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想着想着,一阵敲门声,把她从回忆中敲醒。慧慧知道,又有无赖找上门来了,她不想开门,她要尽快离开这里。敲门声越来越大了,外面还有骂声:“你******再不开门,老子就要踹门了。”慧慧这才惊慌失措地去开门,几个大汉一拥而入。
其中一个说:“你最近是不是跟一个男的上床了?”
“没,没有,可能是你们看错了。”慧慧慌张地说。
“没有?骗谁呀,我们揍了那男的,他亲口告诉我们的。”又一个男的说。
“这,这,是他勾引我的,我是被强迫的。”慧慧无奈地说。
“老板知道了,他很生气,让我们今天来教训你的,看你以后还骚不骚。”老板助手说完,一脚就踢了过去。
“啊。”慧慧应声倒地。
几个大汉扑了过去,东拉西扯的。慧慧穿的是睡衣,没扯几下,她丰满的胴体就露出来了,大汉们眼都看直了,大家一阵骚动。最后老板助手发话了:“既然老板不要了,何不让我们玩玩,哥们上。”刚说完,大家一拥而上。
“来人呀,救命啊。”慧慧哭喊着。但没用,一个大汉用枕头蒙住她的嘴,两个大汉拽住她的手和脚,她被轮奸了。
完事后,慧慧哭着说:“你们这些流氓,我要告你们,告你们老板贪污,告你们我。”
老板助手说:“你知道太多,今天让你死得明白,是老板让我们来灭你的。”
说完,大家七手八脚的,没几下就把慧慧给勒死了。他们在现场还造制假象,然后仓惶而逃。
5)
慧慧死了七天以后,是那个经常跟她约会的男人报的案。当警察窍开她的房门以后,屋里一阵阵的臭味,才发现她死了。警察在她箱子里找到了许多电话号码和地址,还在她保险柜里找到了一些现金和存折,许多金银首饰也藏在保险柜里。根据这些情况,警察判定不是抢劫,是奸杀。
经过几个月的联系和取证,警察才知道慧慧跟许许多多的男人有过来往,有十几岁的学生,有七十几的老头,也有社会上的混混,更有机关的要员,其中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包养她。但一时没有人证物证,又面临那么大的官,警察们束手无策。
一年过去了,警察们的调查越来越小心谨慎,这关系到一个大人物,一桩贪污杀人案,没有谁敢掉以轻心。后来一个杀手在国外出了事,被遣送回国,才供认这桩命案。人证物证俱全,市长助理终于绳之以法,这桩大案才就此了结。
慧慧干了这些年,为什么没人检举和报案?她跟那么多男人有过关系,为什么没得性病?她推拿按摩的手法为什么那么绝,等等许多问题,至今还是个谜。
6)
然而,更值得人深思的,是慧慧的遗物中,有一本日记,写下了她这些年的所得、所想。
慧慧在日记里写道,她最喜欢跟学生在一起,虽然没什么钱,但跟他们在一起单纯没压力;也喜欢和几个大款在一起,有吃的有喝的,给钱也大方,但他们太贪色和疯狂了,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毒打你一顿。她不喜欢跟酒吧或夜总会的男人们在一起,他们生活没着落,狂饮无度,接触人多,容易感染性病。慧慧还说,有的男人喜欢她修长的脖子,有的男人喜欢她甜润的嘴唇,有的男人喜欢她温润的小手,有的喜欢她勾人的眼睛;但有的男人喜欢她的,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的话,她听了之后,是无悔的感动,她真的爱过他们。这些人大部分是单纯的学生,也有老人,他们是这样说的:
“我喜欢你胸上的那颗黑痣,它是你胸美的点缀。”
“我喜欢你脸上的那块疤,它因为你的胆大而勇敢。”
“我喜欢你含着眼泪的眼睛,它因为你的忧伤而更美丽。”
“我喜欢别再折磨你的长发,我们走吧,我要让你的长发从此丰润秀美。”
慧慧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的蜜语和金钱所留住,难道她有一种神秘的美,只能去另一个世界展示?
借你的男人一小时
男人应声开门的时候,不禁怔住了,不期而至的,竟是已有十几年没有谋面的初恋情人琼。琼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打听了好几位同学,才找到你的住处,你还好吗?”男人机械地点了点头,将琼让进了屋里。
琼环顾了一下狭窄简陋的屋子,那种刷着油漆的地板上已开始斑驳,一切都显示出主人生活现状的窘迫。琼身着貂皮大衣,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男人给来客倒了一杯水,然后推开虚掩的房门,俯向躺在床上的妻子,在女人耳边低声说:“我们家来客人了,一位老同学,出去见见好吗?”女人微笑着让男人抱到轮椅上,男人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这是我的爱人。”男人的神色自然了许多,将妻子介绍给客人。琼注意到女人的膝盖上盖着毯子,虽然屋子里没有暖气,显得有些冷,但女人的脸上却是一片灿烂。
简单的寒暄后,琼对女人说:“大姐,我在这座城市不会耽搁太久,想跟你丈夫聊聊,能不能将你的男人借给我一会儿,只需要一个小时。”见男人有些迟疑的样子,还有琼的眼眸间闪过的一丝充满期待的目光,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女人深情地对男人说:“外面风大,小心别感冒了。”说着话,女人给俯下身来的男人开始系围巾,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出了门,琼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将男人带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温暖如春的豪华房间里,两个人相对而坐,都陷入了沉默。
13年前,他们是一对恋人,同学们都说他俩是真正的才子配佳人。可大学毕业后,琼却不辞而别,一声不响地去了东北,没有给男人任何的解释。
后来,男人从分配在东北的同学处打听到琼当时也是有苦衷的,她的父亲当时检查出食道癌,需要一大笔钱来做手术,正好有个东北老板看上了琼,救父心切的琼别无选择。
“这些年了,你还恨我吗?”琼的语气低低的,男人的身子却抖动了一下。“我不恨你,这事儿如果摊在我身上,也许,我也会这么做的。”听了男人的话,琼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这些年来,她就像一个花瓶,给那个大她22岁的丈夫生儿育女,还要忍受他的寻花问柳。琼常常想起自己甜蜜的初恋,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令她想念了这么些年。想着想着,琼忽然有些激动起来,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急促地说:“我丈夫去年车祸死了,现在公司、工厂都是我一手打理,你跟我去东北吧!让我们从头开始好吗?”男人摇了摇头,刻意地回避着琼火辣辣的目光,“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家。”男人将这个“家”字咬得很重,“再说,我老婆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丢下她不管的。”在男人的话语中,琼知道了有一次,男人和女人在过马路时,一辆刹车失灵的汽车疯狂地冲了过来,女人推开男人后,被汽车碾断一条腿。
两人呆呆地坐着,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琼猛然扑到男人的怀里,将男人抱得紧紧的,语无伦次地说:“那就让我们圆一个梦好吗?过去我欠你太多,今天全部还给你吧!”一瞬间,面对这个曾经令他痴迷不已的女人,男人的眼神有些慌乱,情不自禁地迎向琼的嘴巴。忽然,男人的脑海中闪过妻子在汽车冲过来的刹那,将他拉向自己身后被撞倒的一幕,他一把推开已经半裸的琼,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琼愣了一下,悄然穿好半开的衣服。她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一会儿,琼出来了,将一支笔递给男人:“我打算搭今天晚上12点的飞机回去,这支笔送给你的妻子,做个纪念。”
男人回到家时,女人还坐在客厅里,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挂钟。见男人进门,女人笑了,“真准时啊!不多不少,刚好一个小时。”
从回到家起,男人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深夜,男人终于按捺不住,想对女人坦白自己差一点就要背叛她的事情。女人拦住了他的话,“都跟你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相信你呀!”接着,女人将琼送给她的那支笔拿出来,按动了笔上的一个地方,寂静的午夜,传出了男人和琼在酒店房间的对话,末了,是琼的一段话:“大姐,我想告诉你,这次来,我是有私心的,我爱你的男人,很想把他带走,甚至想造成一种既成事实,为此,我准备了这支录音笔,想将我们在一起的‘罪证’记录下来,达到带走他的目的。但我错了,你丈夫是个好男人,你也是个好妻子,你为他做出的一切,相信我是做不到的。好了,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今晚就要走了,真心祝福你们一生幸福,白头偕老。”
琼的声音停止了,男人和女人的眼里,都有了晶莹的泪花。
遗憾的是,我只能喜欢你
最近,我的世界里出现了另一个让我想用一生去珍惜的人。
他给了我很多东西。他教我,怎样判断男人说的话。他带给了我快乐,也带给了我泪水。他让我放下以前所有的一切,包括我曾经很爱的一个人。过去我试过用很多很多方法去放下他,但很遗憾,我做不到。
直到我开始接受他了,开始喜欢他了。在今天,我终于可以很潇洒地把以前的戒指扔进大海。跟他在一起很多时候都很开心,当然也有难过的时候。但是他改变了我的人生,以前的我失去最爱的人,每一天都过得很颓废。真的!但现在的我,没有一刻是想那个男人的。
我很感激他,我很想爱他。但是我不可以!今天是跟他在一起的第四十三天,我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是我不知道失去他之后,日子会怎样?
他昨天突然问我,我过一阵子就要走了,你会不会来送我?一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就会很痛,很想抱紧他,叫他不要走。但是,我知道这样是自己太自私了。所以我每次都微笑不说话。
我不知道这段感情可以维持多久,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远距离的恋爱。我很怕,怕跟他说再见的那一刻,我们再也不见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如果我真的投入了,也许过一段时间,我会伤得更深,趁现在爱不深,放手可以吗?但是连我最好的朋友也说我放不开,我舍不得。我也知道自己会做不到,我还有别的路走吗?他去了珠海发展,一定会遇上更好的女孩,时间也会冲淡我们的感情,我们总会分开的。如果我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我想要一生去珍惜一个人,一生只爱一个人这么难?
我都好想开心简单来做我,不必想太多。
你说过你最唔不想见到我不开心,我尽量每天都开心给你看。但一到晚上,我真是好多麻烦恼事。好感谢你每次都为我抹眼泪,好感谢你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借肩膀比我,好感谢你陪我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好感谢你不介意我这身世,好感谢你让我放下那个他。
但是,对不住!我真是不想再痛了。我很想爱你,但是我决定了,不可以再对任何一个人投入!我只是想保护自己,我怕我投入了就无法回头了。
杰,这份感情我会一直一直放在心里面。我不会忘记你。但愿有一天,你仍然记得我。