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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南宫阵起,往事重演

其实在离开地下皇城,爬上了八年天梯,南宫鸿裴救了佛尘后,有跟花千合汇合过,但最终各人有各人的事情做,所以最终分开了。

花千合告诉了南宫鸿裴,关于佛尘被救的事情的经过,花千合认为是一位世间高手所为,她必须尽快找出佛尘,以防她继续危害百姓。南宫鸿裴在一旁听着,丝毫没有表现出破绽。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与你同行了。我先给皇姑姑疗伤,让她好好休养。”孛儿。芹娘在上崖后,由于多年来一直在地下皇城生活,习惯了地下皇城的岩矿质环境,一上来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需要鸿裴给她调息。竹棉蚕宝经过了几天跟芹娘的相处,两人还算有了默契,芹娘也喜欢蚕宝,还想着等到竹棉蚕宝长大幻化成人形。

在地下皇城的这些年,芹娘翻阅无数上古秘籍,也算是对五行六界的生物有所了解,但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蚕宝灵虫,会说话,还有法术,不禁觉得神奇,于是也喜欢上这个小萌宠来了。这些年来,要是有个小萌宠陪伴在鸿儿身边该多好,至少这个已经被自己训练得没有血性的,不懂感情,眼里只有复仇信念的南宫鸿裴,身边多个蚕宝,也是件好事。

至少灵虫,不会像人心那样难猜测,灵虫会忠诚于主人,永远不会伤害对它有恩的主人。想到这里,她似乎又有一丝自责了,但如果当初不那么残忍对待南宫鸿裴,那他身上的毒估计还没来得解,就已经没命了。一阵咳嗽,感觉胸闷,芹娘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南宫鸿裴甚是着急,正要给皇姑姑输送真气缓解她的不适,但是被她阻止了。那晚月色明亮,皎洁的月光穿过云层,给漆黑的夜空带来了一丝温馨。

芹娘带着南宫鸿裴坐在门前,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如此明亮的月光了。今晚,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想要跟这个侄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好好说说话。

“这些年,鸿儿恨皇姑姑吧?”芹娘摸着鸿儿的脸问道。

“不,不恨。鸿儿是北元皇孙,蒙古皇族后裔,理应肩负复国重担。”在花千合怀疑是不是南宫鸿裴救走了佛尘的时候,南宫鸿裴沉默了,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然后,花千合就告诉了他,皇姑姑之所以对他这么狠,是为了激发他求生的意志,同时是为了解除他身上的西冥寒毒。虽然当时听了后,南宫鸿裴是惊讶了,但始终不敢向皇姑姑求证。

然而现在,芹娘皇姑姑终于亲口向他说出了当年那么多的不得已的苦衷,终于解开了他们姑侄之间多年的心结了。但是为什么皇姑姑今天突然跟他说起了这个呢?

“你跟花千合这个丫头怎么了?闹别扭了?还有那个佛尘是什么人?”芹娘疑惑地看着南宫鸿裴,想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原来是这样,他懂了。“你放心吧,皇姑姑,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安心地调养身子,我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南宫鸿裴对皇姑姑这么说道。

宫中的扶宸得到消息,于本月底举行祭天仪式。地点,依然是宫殿正门,那隔着长长石阶的露天祭台上,就如同当年的朱元璋一样。

当今天子要为民祈福,当然也在民间广为流传。花千合到处寻找佛尘的踪影,但是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另外,她发现在凡间越久,仙力就会越来越消失,最后几乎连观微之术都使用得不灵活了。照这么下去,她的幻仙身份,几乎就与凡人没有多大区别了。

找遍了芳香阁都没有发现佛尘,花千合在大街上独自走着。刚好是朱棣举行祭天仪式的日子,京城甚是热闹。花千合感觉不对劲,之前就怀疑过是否南宫鸿裴救走的佛尘,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万一是真的,那么南宫鸿裴的目的就很明确。拂尘恨朱棣,那么二人是否会联手,一起在这天对朱棣不利呢?她要赶在事情变故之前进行阻止。

大大的香炉如鼎一般竖立在宫殿的台阶前,上面插着几支香,祭台上摆着各种青菜稻谷瓜果,却没有杀生,故没有牲畜作为祭品。朱棣虔诚祈求上苍保佑风调雨顺,大明江山千秋万代。

站在一旁的南宫听了,心里鄙视地一嗤笑,如同当年看到朱元璋祭天的情景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南宫比之前更有把握了。因为这次,他通过跟扶宸的合作,在南宫八卦阵中,加入了新的元素,妖媚瘴,能蛊惑人心,陷入妖媚瘴,就会任其摆布而不自知。

南宫鸿裴一挥手,南宫八卦阵起,妖媚瘴生,飞沙走砾,迷烟滚滚,数百士兵竟相互残杀,瞬间死伤百人。当场的文武百官面露恐慌。

朱棣终于看清楚了来者是何人。南宫鸿裴在当年就已经跟朱棣交过手,论武功论通天遁地的本领,朱棣都不及南宫鸿裴。你说,这么一个人,当天了当今天下的天子,这置南宫鸿裴于何地?

朱棣连忙反抗,但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还是被困在了阵中。南宫鸿裴只是想要夺得帝位,并不想伤及太多无辜。但是如果这些所谓无辜的旁人,要阻止他的光复大业,那么对于他而言,他们的性命也就如蝼蚁一般卑微而已。那么这样,就是他们自找的,为了成功,牺牲多少人都在所不惜。

但是这矛盾的根源本就是存在的,但凡作为一个有正义感的汉人,作为一个明朝的子民,都有责任去保护自己的民族和维护明朝,又怎能置之不顾呢?

所以,南宫鸿裴也只能选择后者了,就是这些人死不足惜。御前侍卫们拼命保护着朱棣,本着舍生取义的精神,不成功便成仁。

“南宫鸿裴,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你依然得不到这片江山。看天下黎明百姓,哪个服你?”朱棣愤愤地说道。“如今已经是大明的江山了,你们北元的朝代,已经不复存在。”

“是谁的江山,你说了不算。再困你半个时辰,你自然就会垂死在这阵中。我就是要看着你一点一点地死去,好弥补偿还我这些年所受过的苦。”南宫鸿裴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道长虽然受了重伤,但依然支撑着。花千合赶到来,看着眼前一片乱景,挥出了千合无形与南宫鸿裴对阵,无奈却未能伤及他分毫。眼看着这阵越缩越小,就要危及到朱棣的性命了,传说当中的竹棉山庄的主人,绿竹棉出现了。他迅速地打了南宫鸿裴一掌,中掌的南宫鸿裴不禁吐出了一口鲜血。

看到来人功力修为不在他之下,南宫鸿裴一个飞身,飞上南宫八卦阵阵旗的顶端上站立着,控制着整个阵,他是拿自己的生命和这个阵结合在一起,阵在人在,阵亡人亡。

绿竹棉在世间存在已经数千年了,什么阵法没有见过。已经进入仙道修仙的他,本来是跟仙茹山的现任掌门殊以己,以及前任掌门伯之画是三师兄弟。其中,二师兄伯之画的修为,品行悟道能力,堪称整个仙界一流。伯之画在担任了仙茹山的掌门后,成为了仙茹一脉的坚定力量。但是后来由于其爱徒玉千液爱上了自己师傅伯之画,为救中毒的爱人师傅,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却无意间把邪魅鬼释放了出来。这个邪魅鬼已经远远超出了六界控制的范围,邪魅鬼还吸收了人性的贪婪,肆意危害人间。

玉千液在化解了师傅的毒后,化作了一河玉液,把邪魅鬼净化,最后与之一同毁灭了。而在玉千液化为河水后,伯之画把她的魂魄封住在长渡河的河床之上,不至于魂飞魄散。伯之画为救爱徒,辞去了仙茹山掌门一职,全心研究复活之术,以期待着玉千液的复活。他用净生瓶装下了玉千液的最后一滴血,这是能够复活她的关键。

绿竹棉的到来,就注定了南宫鸿裴的阵亡。绿竹棉教阵中的朱棣拿出朱光剑,向阵中最弱的边缘挤出一道小缝隙,花千合则用尽内力支撑着那一道缝隙。然后,绿竹棉用力一吸,把阵中的朱棣和道士救了出来。南宫鸿裴使尽全力,还是阻止不了。在朱棣和道士安全离阵的一瞬间,南宫八卦阵如爆竹般爆竹起来,南宫鸿裴被卷入阵内,与阵共存亡,最终灰飞烟灭了。

花千合看着眼前这一幕,不可置信,知道眼前的人消失在烟尘中,她才相信,南宫鸿裴真是拿自己的生命在布阵。在那一瞬间,花千合毫不犹豫地跑上前,多想拉他一把,无奈阵中吸引太强大,已经把南宫鸿裴往阵中吸去。而在最后时刻,他却不忘记使用最后的力量把花千合往外推,反作用力让南宫鸿裴更迅速地消失在阵中。

终于,花千合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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