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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失去幸福的滋味

国境之南的云氏族,椤梭湖畔上,在恭候着虞美人与萧潮的到临……

湖畔很美,与天同一色,周围的景物,小屋,交映错致落湖心,一群穿着讲究敲锣打鼓的椤梭仪仗人还领着一对男女,相映成趣,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

周锋钻已在湖边大殿前迎接虞美人的到来……

虞美人说:

“萧郎喜欢周围游玩,此趟南下,经过椤梭湖这有名的地方,萧郎就邀请我过来玩耍了,

本人随作雅兴,也一起来到,有失之处,还望周到。”

萧潮低着头,看了看周锋钻,周锋钻主人的眼光也正神地看了看萧潮,便上前拥抱,说道:

“萧兄得此幸福作伴,又配如此好剑法,周某定在好生嫉妒恨啊……”然后“哈哈”爽朗地笑出……

虞美人害羞地垂下了眼睛,周锋钻搭了搭萧潮的肩膀,说道:

“来,来,来,咱们入里畅饮椤梭酒坛三百坛去……”

接着,周锋钻拉扯着萧潮的手,便往里走;

虞美人亦跟随而至……

大堂上,早已摆开百十桌宴席,备满了椤梭酒,似乎正准备为自家人摆庆似的。

虞美人知道椤梭人好客热情,便与萧潮道明“见怪不怪“,她也在意陪伴着,酌着小酒盏。

酒过,周锋钻敬过客人不知多少次酒了,他又举起酒杯,吟道:

“三杯二盏淡酒,怎的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他遥指着虞美人,似是很遥远,很朦胧地说道:

“虞美人,却是旧时相识……”

他醉倒了,伏在台上。

萧潮还痛喝了三百杯,嘴里喃喃地哕道: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黑夜,虞美人也陪在萧潮身边,椤梭人的热情好客,已敬了萧潮很多酒,虞美人也喝了不少;

虞美人的脸色简直红润透了,对起外面狡洁的月光,正是一边如火,一边如冰(冷)清的孤夜。

冰冷清的孤夜如周锋钻的醉倒;

如火般的是萧潮与虞美人的情欲……

享受在如此美丽的夜晚……

次月,宴席皆去,椤梭人又邀请萧潮与虞美人下沙河捕鱼、捡珍珠贝壳;

翠云峰的山旁,是那石滩的流沙河,此处珍珠贝壳亦会有之,这是大山里的秘密。

当椤梭人用捕捞工具捕获大鱼时,萧潮在一个光亮润泽的蚌壳内,找到了一颗光亮艳人的珍珠,他挑出来,举手给虞美人时,虞美人幸福地低下了头……

三天五夜的畅玩,萧潮与虞美人准备与周峰钻道别时;

周峰钻说:

“鄙人想再次领教萧兄的剑。”

说话间,剑已扬起,“苍恭作礼”他已得到云氏族武学的精华……

萧潮站在在此,已感到了剑气清朗,犹如高山上的寒风伴着日光,融化了冰雪;

萧潮已剑起横生,虞美人已站了后面……

剑在大地划了个圈,天气萧清,已如虹贯日,虹光虽弱,但见清萧,贯以淡弱的日,便以足够。

待到周锋钻的光芒从天空下尽褪去,惟留下清淡的背景在残阳下,山颠崖前……

萧潮的“天外来仙”已贯穿冋冋,留下天空一道彩虹,留给了清静的椤梭人……

萧潮牵着虞美人离去……

虞美人道别了椤梭人……

南下,寻找……

南下的天空,特别美……

尽管无量山的雪峰很冷冻,但雪峰口的天空十分湛蓝,如像一个蓝色的帐篷,映入你的眼帘,笼罩着你……

忽然跑过来一只野兔在这么寒冷的天觅野;

其实,虞美人与萧潮还不是在这寒冷的云顶着饥饿,上去无量山……

无量山真的有雪莲吗?……

真的为博颜欢心一笑……

在雪气升腾的雪雾中,迎面走来上山采集药材的胡人杰师兄弟。

胡人杰上前一迎,抱拳说道:

“想不到萧兄也来了无量山,幸会,幸会……

不知萧兄来无量山干什么呢?”

胡人杰看着萧潮后面的虞美人,冰清玉洁,就连雪地的光气也不及也,却有点黯然……

萧潮说道:

“不知无量山可来了远客?……

又不知是不是元英追踪不悔僧人来到这里了?……”

“萧兄果然神通广大,元兄正在内堂里与点苍的无名子师叔、昆仑的邱客林、师父商议着事情……”

“哦?……他们都来了……”

萧潮在一处无量山崖上,为虞美人摘取了一朵雪莲,虞美人顺意地接过,从容地笑了……

萧潮便与虞美人来到无量山大殿,经弟子指引,无量山道人孙红伶上前。邀至内堂,共商大事。

孙红伶道长对元英说道:

“却不知无悔僧人会藏在无量山哪个角落里去……”

元英也是摸不着头脑,他是追不悔追到无量山断谷中,寻不见不悔的踪影的。

昆仑,点仓两派也在殷切的看着元英;

元英与孙红伶道长说道

“不如到无量山断谷中一看,如何?”

大家都响了应,一起来到了无量山断谷,终觅无结果……

夜里,孙红伶道长孤身走进了工殿,按动了佛像开关,走进暗道下来……

萧潮看见孙红伶道长白天里的眼神飘忽,知道了有事曚住了大家,他悄悄地叫上了虞美人,来到佛像位面,按动了开关;

暗道里的灯光通明,随着一直往下,似乎来到了断崖的关口。

洞内又有几条岔道,通过开关,进入几个石窑。

萧潮与虞美人来到一间石窑,洞壁光滑,内设圆台,石床,竟似有人长期居住似的……

萧潮按动着开关,石门打开,忽见二条身影,輲地闪过;

萧潮追了出去,虞美人随后而至……

在一个石窑洞内,一名憎人与一名中年妇人在对着话;

那僧人道:

“师妹可好?”

“你又来做什么……”

“师妹难道忘却了我们在天竺王宫里的感情么……”

“我记得,我为了你,曾被天竺皇帝打入了冷宫,

我为了你,又到天竺高山上寒雨庙上学佛;

后来,我忘了你,来到了无量山做孙红伶的结发妻子;

现在,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不悔僧人道:

“你不必这样,至少,那孙红伶是名正人君子,他还不知道你我的事情呢。”

“哦……他知道我们是师兄妹,他师弟前两个月已经让昆仑、点苍的同门剑派去查探你的真相了……”

那僧人笑了笑:

“你以为他们真的查出来了么?”

那妇人说道:

“你又做了什么手脚?”

“哈哈哈”,那憎人笑了几声,说道:

“孙红伶万万没有想到,那昆仑、点苍的人,早已被楼兰二代君王楼兰王、小娴王妃灌以‘西域尸毒’,受了控制了,

他们表面在追查我,实在是跟踪着一个人……

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么老实的孙红伶居然金屋藏娇,将你私藏得那么掩实……”

说话声中,孙红伶出现在那憎人的面前,那憎人不是谁,正是不悔憎人。

孙红伶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

“哦?……你知道。”

“你与我夫人是同门师兄妹,你们是被天竺皇帝一起打发去高山上的……”

那妇人黯然地低下了头,脸转过烛光处。

“你们因何事被打发的,不需要鄙人再说了吧……”

不悔僧人露出惊讶的脸色;

“现在,你的藏身地已被发现,你说,如若你的元英师弟知道了会怎样?……”

“哦……念在我与师妹一场感情的份上……”

“你休想……”

孙红伶已化掌过来,打在不悔憎人的肩头处,却落在了胸膛的地方,这正是无量山断掌“无崖式“的厉害地方;

怎知那妇人螳螂挡車,孙红伶回掌不及,她的胸口已渗血,孙红伶接住了她,

那妇人渗红的血嘴角,说道:

“你放过他吧,你已得到他所得不到的东西……”

孙红伶似是抹去眼角的泪丝;

只见那妇人看着不悔僧人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你却为何这样待我,……

现在,你也一样得不到你的残孽!”

不会僧人笑了笑;

“那是你与他的。”

话语中变成无边的怒恨,竟拧断了开关,石门坐落了个来,他人已飞了出去……

萧潮与虞美人听见声音,刚来到门外,只听得里面惊天动地的哭泣声,也不知道不悔和尚逃到了哪里,只见二人身影飘过,那二人身影竞竞是来跟踪他们的点苍的无名子与昆仑的邱客林……

再靠近听,里面的哭泣声竞是从天竺宫中一直追寻天竺皇帝冷落的梅妃的孙大将军内心爆发的诉声:

在宫廷里,孙大将军爱上了梅妃,梅妃却始终对不悔僧人情有独钟,跟他一起被遣送到天竺高山上当起僧人尼姑来;后来,孙大将军认为梅妃被冷落,甘愿到寒雨寺当尼姑的,他始终对梅妃不离不弃,坚守着那份真情,来到高山上的寒雨寺追求着她,她终于答应了他……

萧潮与虞美人无计另施,也只得回至寝室,重新商议……

胡人杰整天里找不到师父,忽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憎人,那僧人正是不悔和尚。

胡人杰自知打不过他,他问:

“你要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手臂上的印痣……”

胡人杰有点摸不著头。“他怎知自己手臂有印墨的……”

他掀起手袖来,赫然地露出一颗痣,就在手肘处。

不悔憎人陪了笑,便消失了……

胡人杰将他见到不悔憎人的事告诉元英大师,点苍、昆仑派的师叔,又还有萧潮、虞美人;

怎知不悔憎人又下山了……

萧潮他告诉了元英他在石洞里看到的一切,元英、点苍、昆仑派的人下了山,萧潮、虞美人又下了山……

天空还是一片美丽,然而江山不再美,因为红颜在作伴……

放下烦恼,抛下仇恨,是快乐的根源……

萧潮与虞美人已越过万重山,入了关来到南宫世家处。

南宫世家是虞美人的世交。

南宫世家,因在场难之役中拥护朝廷有功,受到封赐,朝廷划归方圆五十里旁人禁止进入的私家征地,雄伟壮观的门第住在无不彰显着世家的荣耀。

天府之国有这么一个世家镇守着雄关万里,朝廷也是放心得很……

其中,南宫王作为南宫家的大庄主,他自然欢迎虞美人的到来;

城楼门前,雄兵凛凛,虞美人、萧潮骑马踏过城门待下牵马,南宫天的大儿子南宫平带路。

都邑可谓太平天国,相说秦时蜀郡太守李冰,吸取前人的治水经验,率领当地民众,主修违了至今仍再用的都江堰水利工程,乃是一代先锋。

只见都邑街上小摊小档,商品琳琅满目,这边卖古玩档品的再唱响,那边小面摊档在叫宵,还有丝绸布饰、手工雕钻、文房四宝。酒楼一系列繁华闹象征品在煕熙攘攘;

南宫平将萧潮、虞美人接到府中;

却说府中分东西两府,东府为长兄南宫天一家居住,西府为其弟南宫翔一家而居。

南宫平却将萧潮与虞美人分开两家居住了。

虞美人由南宫天一家接待;萧潮由南宫翔一家接待。

萧潮问虞美人:

“他们为什么不让你与我一起居住?

难道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的事?”

虞美人看萧潮有点喝醋的样子,顿觉得有点笑意,她是心里乐滋滋的笑,她说:

“这个南宫世家几代与虞家相交,初时父亲将我许配给李家时候,南宫世家也焦虑,说是‘晚了来提亲,却给捷足先登了’,这次,我想他们也是怀着醋意的,况且你我也未成亲,他们也想……”

萧潮想了想,说道:

“我已是一个无亲无顾,了无牵掛的人了……

你会愿意嫁给我么?”

虞美人又说:

“你既在比文武招亲中赢了,还见了我父亲、妹妹,你还想挣脱么……

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牵挂的人了。”

说着,情意无限,依偎在萧潮的肩膀上,观看着湖水水楼山色映成一处。

萧潮的心,不是说不想娶虞美人,只是,让她跟着自己这样如此漂泊,又是什么滋味……

但他不明白虞美人的心,虞美人的心早已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他要去浪迹天涯,

也正好是她的心意……

两头互相牵挂的心,触不到一点……

萧潮来到南宫西域,

萧潮沿着花园游走过去,他想到了王宫甫的《壮丹亭》,他便独自演了起来,飘飘然地游荡了过来;

花园直径的尽头有一间墙角屋顶却长满花的尾子,里面坐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这个漂亮的女人不但漂亮如仙间下凡,管理家头细务也方方面面的,她是这里的管家王二娘。

她布置萧潮住那间屋子,又命下人来準备起他的物品;

她娇媚地说道:

“你洗梳好吧,翔老爷子在大堂等着你过去。

萧潮洗梳完毕,又穿上官家的子弟衣服,打扮了自己,更显帅气了,落寞中有点忧郁寡欢的眼神,简直将王二娘杀死了。

她带着萧潮,她一扭一弯的柳枝像要把自己扭断了;

萧潮说道:

“王管家,你这样扭法,恐怕风都可以把你的柳枝折断了……”

王二娘回头看了看萧潮,有点气愤,也有点恨他不懂世事情愁。

其实,又有谁不懂,又是他不想懂而已。

王二娘将萧潮带到礼义堂上,大堂扁额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逸风长扬”;

萧潮走了进去,南宫翔就在那里等着萧潮,

南宫翔对萧潮说:

“欢迎来到南宫世家,不知阁下是何许人也?”

萧潮说道:

“广陵。”

“家里情况如何?”

“鄙未人自幼随母改嫁至南粤,后母亡,怜仃孤立,长大成人,

回到生父故里,生父也亡,至今无依无靠。”

“哦?……好出处,好出处。”南宫翔彷似若有所思……

“此话……”

“不,我是说英雄不问寒苦,莫问出处而已……

走,我们到吾长兄家吃饭看戏……”

来到这边南宫天宫殿,宫殿高入云端,道场宽,却有气宇轩傲,威严肃立的感觉

桌席上,虞美人与萧潮对立而坐,坐在虞美人旁边的是南宫平,而坐在萧潮旁边的是南宫平的妹妹南宫瑶:

南宫文说道:

“你父亲近来别来无恙吧。”

“伯父请放心,家父身子一向很好。”

“听得李家贤侄不行遇亡,又听得虞贤女侄比文武招亲,却一切没来得及照应,却已过去了,望贤女侄莫怪......”

他其实怕是亡了夫君的妇人又嫁入南宫家,会让人流言蜚语,

况且,之前晚提亲受其父亲拒绝的事。他现在也不会让南宫家再次提亲,

以他现在南宫家的名望,他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只是南宫平一直对虞美人念念不忘……

但是,南宫翔的大儿子南宫俊身为南宫十三代的第一位男孙,他却不会计较那么多的名门望族,他认为喜欢就去爱,他所爱的妻宝乃南山墓陵下,独孤九妹的小女儿,他们情于武学上的同源处......

只听得虞美人微笑着说道:

“怎么怪责呢。

侄女在比文武招亲是,寻得有情郎......”,她害羞地看了看萧潮,大家又似是会意,她继续说道,

“于是,我们一起南下游玩,经过都邑,便想到做着游玩一番......”

“呵呵”,南宫天道,“那是乐意至极。”

桌席上欢语笑意,只是萧潮与这里隔隔不入,他只与南宫俊与独孤小倩有情投之处,便多说了几句话……

虞美人在酒桌上能应会道,席后欢剧升起……

虞美人待一番礼仪过后,走过萧潮旁边,对萧潮说道:

“这身衣服也让你像个郎中呢”,她开心地笑了一下,“想不到你那么帅。”

萧潮的神情有点木然,不知是他桌席上话太少了,气氛融洽不了他,还是他有点对台上的戏茫然;

虞美人说:

“听说以为你也演过戏,你能评价一下这场戏剧么......”

萧潮说道:

“宫廷争斗有勾心斗角,男女红伶的感情投入戏份太少......

真情作假意做,假意又以真情盖尔弥彰,这样会好么?”

他知道虞美人能应八方,但人际间的假情意萧潮却不会做,但虞美人会替萧潮解围,也很照顾到萧潮的感受,而萧潮最明白虞美人的好意,但不会模像她的做法,就好像双方的性格如此,他们却会互相包容一样……

南宫平投来了目光,他早已留意虞美人刚从他旁边的座位走到萧潮那里……

回到南宫翔家,南宫翔问萧潮:

“你与美人发展成怎样了?”

萧潮对这样热情的话,他还是有点害羞的,他有点遮避地说道:

“可不够南宫大哥(南宫俊)与独孤姑娘海枯石烂的情义呢”

可不知南宫大哥与独孤姑娘怎么认识的?

南宫翔“呵呵”地笑了起来,说

“那顽儿去到人家独孤家,见到人家独孤小女儿就痴迷住了,不惜在那里养蜂调情,日夜陪其练剑;日久生情,他们对剑道有很多相同的看法,又是江湖义女,就提上亲了,想不到那独孤女侠也答应了;

要知道,独孤女侠名满天下的三个女儿,大女、二女还未嫁人,就答应了我儿子的婚事,那是多么显露一代女侠的名派啊......

话说起当年,也是感激那独孤女侠啊......”

他说起前事,仿佛前事历历在目,他的眼神笃定,他的脸容时而喜时而有点沧桑……

萧潮看在眼里……

翌日,南宫翔与独孤小倩在湖边柳杨下练剑,看他们的剑法,时而轻柔,时而刚韧,时而快捷,时而缓慢,但看得出,他们一起练剑的日子很长……

萧潮走了过去,道了声:

“南宫兄,阿嫂,早。”

南宫俊便邀了萧潮到他处去吃早茶,萧潮也是盛意不却……

茶饭上,独孤小倩的礼仪照顾很周到,南宫俊对萧潮说:

“萧兄今年贵庚?”

“二十有四了。”

“哦,美人乃仙兔年,已有三十了,想不到贤弟你们还幸得如此姻缘来,为兄长的,敬你一杯。”

萧潮喝过酒,说:

“我更羡慕南宫兄的爱情勇气也来,小弟敬你一杯……”

他们从历史又说到侠者,又从侠者说到了侠义精神,精忠爱国的崇尚品德。

南宫俊说:

“想不到贤弟见识如此广博,胸怀又如此广大,对人生真谛又如此透析,来,为兄敬你一杯。”

南宫俊与萧潮饮得正有意境,南宫俊说:

“萧贤弟。举目三尺有神明,我们如此情投意合,也同是爱上了一名武侠世家女子,不如结义金兰如何?”

萧潮大喊一声,“好。”

只见虞美人从远处走来,她笑着说:

“老远就听到你们说日下追韩信,又听得‘既生瑜,何生亮’的故事了,只是你们又兄弟情长,我就与独孤妹妹出去走走了……”

说着,便挽着独孤小倩走出了湖边。”

……

虞美人与独孤小倩走到湖边,虞美人对独孤小倩说道:

“想不到我们俩同是看上了江湖中的侠士,而不知贤妹的剑法因生活稳定下来而有所厌弃呢?”

独孤小倩说道:

“不会的,他还是会与我一起练剑;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对他的爱生活也如当初,爱是不会改变初衷的。”

虞美人看着湖光美景,若有所想,她仿似看到与萧潮快乐地浪迹天涯的样子……

虞美人说:

“好妹妹,我们比下剑,如何?”

独孤小倩说:“好吖。”

剑起扬起,两位武侠世家的女子游起在湖光山色中……

正午,南宫翔留虞美人在其家吃饭,

席上,虞美人问起独孤家两个姐姐最近的概况?

南宫翔的第二、第三个儿子南宫凌、南宫朗害羞了起来;

只见南宫翔说:

“小儿南宫朗正在追求独孤女侠大女儿独孤小美,二儿子正在追求独孤家二儿女独孤小美■。”

“哦……真的不是亲家不对头啊……那岂不是亲上加亲……”

午饭后,虞美人拉萧潮出去游玩湖光山色,她对萧潮说:

“或许你不知道南宫大伯父与二伯父之间的伦理关系。

二伯父的妻室原是大伯父的妻房,大伯父的父亲厌弃原来的大伯娘乃賊寇之女,令大伯父抛弃了她,后来二伯父与其情投意合,不顾父亲反对,世人的目光,把二伯娘娶回了家,他还搬了出来,不再与大伯父们同居室了;

之前,亡夫去后,大伯父没有向我提婚,也是因为我有过一段婚姻,其实,大伯父

在昨夜宴席的话意思我是明白的,但我更欢喜他这样说,因为,我已有了你,‘萧郎’了。”

虞美人是挽着萧潮的手走上拜凉山阶级的,他们将到半山腰的凉风亭,这是,可以

看见南宫家的好风景,萧潮没有侧身,只是轻轻地微笑……

虞美人又说道:

“南宫俊娶了独孤小倩后,南宫大伯父家的二公子、三公子南宫琪,南宫萧与独孤家二名女儿玩得开心,而南宫二伯父家的二公子、三公子也在追求独孤家二名女儿。”

萧潮似乎被这复杂的伦理关系弄昏了头,但他想,情情爱爱,何不来真切一点,其他的一切,又有什么计较、所谓……

他现在在亭中看着虞美人,虞美人也在看着他:

他在虞美人额上吻了一口。

他知道,他对虞美人的情是真的,虞美人对他的爱也是真的。

两情相悦,一切融在不言中……

晚上,南宫翔邀了南宫天一家过来聚餐,又让大媳妇独孤小倩宴请她的母亲及二个

姐姐过来,

她的母亲拒绝了,但她的二个姐姐来到了南宫翔家。

南宫翔介绍了萧潮经二位独孤姐姐认识,

独孤二位姐姐又与虞美人说了些悄悄话。

南宫平在一旁,说道:

“你们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我的呢……?”

独孤小晴说:

“不行,人家虞姐姐已经有心上人了,你还坐着位置不让做什么……”

她们二姐妹正坐在虞美人左手边,而南宫平坐在虞美人右手边……

萧潮坐在虞美人对面,看见他们对话的情面,虽听不到,但他也有点害羞,有点尴尬。

坐在萧潮左边的是南宫俊夫妇,右手边是南宫天的女儿南宫瑶,之后是南宫清、南宫朗,

接着是南宫琪、南宫萧紧坐在独孤二姐妹旁边。

主人位这边是南宫翔夫妇与南宫天夫妇。

宫席上,南宫清、琪、郎、萧四兄与独孤二姐妹有说有笑;

南宫平与虞美人时而交流几句,但明显,经独孤小晴说了那么一句话后,没有昨夜聊得那么颇密畅怀了,甚显尴尬。

而南宫俊与萧潮又喝了几壶酒,萧潮又敬了南宫天、南宫翔夫妇,又敬了南宫兄弟,敬了独孤三姐妹,再敬虞美人时,眼光露出了情意。

虞美人接过酒杯,与萧潮一饮而尽。

南宫平却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南宫瑶却看在了眼里。

晚上,在萧潮将醉未醉的时候,虞美人去扶萧潮进房休息时,南宫瑶说道:

“好姐姐,你去多与我哥说说话吧,就让我扶萧大哥进房休息吧。”

这边的南宫世伯、二伯父在招着虞美人过来,南宫平在红着脸,听着父母亲、二叔婶的话,那边的南宫四兄弟与独孤二姐妹聊得正旺;

独孤小倩在伺候着南宫俊。

南宫瑶使着重重欲坠的萧潮进入屋里,为萧潮解衣而卧;

看着萧潮忧郁憔悴的样子,又想到哥哥的幸福与自己的幸福,她脱光自己的衣服,露出美丽的胴体,半挺的胸脯,在温暖的被子里剧烈地扭动着柳枝……

外面的热闹还欢欢喜喜,里面的温柔乡发生阵阵的催促声……。

虞美人经过一番客气的陪伴,附和下,她直来到萧潮的房子;

正他靠近门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阵的催促声,她黯然泪下,冲着离去了……

翌日,还是一个好天气。

萧潮醒来,他看见自己赤裸的身子以及凌乱的床褥,他在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模糊记得是他酒醉后,是虞美人扶他起来的,但过后的事,他已不知道……

清晨,萧潮去找虞美人,虞美人却避开了她,萧潮在想,难道她这么害羞,但丑媳妇终也要见家公的,又能避到什么时候,当萧潮觉得女人的心思是那么奇怪的时候,迎而走来南宫瑶;

南宫瑶轻声地问:

“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萧潮有点奇怪、惊叹,说道:

“挺好”。

只见南宫瑶又开心地露出笑容。

她又说:

“你什么时候去向我爹提亲呢?”

虽然她很清楚,他昨夜晚里喊的是“虞美人”,但她觉得,她已生米煮成熟饭了,她想以后他会回心转意的……

萧潮很惊讶,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怎么想还是想不清楚,他没有看着她,轻声地说:“我什么时候说着要娶你……?”

“你难道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么?”

南宫瑶在一边跑着,一边抹去眼泪

萧潮低下了头,他在恨自己,他明白到,为什么虞美人逃避着自己了。

那天中午,在南宫平家吃饭,虞美人的眼光还是逃避着萧潮,萧潮看着虞美人难过得吃不

下咽的表神,他的心里无限的心酸,试想,他何尝不是吃不下咽,他何尝又不是受害者;

现在,他只想求虞美人明白一切;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往外面的世界奔跑……

南宫瑶没有在桌席上吃饭,南宫天问:

“小姐为什么不出来吃饭”?

萧潮的神色惘然,虞美人难过得低下了头……

“小姐把她自己困在了房子里面,不让自己出来,也不让奴卑进去……”

南宫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便与丫环来到南宫瑶的房前。

南宫天敲了门,只听得里面无反应,突然又传来悲伤的哭提声,他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清晨,小姐还是高兴地出去的,但过了一个时辰回来,小姐便把自己关在里面了,也没有与奴婢说过任何说话。”

“你退下吧。”

接着,南宫天轻柔地与女儿说: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与爹爹说说吧。”

只听得里面还是痛苦不停;

过了一刻钟,她还是开了门,与爹爹说:

“他不要我了……”

说着便拥抱着父亲哭泣着……

父亲轻柔地说道:

“谁,谁不要你了。”

“就是昨夜对女儿……”她已哭不泣声。

“昨夜对你怎么了……他是谁……”

南宫瑶接得又哭提地诉说了昨晚的事——。

南宫天说道:

“好女儿,乖女儿,你不哭,父亲为你作主……”

午饭后,南宫天让萧潮进入他的书房,与萧潮说道:

“昨天晚上,你与瑶儿的事,瑶儿全告诉我了,贤侄,其实我不想为难你,但为了保女儿家的身家清白,我奉劝你顾全大局。”

萧潮低下头,沉默冷静……

他明知道自己爱的是虞美人,比文武招亲时虽然他们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但也是有名的夫妻了;

但他在恨自己,为什么做出了这么对不起虞美人的事……又为什么不早为虞美人行了婚礼

仪式,给她一个名份。

南宫天说:

“我不勉强你,你只望你回去后好好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

午后,阳光不是十分刺眼,但虞美人的心在痛,她在亭子上静静地呆着,……

萧潮走了上去,轻轻地对她说:

“你又认为我能坦然地面对一切……”

“你应该娶小瑶的。”虞美人只是清淡地说了一句。

“你在恨我没有给一个名分你么?……”

“……”

“其实我何尝不想给你一个名分,但我不要用你的钱,我要争取自己创造的。”

“你不用说的……”

“你知道我也很珍惜你,如若没有发生这么一件事,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起浪迹天

涯有多好……”

“我已不想与你浪迹天涯……”虞美人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她的情愁,烦说又长腻……

萧潮看着日落萧萧,晚风吹冷了你的心……

长亭走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南宫瑶。

南宫瑶对他轻蔑地说:

“你知道为什么是我扶你进房的么?……”

“……”

“因为我要毁了你与虞美人的幸福,我要我哥与虞美人一起,而你,……”

“哈哈哈”,女人的爱已变了恨意,爱得越深,恨得越沉。

“注定孤独终老吧……”

萧潮走了回去,他回到南宫翔家,南宫俊看见他落寞憔悴的样子,问他是不是与虞美人发生了什么事……

萧潮没有回答,他的累意已足让他想回到房子,忘掉一切,去睡上一觉。

但真的能忘掉一切,睡上一觉吗?……

或许,是通宵达旦,不忱不眠地三个人,没合上眼睛……

南宫瑶或许真因为累意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他父亲还为她吹熄了灯火。

萧潮,虞美人,触不到,明不透的两个人在两个天边,挂着……

不是他们不能明白,只是,如何过了心里这个坎……

于是,他离开了南宫庄园,他留了封书信给虞美人,他信里写道:

“假如有一天,你想通了,过了心里的坎,请到南墓的石碑上刻上‘回来’的字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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