的校尉,并不眼熟。
“你谁?”
“森大人我是颜景金啊!您叫我大金子就好。我从第一集就在薄大人身边了。”这个人其貌不扬,眉毛粗小眼睛,脸上青春痘还没消退,确实没啥存在感。
“这种特异琥珀应该不是地上之物,既然是星君留下的,必定是有指示和寓意,你们知道是什么寓意吗?”颜景金看见森薄二人因为他的话而凝神静气,有些得意,憨憨地笑了摸后颈道:“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他沉浸在自娱自乐中,笑逐颜开。
“千户,今天哥带你去醉仙楼喝他们新开发的酒。”森崇之与薄千户勾肩搭背走在冷风中,残忍的抛弃了大金子。
北司诏狱里,森崇之默许镇抚使刘浩琪给这个特殊犯人腾出一个干净敞亮的隔间,实际上是因为他要亲自审犯人---兵部尚书,廉天沐。
审讯根本不用刑具,廉天沐到了这里吓得什么都招了,签字画押之后就剩下等待秋后处斩了。
一般向他这么大权力的人,又一大把年纪了,过两年退休去颐养天年不好吗?吃着国家的养老金也比操心养兵造反省心啊。他以为他是朱棣第二?晚节不保说的就是他吧。
“你身居高位就没有更多的欲望吗?就是那种我可以拥有更多……”廉天沐的表现并不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徒,他的眼中在这一刻仍然是充斥着欲望的火光,神采奕奕的。还打算给森崇之洗脑。
“我和你背景不同,也没必要走你那条路。所以现在我坐在外边而你坐在里面,这就是命。”森崇之挑挑眉,站起来凑到监牢旁。他目光如炬,盯着廉天沐冷笑。他故意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来攻溃廉天沐的最后希望,也不怕多他一个人恨。
“不是贪欲,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自保,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廉天沐无辜的看着森崇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