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花伶,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什么时候,夏悠扬竟然对她。。
使劲摇了摇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开始认真研究起那条人鱼花零,愈发怀疑她根本就是假的。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夏悠扬经过她的房间,本是想叫她吃饭的,可经过傍晚那一幕,他也变得有些拘谨。已举起准备敲门的手,又缩了回去。准备离开,又回头,直接推开门。发现花伶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摇了摇头,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整个过程小心谨慎,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看着她的睡颜,偶尔还会梦呓两句心系瘟疫的话语,偶尔轻鼾传来。夏悠扬就这样看着,整颗心大概在这会是彻底为她沉沦了。
“咳咳。。”
夏悠扬一直盯着花伶看了好久,终于察觉夜色渐浓,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走到房门口,突然依稀听见花伶小声的咳嗽,又转身回来查看被子有没有盖严实。
走到床前,花伶又猛烈咳嗽起来。夏悠扬紧张了,莫不是方才趴在桌子上没盖毯子着了凉?轻轻扶起花伶,给她顺着气,这才发现,她竟然发起了高烧。
把她平放躺好,出门吩咐管家找个大夫过来。管家得令连夜跑去医馆将大夫从梦中拉出来,一路小跑回别院。年事已高的大夫因为年纪太大腿脚不便,因此没有和那些生怕得了瘟疫的人那样逃出都城,更是因为医者父母心,便一直留在都城给朝廷派来的医官做后备之用,因此全都城此刻大概就只有他这一家医馆还在开了。
一路跟着管家跑来,连口气都没歇着,更别说来杯水了,直接就送进了花伶的房间。本来这老大夫对于受到这样的待遇很不满了,可夏悠扬大致形容了花伶的症状,又诊断了很久,才缓缓起身,这时也顾不得那些怨气了,只用凝重的眼神看着夏悠扬更担心了。
“可是风寒?”夏悠扬紧皱眉头,看着大夫的眼神,他就知道情况不会太好,他真的就希望只是个轻微的风寒。
老大夫无奈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把不准,公子也知道,这都城如今四处蔓延的瘟疫.症状与之相似。”
“可,她是因为晚上没盖被子着凉的,怎么能是瘟疫?”夏悠扬扯着老大夫的衣襟,管家见状忙上前劝着夏悠扬不要着急上火。
“这瘟疫来势凶猛,症状与风寒相似,纵横老夫行医多年,也到底是把不准这病的。也许运气好真的是风寒,不过依老夫的建议,公子还是将这位夫人隔离,待老夫开一剂治疗风寒的方子看看情况是否会好转。”
大夫的话让夏悠扬稍稍清醒了些,放开手,让管家跟着去抓了药。不顾婢女与侍从的劝慰,坚持独自守在花伶床前。他们也怕是瘟疫,万一传染给主子,这都是他们不敢想的事情。夏悠扬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不点破,吩咐下去,将屋子清扫一番。然后除了每日送饭的婢女,任何人不要进来,每次送完饭,必须用皂荚沐浴,换下的衣物直接深埋。
花伶因为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不醒,迷迷糊糊地一直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又回到那个湖中,她还是变成了一条人鱼,浮到水面,依旧会看的坐在台阶的男子,可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很奇怪,这次的梦,她不再那么被动,好像有了自己的思维,没有像以前那么迷迷糊糊。
她甚至知道过一会该有个邪魅男子出现了,接着就是在梦里同样变成了人鱼的米乐,再就是众多向她讨债的人鱼。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了,难道这就是因为这个梦持续太久了,久到连她都习惯了这个梦?
可这次出乎了她的预料,这次在那名坐在台阶上的男子身边,多了一名女子。她游近一看,竟然是花零!那花零旁边的是?目光一转到那名在台阶前忧伤的男子,果然变成了陆允。
好家伙,这俩人,连梦里都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